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烟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廷深就已经填满了她。

许南烟忍着没叫出来,倒是霍廷深低喘了一声,他说:“你就是个妖精。”

许南烟就哭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抽抽搭搭的哭声连带着娇喘,听的霍廷深心里一软,却是更加兴奋,但是他顾及着许南烟那句任舒舒睡隔壁房间,整个过程都很温柔。

许南烟只能跟着他沉沦。

她同时,也有些担忧。

自从上次霍廷深没有戴套之后,他好像就没提这回事了,这次还是没有,许南烟怕怀了。

她微微有些走神,引起霍廷深的不满,他重重的顶了许南烟一下,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然后,她骂他:“你禽兽!”

霍廷深的头埋在她脖颈,闻言从肺腑发出愉悦的低笑。

许南烟不敢大声,她忍的辛苦,霍廷深也就没有为难她,完事以后,许南烟满身大汗,霍廷深亦是。

他抱着昏昏欲睡的许南烟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拥着她入眠。

这个夜,格外的长。

霍廷深谁的踏实。

第二天许南烟醒过来,已经十点多了,太久没有行房事,她腰酸背痛,双腿有些发软,霍廷深这个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

许南烟恨的咬牙切齿,决定要把阳台给加一把锁,防止霍廷深再爬上来!

他一个大总裁,爬女孩子的房间,也好意思做出来,许南烟对霍廷深的印象一点点的颠覆。

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霍廷深,说她了解吧,又的确了解。

了解到霍廷深不吃香菜都一清二楚。

但是霍廷深的性子,的确是变化很大。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

午饭的时候,任舒舒买了菜回来,她最近都早出晚归的,并且三餐都在外面吃,许南烟就觉得她公司刚运作,肯定很忙。

“今天中午不应酬、不连班?”她问。

任舒舒笑笑:“这不是外面的饭菜吃腻了吗?”

“哇,你这个人,真够不要脸的!”许南烟笑骂道,“我以前做好饭打电话给你,你都不回来的,我说今天怎么还买了菜,原来是吃腻了!”

姜子言最近在练字帖,他手小,没有力气握笔吃力,写的歪歪扭扭的。

许南烟拎着任舒舒买的菜进了厨房,任舒舒脱了外套进去帮忙洗菜。

她低笑了一声,用手肘碰了许南烟一下:“我给你说个事,你别惊讶。”

许南烟用余光看她一眼:“说。”

任舒舒择去白菜外面那层老的叶子,对许南烟说:“我跟陈宁在一起了。”

许南烟切肉丝的手一顿,侧头看她:“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没多久,也就一个月左右。”

许南烟满心复杂,她看着任舒舒,迟疑的问:“你知不知道陈宁多爱霍芊芊?他们应该刚刚才分手吧?陈宁马上就找你了,你不怕他就是为了气霍芊芊吗?”

许南烟担心任舒舒。

她信得过陈宁的人品,但是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复杂,陈宁喜欢霍芊芊多少年?

许南烟没能忘记霍廷深,哪怕霍廷深给了她那么多伤痛,陈宁和霍芊芊都快结婚了,在这个档口,又是要跟任氏合作。

许南烟怕。

怕陈宁就是为了一个项目跟任舒舒在一起,陈宁对霍芊芊的感情太深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太凑巧了。

任氏刚刚好要跟陈氏合作,陈宁就跟霍芊芊分手选择跟任舒舒在一起,发展还那么快,陈宁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把霍芊芊忘记?

任舒舒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许南烟担心她一头载下去,以后吃苦头。

许南烟自己的感情乱七八糟,她不想任舒舒也过得辛苦,陈宁跟霍芊芊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许南烟想劝说任舒舒,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劝说她。

她担心这个傻姑娘陷下去。

这是个坑。

任舒舒却不深在意的笑了一下:“南烟,我是被宠着长大的,我见过世面,就算被骗了,我也能走出来,所以你别担心我了,我有分寸的。”

许南烟一噎。

她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她几乎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把握住分寸。

许南烟屏住呼吸。

任舒舒洗好了白菜,拿了金针菇来清洗,她就是通知一声许南烟,许南烟也知道。

“既然开始了,就好好维持。”

“会的。”

任舒舒没告诉许南烟,她下个月就和陈宁订婚的消息,其实任舒舒也觉得有点快了,所以她也怕许南烟同时接受两个消息承受不住。

许南烟的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

她开始变得很小心翼翼,没有以前的勇气和胆量了,因为没有后盾,所以不敢放手去闯。

但是任舒舒不一样,就算陈宁跟她走不到一起,她还有家,还有事业,还有朋友。

但是许南烟,拥有的真的太少了。

拥有的越少越胆小,怕唯一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被自己挥霍没了。

“你帮我查点东西吧,”许南烟看水开了,放了排骨下去,“我想知道些东西。”

任舒舒问:“查什么?”

“我爸爸之前有个很信任的厨娘姓林,负责我爸的宵夜的,林阿姨的丈夫叫张硕,是我们家专门负责监控这一块的。”

许南烟顿了一下道:“他们都说我爸是被气死的,但是当时我爸在我被抓走的时候,心脏病并没有发作,他会想尽办法捞我出来,怎么可能会自己气死?”

任舒舒沉默了。

她想宽慰许南烟,但是她一向不会安慰人。

所幸许南烟说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多失态,她好像只是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入狱之后,家里就是陈雅迪母子做主,我想拿到我爸爸死之前的监控,是不可能的,要是有什么端倪,陈雅迪母子也肯定都消灭掉了。”

许南烟道:“我以前,自顾不暇,现在我已经有这个能力了,我想查清楚,我父亲经过那么多大风大雨,他虽然有心脏病,但是不是那么容易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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