“你太不绅士了!你居然吼自己的女朋友,她根本没有做错事!你这样的人,给不了她幸福的!”金发男人沉下脸,“女朋友是用来宠的!”

许南烟的心倏然一动,她没有再说话。

因为,任舒舒过来了。

“跟你有关系吗?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如果没有你凑上来,我们根本不会吵架!”霍廷深眼底略过寒光,“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他们是主桌,这一吵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任舒舒自然看见了,她的父亲任成阳早早就离开了,他把场子给任舒舒,也是为了锻炼任舒舒。

目视全部过程的姜恩也坐不住了,他早就看不惯霍廷深对许南烟的粗鲁,就站起来把许南烟拉过去:“让他们吵!”

霍廷深看了姜恩一眼,没有说什么。

霍廷深拽着许南烟的那一块,又红了起来,南妮看见了愤怒的瞪了霍廷深一眼,怒骂他:“你这个粗鲁的男人!”

许南烟沉默的捂着自己的手,她没有在听这些,自己离开了。

她一走,就没有吵下去的必要,金发男人好心情没了,自然就离开了,霍廷深追了上去。

他拉住许南烟的手:“你闹什么脾气?”

许南烟的步子一顿,回首看他:“我闹?”

她的眼睛很冷:“你觉得我在闹?”

霍廷深失了声,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的确,许南烟没有闹,只是他……

他失态了。

霍廷深那个时候很愤怒,许南烟的态度没有顺着他这一边,反而让他别闹,霍廷深下意识的觉得她在维护那个男人。

他是上头了,当时很用力,拽疼了许南烟,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已,他查看许南烟的手腕。

现在已经有些肿了。

“我们去医院。”他拉着许南烟想要去上车。

许南烟猛然挣脱他的手:“不用了!”

霍廷深回头看她。

她脸上泪痕一片,吓懵了霍廷深。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把手放在她肩膀上面:“是不是很疼?疼哭了?我以后改,我以后不这样了,我们去医院……”

“你真的够了。”许南烟吸了一下鼻子,认真的看着他,“你哪次不说改?你一发火根本就管不住自己,我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许南烟没有受虐狂,霍廷深。”

她说:“我无法待在一个动不动就伤害我的男人身边,更何况这个男人还不能娶我。”

霍廷深就沉默了。

许南烟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真实。

霍廷深喃唇:“你很在意,我会不会娶你?”

“在意,无比在意。”她眼里都是泪,“谈恋爱是为了共度一生的。”

“我们可以……”

“可是我想要一个名分!我想要光明正大!你可以给我吗?你要我做你女朋友,一辈子的女朋友吗!”

许南烟知道自己不对,她应该忍的。

她应该忍,她应该忍到自己有了那个底气,可是她就是受不了这个委屈,很多崩溃往往就是因为一件小事。

霍廷深心疼,但是他这次只能沉默。

他没说会娶,也没说不娶。

但是沉默,已经给了许南烟答案。

“你什么时候改掉这个毛病,我们什么时候和好,你要是改不了了,我们就别见面了,我不想每次见你,你一发火就拽的我手生疼!”

许南烟转身离开。

高跟鞋在地上落下清脆的声音,像是踏进了霍廷深心尖,他这次没有追上去。

他上车回酒店了。

又是不欢而散。

许南烟最近越来越容易生气,她的脾气越来越大,霍廷深更是。

他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脾气总是控制不住,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霍廷深在想自己怎么了,但是他想不通。

他不知道这是吃醋,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以前姜恩和许南烟关系好的时候,霍廷深时不时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没有深思。

他跟顾漫在一起的时候,顾漫把身边所有的异性关系处理的很好,根本没叫霍廷深操心过,故而他不清楚。

“气性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他没有底气的把责任推给许南烟,回到酒店却辗转难眠。

陈宁正好也出来了,他找霍廷深去喝酒。

霍廷深心烦意乱,就去了。

“你从来不这样,廷深。”陈宁看他一眼,“你很自制,道上都说你自制的太可怕,故而你身上的弱点很少。”

自制的人都很可怕,能管住自己的人,向来都不会简单。

霍廷深酒量好,但是他有胃病,他的胃病纯粹是喝酒喝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我想一拳砸到那个男人脸上,我甚至想挖掉他的眼睛,他很烦人。”

陈宁喝了一口酒,身子软在沙发上面:“那你想没想过,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廷深,你在吃醋,你不敢承认,你喜欢上许南烟了,是吧?”

霍廷深喝酒,没回话。

陈宁笑他:“你要是不喜欢你能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你忘记许南烟当年为什么缠着你了?不就是因为喜欢你嘛!”

霍廷深喝的有些头大,他扯开了领带,觉得很热:“那,依你看,我爱她?”

“不不不,算不上爱,应该是很深的喜欢。”陈宁说,“你知道什么叫爱吗?姜恩对许南烟是爱,许南烟对你是爱,而你对许南烟,仅仅只是喜欢罢了。”

“什么叫爱?”霍廷深眼神朦胧,“嗯?”

“爱是成全,喜欢的占有。你要是爱许南烟,今天这种情况你就算会站出来,也不会吼她,反而,你会护她周全,你的战场应该是那个男人,而不是对许南烟发脾气。”

陈宁道:“你只是喜欢她,你容不得别人觊觎她,你甚至责怪她,为什么要惹上麻烦,你不会体谅她,你只想到你自己。”

霍廷深没说话,他灌了一口酒。

冰冷的烈酒下去,把喉咙灼烧的火辣辣的,霍廷深莫名喜欢这种感受。

陈宁离开了,他说任舒舒想吃回锅肉,他要去华人街给任舒舒买了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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