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这是至今为止,霍芊芊收到过,最喜欢的生日礼物。

她没有说话,有些怔。

陈宁却也不急,轻笑了一声:“这颗钻戒,其实不是钻戒。它呢,我是十七岁那年第一次看见你,就回家拿着我爸的啤酒瓶子,自己给弄出来的一颗戒指,不值什么钱……”

“但是它,虽然简陋,虽然做的不怎么好看,戴起来还有点不好戴,却是我足足打磨了十一年的成果,加上今年,我已经喜欢你十一年了,芊芊。”

陈宁伸出手,认真的看着霍芊芊的眼睛:“你愿意,戴上这份爱吗?”

这是承诺,也是责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十一年的付出跟默默的喜欢。

霍芊芊今天哭的太多了,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哪怕还是想哭。

“我,我愿意……”

霍芊芊伸出手,让陈宁为她戴上戒指。

竟然意外的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笑了一下,拉住陈宁的领带将他的头拉下来,垫着脚尖吻了上去,那样轻却又温柔的一个吻。

陈宁眼里带着滚烫的泪水,如愿以偿的滋味,真的真的……

“我爱你。”

窗外烟花绽放,窗内情话微甜。

她像是情窦初开的女孩,脸上娇红一片,羞涩的在男孩耳边轻柔道:“嗯……喜欢你。”

只这一声,却让陈宁笑的心花怒放,他抱起霍芊芊,开心转了几圈。

“哈哈哈……”

——

“发工资了,你这个月多少薪水?”

“我加上奖金一万七,你们呢?”

“我一万六哎,唉!”

“哎许秘书,你发了多少工资啊?”

众人目光炯炯,看着许南烟好奇的问道。

许南烟看着手机上面的三万块,淡淡的回复:“一万八。”

众人便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已经在霍氏做了四个月,加上之前在酒吧的积蓄,卡里的余额,已经有近十万块了。

也是时候……

离开了。

许南烟深吸了一口气,她是个执着的人,但是也是一个当断则断的人,这是一段早就已经得知结果的感情,种子已经被她扼杀在摇篮,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许南烟了。

她已经没有资本,没有家底,没有为她撑起一片天随她作的父亲了,也没有那个青春供她挥霍了。

更何况,她还有了姜子言。

之前,已经很亏欠姜子言,所以许南烟决定,辞职以后,拿着这笔钱,再贷一点款,开一个小小的蛋糕店。

她做蛋糕的技术还是不错的,能够养活自己跟姜子言,生意好的话还能有点存款,这样还能照顾好姜子言。

等以后手里宽裕了,再考虑出国定居的事情,这样姜子言的存在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这时,陈雅迪的电话来了:“我东西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到底说了没有?”

许南烟眸色微微一沉:“说了。”

“那……”

“他没有答应。”

“你说什么?”陈雅迪的声音瞬间高昂起来,“许南烟你……”

许南烟已经挂断电话,拉黑陈雅迪的号码了,她之前的确想要夺回许氏,但是许氏已经改头换面,里面的那些股东也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许氏集团了。

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已经没了,许氏还是就此沉寂下去吧,省的将来名声毁在陈雅迪母子手里。

许南烟鼻子一算,忍住泪水给任舒舒打电话过去,让她把东西都收好,然后就拿起报告表和辞职报告,进了霍廷深的办公室。

“霍总,这是今天的报告。”许南烟把报告放在霍廷深面前。

霍廷深看着她有些红的眼睛,浓眉一拧:“让你敷热鸡蛋,你是不是没听进去?”

许南烟一怔:“我……”

“没有事的话,你先回去煮个鸡蛋敷一下,下午再来吧。”霍廷深眼里露出点点柔色,“久敷一点。”

冷硬的声音里面,那一点点别扭的温柔,让许南烟喉咙一涩。

身后,手里的辞职报告,被她捏的有些紧:“我还有一件事。”

“嗯?”霍廷深手里的钢笔一顿,看她一眼,“说。”

许南烟缓缓的拿出身后的辞职报告,放在霍廷深的桌前。

当霍廷深看见辞职信三个字的时候,眸色渐浓,冷冷的看了许南烟一眼:“什么意思?”

许南烟抿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经过我同意了?”霍廷深眼里都是冷光,看着她这副淡然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郁气。

“我辞职,这是我的事情,至于霍总同不同意,是霍总的事情。霍总要是同意,我们皆大欢喜,霍总若是不同意,我自动离职就是了。”许南烟道。

霍廷深目光阴鸷,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南烟,冷笑道:“许南烟,你真是长胆子了啊。”

“霍总过奖了。”

许南烟神色淡然:“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去收拾东西了。”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霍廷深见她当机立断的模样,气愤的走过去拉住许南烟的手腕:“你闹什么?”

许南烟的手腕,被霍廷深拽的生疼,她倔强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色的男人。

这就是霍廷深。

永远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行为恣意,唯我独尊的霍廷深。

“我闹?”许南烟浅浅一笑,“霍总,我没闹,我只是不想做了,我想离职,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不想做了,是因为今天发工资,你觉得给少了吗?”霍廷深深邃阴沉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说!是不是觉得少?”

眼神那样笃定。

许南烟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因为霍廷深认定的事情,他从来不管是对是错,就比如——

三年前把她送进监狱的时候那样。

只要是他觉得,这件事情就是那样的,那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许南烟笑不出来,坚定了眼神:“对,我是觉得钱少了,我陪你上班陪你吃饭陪你睡觉,一个月就三万块当然少了,难道你不觉得少吗霍总?”

“所以呢?”

“所以我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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