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我觉得你这段时间似乎很闲,长街巷那边我新开了个店,要不,你去那边呆一段时间磨练下?”霍廷深伸长手臂磕了磕烟灰,淡着脸看向孙茹。

霍廷深的确在长街巷开了一家新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厂街巷那边的店,人蛇混杂,去那边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是死是活都说不准。

“霍总,我……”孙茹磕磕绊绊的开口,自觉自己今天的确袒护许南烟有些过头。

“滚出去!!”霍廷深蓦地开口,手里的烟蒂直接扔在了孙茹的身上。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酒吧内的温度却一直都是恒温,孙茹身上也不过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烟蒂在她手臂间的蕾丝网上烫出一个洞,直接烫伤了皮肤。

孙茹咬着牙不敢作声,低着头退了出去。

“许南烟,你不是喜欢钱吗?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俩现在做笔买卖,待会儿我让人拿一盒乒乓球进来,一颗一万,你嘴里面能塞的下几颗,我便给你几万,你说如何?”霍廷深嘴角噙着笑意,把手里面的香烟拧灭在烟灰缸内,声音温温润润,一点听不出刚才的温怒。

乒乒球塞进嘴里?

这样恶趣味的游戏让许南烟头皮发麻,她知道霍廷深恨她,甚至知道在霍廷深眼里她就是个可以肆意凌虐的玩偶,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霍廷深会这样作践她!

见许南烟久久不做声,霍廷深以为是她终于踩到了她的底线,薄唇提提,“你如果现在反悔的话,我……”

“我答应!”不等霍廷深说完,许南烟就打断了他的话。

霍廷深迟疑了会儿,拍了拍手,“好,有骨气!”

服务生端着一盒乒乓球进来的时候,视线落在许南烟身上,各种鄙夷嫌弃。

在酒吧里,这样的东西被拿进包厢,结果,可想而知,除了被用来塞上面的嘴,就是用来……

在服务生的注视下,许南烟耳畔泛红,自尊跟底线,她还是有的,羞辱感,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为了生存,她必须把这些都踩在脚下!

察觉到许南烟的变化,霍廷深所幸起身,拿起一颗乒乓球走到她身边,打量了下手里的乒乓球,递到她面前,“许小姐,这颗球的体积看起来可不算小……”

“多谢霍总提醒,霍总刚才说的,一颗球值一万!”许南烟从霍廷深手里接过乒乓球,攥进手心。

“当然,不过我是有底价的,三万起!”霍廷深嬉笑!

许南烟看着手里的乒乓球,咬咬牙,应声,“好!”

三万起,意思就是最次她也得塞三颗球进嘴里,这些球都是给酒吧那些恶趣味的顾客特定的,别说塞三颗,两颗下来怕是嘴角都会被撕裂!

许南烟把手里的乒乓球攥了又攥,抬眼对上霍廷深讳莫如深的眸子,“霍总,旁的人,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听到许南烟的话,站在一侧看热闹的服务生脸色变了变,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开口,“霍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不必,出去做什么,有这么好看的戏,不看的话岂不是浪费了!”霍廷深轻蔑的瞍了许南烟一眼,转眼看向服务生,“去,把现在闲在的人都叫进来,让大家好好欣赏下许小姐的‘口技’!”

不消一会,包厢内就挤满了人。

在众目睽睽下,许南烟仅存的那点自尊荡然无存。

“许小姐怎么还不开始?是嫌人来的不够多吗?”霍廷深横眼扫过跃跃欲试的人群,讥讽的看向许南烟。

“没有!”许南烟应声,把手里的乒乓球开始缓缓塞进自己嘴里。

“那东西不是用来塞……怎么她用来……”

“小声点,谁知道她怎么得罪了霍总,用来塞上面还不如塞……来的体面!”

两个服务生小声呓语,把一些隐晦的字眼有意隐藏的过去。

刚刚喝了十多瓶酒,嗓子里本来就不舒服,如今再被塞进异物,不难受是假的。

塞进一颗球,许南烟的嘴已经鼓鼓囊囊,连续塞进去三颗后,她的嘴角开始被撕裂开一个小口。

“许小姐,还塞吗?”霍廷深拿起桌面上的一颗乒乒球,在手里转了个圈,玩味的看向许南烟。

因为嘴里被塞满了乒乒球不能说话,许南烟摇摇头,动作笨拙且可笑。

“既然这样的话,那劳烦许小姐跪着过来,把嘴里的乒乓球一颗颗吐到桌面上吧,我好数数,到底是不是三颗!”霍廷深将手里把玩的乒乓球放下,眉峰挑挑。

霍廷深话落,许南烟在原地僵了会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力度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听的清楚。

这一跪,更是像一块巨石砸在了霍廷深心上,压的他闯不过气来。

许南烟没办法说话,更加没办法反驳,她怕,怕万一自己开口,嘴里的乒乓球就会掉落,那么,她接下来要拿什么跟霍廷深还钱!

看着许南烟匍匐着一点点跪趴向自己,霍廷深脸色阴郁。

或许是太过着急想趴到霍廷深身边,许南烟膝盖忽然一滑,身子一歪,磕在了桌子的边缘上,发出一阵闷哼,惹得包厢内的人哄然大笑。

霍廷深汲气,扬手将手边的酒瓶砸在地上,玻璃渣四分五裂。

包厢内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到霍廷深怒吼了声,“滚,都滚!”

包厢内的人散尽,许南烟愣了愣神,继续向前趴着,地面上的玻璃渣扎进腿里,她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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