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纱迟疑了一下没有反驳柳寻真的话,她有时候其实很不懂中原男子或者有一些男人的那种酸腐认识。
有些事情既然有更快捷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折腾那么久才解决呢。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寻真,我绝对不会反驳你的。”
花纱笑着安抚他,她现在对柳寻真的脾气,真的是有生以来最好的了。
就单看前几年她的脾气,不对应该说是她出生以后的脾气来说。
就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现在能变成这样去主动的迎合别人,说实话她自己的都惊讶了。
“你不用这样压抑着自己,可是,人生在世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那样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做的事情。
人行一善都能造就七级浮屠呢,你自己说,你要是杀了一个人,你又会造下多少的孽果?
你生前造下的孽,死后也会记在你的头上的。”
柳寻真发现花纱真的很残暴,现在她还听他一句两句的,他多规劝一点,说不定会有少一点的人受难。
“那你呢,你这一辈子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嗯……可以算得上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花纱好奇的问柳寻真,柳寻真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一般就算是手上粘了鲜血,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和你这种因为自己的不满随意就去杀害人命不一样。”说到这,柳寻真轻嘲一笑:“不管怎么说,我这样的人估死后也会被记上一笔。”
花纱其实不是很相信这个的,毕竟她从小到大是没有见过,可就在刚刚,在柳寻真说自己以后死了也会记上一笔的时候她着急了。
“不行,为什么要记上你,你这种好人才不会记上你呢,应该先轮我才对。
不过寻真你别怕,我就是个恶女人,肯定死的早,等我死了以后,下地狱了,我就和阎王爷说,你所有的罪,我一个人全都背了。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
柳寻真身子未动,瞳孔紧缩了一点点。
“不必了,那些事情还不必在现在去操心,我们还是多看眼下比较好。”
“嗯嗯,寻真,你真的好文雅啊,我从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感觉你这个人长的真好看。
还有还有,你这个人温柔起来,真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一旦沾染,这辈子就无法在避开了。
可能你根本就没有发现你是那样子的人。”
花纱弯腰开始打量柳寻真现在的画。
“这个是哪里?”
“晚书的家。”柳寻真声音立马变得无比温柔。
花纱觉得自己的耐力一天天的被考验着,这个男人没事就会在她的面前,用宋晚书名字来刺激她,要不是她自己的定力还可以的话,说不定早就在一起的出手把他的手筋给挑断了。
“寻真啊,我还是劝你以后少在我的面前提她的名字,要不然我真的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
花纱哭笑不得说道,柳寻真看了她一眼,半天没有找出来能回答这句话的话。
他的心里只有宋晚书一个人,每天不说她还能说谁。
“你说过我要是在这里的话,你不会强迫我的,我每天最大想念就是晚书,我以后很可能会每天都会提到她,如果你要是感觉让你很不舒服的话,那你以后可以少来看我了。”
花纱被气的脸颊通红:“你……你现在都人在屋檐下了,还非要嘴硬,难道真的要让我动起手来,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对你好,什么叫对你不好吗?
爱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还死心塌地的在对她好,我真的是不知道要夸过你,还是骂你蠢了?
奉劝你早点看清眼前的事实,早点接受我,这样的日子也会好受很多,我虽然伤害了你,但是也在尽可能的在弥补你',你难道就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吗?”
柳寻真轻笑:“对我好那你对我的好可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还是求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好了。”
打人一巴掌,给你擦擦也算对你好,柳寻真对于花纱的脑袋是真的很难理解。
“今天我看你的情绪,不是很好,你还是先自己待会儿吧,我出去忙点事情。”花纱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出门了,每次都这样,每次过来他这里都是怒气冲冲的离开,花纱感觉自己也挺贱的,他是对宋晚书不论怎么样都是死心塌地的,可她不也是那个样子吗?
不管他心里面有没有别人,对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她还是跟个狗一样的追在后面,毫无尊严。
终于走了,柳寻真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现在脚不是很利索,平时就是坐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
日子过的是格外的宁静。
可这样宁静的日子。他宁愿不要。
若是真的能治好这腿脚就好了,到时候他还能有力气去保护晚书。
……
“高冷啊……”
日子一天天的冷下去了,这屋子总是也不热乎,虽然被子里面放了汤婆子,宋晚书还是感觉不够,正在她冻的手脚冰冷发麻时,窗户被人打开了一个缝,然后是一整扇窗户都被推开了,接着就是两条又长又笔,直的腿伸了进来,宋晚书不用看人,直接看腿就知道这个人是慕容遇了。
她兴奋的搓手手……“大兄弟,你咋过来了,快来快来给我暖暖床,我可是要冻坏了。”
慕容遇在黑暗中就看到一个小脑袋露出来,不用见人都知道她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
“大胆民女,竟然敢让本侯爷来给你暖床,还不赶快陪,睡谢罪。”
宋晚书假装自己好怕怕的样子:“啊呀,糟糕了,我竟然冲撞了无比英俊帅气多金的侯爷大人,小的罪该万死啊!
侯爷大人饶命啊。你快过来,我们一起睡觉觉吧。这天气这么冷,可别冻坏了您啊。”
慕容遇这个时候已经关好了窗子,他宠溺无限的伸出手揉了揉宋晚书的小脑袋瓜子:“就你一天天的总想着玩。”
“我啥时候想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