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没什么,霍总真男人,很棒!
霍廷深目光一深,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修长好看的手,迅速在屏幕上打出几个字。
霍廷深:你已经体会过了。
温言:……
许南烟感觉自己就是在作死。
没事去撩霍廷深做什么?
这么直男这么不要脸的话,还能说的跟今天吃什么一样,她也只见过霍廷深了!
已经到站了。
许南烟把手机收进包里,下了车往任舒舒的住处走去。
小区门口,远远就看见任舒舒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姜子言在那边等着了。
“妈咪!”姜子言看见许南烟,眼睛一亮,直接蹦了起来,大笑着跑过去。
任舒舒眼睛都瞪直了:“小兔崽子这路很滑啊!路滑!”
“砰!!”
小小的身子使劲往前面扑去,溅起一地的雪,那声音任舒舒听着都疼。
她当场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
许南烟心疼又好笑的走过去,而姜子言已经撑着地自己站起来了,他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雪,淡定的拍干净了,去跟许南烟要抱抱。
“疼吗?”
“不疼,舒舒阿姨给我穿了三条裤子,四件衣服,没摔到我的肉。”姜子言认真的回答。
“哈哈哈……”任舒舒都笑疯了,“没摔到你的肉?”
许南烟无奈的看着这一个小孩,一个长不大的:“先回去行吗,这外面这么冷。”
“走吧,回去,我做了麻辣烫。”
回到家里之后,许南烟脱去外套,看着餐厅里面那一大锅惨不忍睹的东西,差点笑出来。
“这是麻辣烫?”
任舒舒理直气壮:“对啊!”
“任舒舒你真能耐,这明明就是乱锅炖吧!”许南烟无力吐槽,看了她一眼,疑惑的说,“你怎么下班那么早,有时间弄这些?”
任舒舒已经把姜子言的外套脱了,抱着他上桌吃饭,淡淡的回答:“闹矛盾,我离职了。”
“那么快?你干了什么事,昨天才上了一天班。”许南烟忍不住皱眉,“你这脾气未免太大了一点,得改一改,毕竟社会上能别得罪人就别得罪。”
任舒舒塞了一口金针菇,听见这句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咽下嘴巴里的东西,道:“我家是没矿,但是我家有钱,我爸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赚钱,我有他养着,干什么去受气?”
“谁给你气受了?”说到这里,许南烟大概也了解了一点点。
新人刚进公司,肯定要受气的。
任舒舒这个看谁不爽就直接怼的暴脾气,肯定是受不了了的。
“呵,不就是那个什么霍芊芊吗,上次跟在霍廷深身后那个小跟班知道吧?他叫陈宁,是我入职那家公司的总经理,霍芊芊就是他未婚妻。”
任舒舒气愤的说:“有个男的想啦蛤蟆吃天鹅肉,追我的方式又老套又让人反感,还不会看脸色,我委婉的拒绝,霍芊芊出来拆我台子。”
许南烟眸色一沉:“霍芊芊?”
“对啊,叫霍芊芊,怎么了?”任舒舒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南烟,“你认识那个白莲花啊?”
“何止认识。”许南烟的笑有点冷,“她可是霍家收养的千金,从小因为我追霍廷深的事情一直跟我不对付,小时候也只能瞪我几下,后来我出狱,她还叫人去酒吧难为我。”
“这么贱的吗这个女人!”任舒舒说着,狠狠的咬下嘴里的青菜,好像这根青菜就是霍芊芊一样,“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狠狠的骂她一顿了!”
姜子言默默的吃着碗里面许南烟给他夹的肉丸,虽然听的不太懂,但是知道任舒舒在生气,他左看看右看看,决定还是抓着了任舒舒的手。
“舒舒阿姨,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虽然现在欺负不回去,等我长大了可以欺负那个人的儿子。”
姜子言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你等我长大。”
许南烟无奈的捂着额头:“唉,我居然还不如我儿子,我这个闺蜜是不是做的太不称职了?”
任舒舒又感动又好笑,狠狠瞪了许南烟一眼:“你知道就好,还是我干儿子知道心疼我。你这个女人,呵呵!”
这顿饭在欢笑中结束,许南烟陪着姜子言看了会电视,正好看见云漱玉绑架案。
“今天上午十点,法院正式判决犯罪人杨某跟张某以强、暴罪、绑架罪给予刑事处罚,判决二十四年,立即执行……”
“目前华夏第一精神病院已经确诊,云漱玉小姐患上了精神上的疾病,因为这件事情在心灵留下一辈子难以磨灭的阴影,且近期有失控、暴虐的行为,希望光大群众以此为戒……”
全程没有提起许南烟。
好像许南烟这个人,跟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一点点关系一样。
许南烟知道也只是淡淡一笑,穿上大衣去坐公交车上班了。
而此刻的北城机场。
“这里面兑换的美金够你们用一辈子的,现在马上上飞机离开这里,这辈子都别在回来,否则……”
“哎,我懂,我懂!”
“我们一定不回来了!”
那两个带着口罩和墨镜,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不是被法院判决要坐二十多年牢的胖子和瘦子,又是谁?
霍廷深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但是现在好像关于许南烟的事,他就无法做到不近人情。
说实话,这次绑架事件,一半因为许南烟的睿智,一半因为瘦子的果断选择。
在那样的情况下,放了许南烟一马,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让霍廷深觉得,这两个人值得得到一些东西。
比如,许南烟对他们做下的承诺——
出国,还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瘦子跟胖子一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行李箱沉甸甸的,26寸的箱子里面都是兑换好了的美金,可见霍廷深对许南烟的重视。
胖子笑的傻乎乎的,恭敬的送那个蒙着面的人离开,然后对着瘦子说:“老杨,那个女人真的没有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