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廷深。”男人温润的开口,“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安排人手去帮你寻找了,你别急,许小姐是个好姑娘,她会没事的。”
霍廷深喉咙一涩,最终还是妥协了:“谢谢你……”
“嗯。”霍蒋阑轻轻一笑,“父子之间说什么谢?军方的人会很快出动的。”
——
许南烟醒来的时候,后脖颈疼的要命,她小声的惨叫了一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仓库,地面湿漉漉的,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空气里弥漫着垃圾的酸臭味,令人作呕,许南烟被熏的不太敢呼吸。
她艰难的喘息着,动了动身后的手,被绑的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不远处的地铺上,睡着一个肥胖的男人,正光着上身死睡着,嘴角还有口水。
地上,都是零食的包装袋和吃完了的泡面盒子,一地的垃圾,散发出恶臭。
她被绑架了。
许南烟低头无奈一笑。
真的是人倒霉的时候,祸不单行。
这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瘦子提着快餐和零食走了进来,看见许南烟醒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把东西放在仓库里面唯一一张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桌子上,拿了一份快餐和一瓶水开始吃饭。
饭香让胖子醒来,他翻身起来,黑乎乎的手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笑得十分憨厚:“老杨,吃饭咋还不叫我起床呢!”
说着,胖子就直接拿了一份快餐,脸没洗牙没刷,就直接开始吃饭。
他满是混肉的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扒着饭,还看了看许南烟,问道:“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吃饭?”
许南烟点点头,她是真的饿了,既然这两个人把她绑来没强了她,就肯定是为了钱,身为许世杰唯一的女儿,许南烟不是没有被绑架过。
所以这些道道,她还是知道一些。
“饿了啊,那好,我吃完了给你喂啊!”胖子笑了笑,又拿了一份盒饭吃完,然后拿起一个馒头,走向许南烟。
许南烟看着他那只脏兮兮的,肥胖的手里那个,因为被他拿过所以变得有些黄的馒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她是亲眼看见胖子直接用手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没洗手的,之前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厕所没洗手……
她,怎么敢吃?
胖子把馒头递到许南烟嘴边,笑着说:“吃啊!怎么不吃。”
许南烟闭着嘴巴,摇了摇头。
“不是你说饿吗?又不肯吃。”
胖子不高兴了,另外一只手抓住许南烟的下巴,疼的许南烟张开了嘴巴。
他拿着馒头,就往许南烟嘴巴里面塞!
“唔……唔!!”
许南烟拼命的往后仰,眼里带上了泪光,痛苦无助的模样,却惹得胖子哈哈大笑。
瘦子皱眉,呵斥道:“行了别玩了!把她绳子解开,让她过来吃饭。”
胖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老杨,我就玩一会儿。”
“像什么话?”瘦子冷嗤道,“等她吃饱了再说!”
“好吧,那么多屁事。”胖子不满意的冷哼着,放开了满脸泪痕的许南烟。
许南烟立马把嘴巴里面的馒头吐掉,满嘴都是很咸的怪味,呛的她拼命的咳嗽。
被胖子解开绳子之后,许南烟被胖子推到桌子旁边,瘦子把水给她:“漱口,吃饭!”
许南烟接过,听话的漱口,然后打开盒饭吃了起来。
瘦子看她配合的很,皱眉道:“你是不是被绑架过?不哭不闹,是不是太平静了一点?”
许南烟咽下嘴巴里面的饭菜,眼底都是冷静:“我,坐过牢,也被绑架过。”
“握草?坐牢?”胖子震惊的看着许南烟,“你为什么坐牢?”
许南烟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一点变态:“杀人,那个女人抢了我喜欢的男人,我把她弄死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掩饰不住,好像很得意自己这样的做法。
胖子浑身肥肉一颤,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瘦子:“老,老杨……金主没说,我们绑架的人,有反社会人格啊!也没说她是杀人犯。”
“怕什么?”瘦子淡定的道,“她就是个疯子又怎么样?我们有两个人,怕什么?”
胖子害怕的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杀人犯,心里有点怕。”
许南烟慢吞吞的吃着饭,低垂的睫毛之下,眼眸之中满是紧张。
她其实很害怕。
但是……
但是害怕没用,她得面对。
与其像个普通绑架者一样又哭又闹,不如让对方悠着点自己。
许南烟吃完饭就安安静静的坐着,胖子又把她绑回去了,然后他们两个开始玩手机,也没有一点要联系她家人拿钱的意思。
一点都……
摸不透!
许南烟逼着自己冷静,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待到下午。
那个瘦子接到一个电话,脸色正了起来:“在这边,嗯……没闹,很安静……她杀过人?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这一单必须涨价,要不然我就不做了,你知道反社会人格多可怕吗?万一她就是个神经病怎么办……行,你加两倍的价格,那我自然会安排的明明白白!”
许南烟聚精会神的听着,脸色一点点白下来。
“嗯,好,你先把钱打一半过来,我收到了就开机!”瘦子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瘦子收到了钱,精明的眼睛一暗:“大胖,拿家伙事,干活了!”
许南烟的心一提,却还是低着头没有动作,表现的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
胖子磨磨蹭蹭的把摄像机拿出来架好,然后颤颤巍巍的说:“老杨,虽然我觉得她挺好看的,但是我怕……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不上了吧,你去就得了!”
而许南烟异常的安静,也让瘦子有些意外,他走过去,抓着许南烟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许南烟黑漆漆的眼里,露出变态的笑意,嘴角勾起令人胆颤的笑容:“你们金主给多少钱,上我这个艾滋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