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黑烟沉默了许久，随即王座之上，再次释放出一股纯粹的魔气，缓缓没入了黑烟当中。
下一瞬，在沐凡的注视之下，黑烟缓缓凝聚成人形。
“啧啧。”
看到这一幕，沐凡眼底终于闪过一抹惊奇之色。
“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吧？”
沐凡抬眼打量着眼前之人，身形十分挺拔，单看长相，倒是显得十分威严，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方才那个并非我本尊？”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惊异之色，看着沐凡问道。
“猜的。”
沐凡耸耸肩。
“为何要问那些事？”
还是方才的问题，只是男子的脸上，分明带着一丝怒容以及无奈。
“想知道。”
“知道那些，对你没有好处！”
男子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忌惮之色，似乎十分不愿将那些过往宣之于口。
“如果你说的是因果的话，那你大可放心。”
沐凡摇摇头，没办法，身上有太多因果加身，如今再多一个也无妨。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么？”
“为何你身上的气息，要比寻常的魔修纯粹很多！”
男子闻言先是叹息了一声，随即再次开口问道。
沐凡闻言只是摇摇头。
“好吧。”
“其实，万族之战并非是由我人族挑起的，这你应该知道吧？”
男子沉吟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这些我自然清楚。”
沐凡点点头。
“那你知道为何后来我人族会参战么？”
男子再次问道。
“难道不是想要趁着万族实力衰落的机会，为我人族谋求未来么？”
沐凡闻言当即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呵呵，这只是书面的说辞。”
“其实当年我人族并没有想过要参战，直到一件事的发生。”
男子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抹追忆之色。
“什么事？”
沐凡追问道。
“天地规则变了。”
男子看向了沐凡，眼神灼灼道。
“什么？”
“你是说，天地规则发生了变化？”
“为何？”
沐凡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为何？我又怎会知晓……”
男子摇摇头。
“我只记得，在那段时间，我人族无论是修炼仙道功法，亦或者是魔道功法，都比之前要简单许多。”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天地规则为何会突然发生变化是么？”
沐凡皱了皱眉，总感觉这背后有一只大手，早操控着一切。
可是能够操控天地规则发生变化，这又是怎样的存在，而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单单想要覆灭万族，让人族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可如果这个人能够操控天地规则，又何须多此一举？
“后来，等人族出现了两位至尊之后，一切都变了。”
“两位至尊？哪两位？”
沐凡挑了挑眉。
“魔界尊主，以及仙界圣主。”
男子幽幽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随着这两位的出现，人族内部也出现了要出征万族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愈演愈烈。”
“所以，出征万族并非是那两位提出来的？”“我也不清楚，或许那些说要出征万族的人，就是他们安排的呢？”
男子摇摇头，眼底也闪过一抹茫然之色。
“呼！”
听到男子的话，沐凡只感觉脑子都要炸了，这一切都太过混乱，根本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去推测昔日的真相。
“接着说吧。”
沐凡皱了皱眉，挥挥手，示意男子继续说下去。
“刚开始，两位至尊还不想过早参与到万族的战斗之中，但奈何这股声音愈演愈烈，直至整个人族都沉浸在这种好战的气氛当中。”
“饶是以两位至尊的威信，都无法压制这种情绪。”
“所以，后来我人族还是参战了。”
“不过战争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万族毕竟已经争斗了数千年，各自之间的底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且，那个时候的天地规则，好似在有意无意的庇护我们人族，所以，万族大战，在我人族参战之后，只持续了短短不到千年。”
“而人族，也在这场战争之中杀出重围，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
男子说完这些，方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似乎这些事情回忆起来，都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一般。
“那万族大战过后呢？”
沐凡继续问道。
“万族大战过后，人族便成为了整片大陆的主宰者，虽然万族之中也有一些残余，但相比于之前的强势，这个时候的他们，也只能活在人族的统治之下了。”
“我是说人族，人族后来为什么会……”
沐凡看着对方，眼神卓然。
“其实我也并不清楚事情的缘由，只是略微有些猜测，也不知对不对。”
“我总感觉，人族后来的这场大战，与当年人族参与到万族战争之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男子沉吟了片刻，方才说出了自己深埋在心底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天地规则又改变了？”
沐凡闻言狠狠皱了皱眉，心中的那个猜测更加切实了几分。
“我也不清楚，身为魔修，我自然感悟不到仙界那边的变化，只是当初听说过，仙界那边也是自下而上，衍生要对我魔界发动战争的声音。”
男子摇摇头。
“所以，无论是万族大战，亦或者是后来我人族之间的内乱，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因为天地规则发生变化导致的？”
沐凡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思索之色。
“或许，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男子闻言点点头。
“呼！”
“所以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沐凡紧皱着眉头，思索着这其中的关键。
片刻后，沐凡无奈的摇摇头，时间太过久远，且消息也并不保真，沐凡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所以，你是什么人？”
“不是魔界当年的那位尊主？”
沐凡看向眼前的男子，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