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说着眯起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聂泽之对于女郎知道的这些并不意外。
叶秦当时在医院那边做的亲子鉴定,事情肯定是有口子的,她能查到,并不意外。
只是佟嘉羽,就更加的是人人皆知了。
“有事么?”
聂泽之说着话,明显有要走的意思。
女郎从包里拿出个礼盒放在桌子上,推到聂泽之面前。
聂泽之看着推到面前的礼盒却并不动,而是看着女郎。
女郎轻笑,“又不是炸弹。”
聂泽之当然知道不会是炸弹。
打开了礼盒,里面放着一个胸针,红宝石镶嵌的,很是漂亮。
聂泽之看着东西是喜欢的。
放回了盒子,不解的看着女郎。
“什么意思?”
女郎看了眼礼物,挑眉瞧着聂泽之,“喜欢么?”
“不喜欢。”
聂泽之直接道。
女郎却并不生气,反而出笑了。
“不喜欢就对了。”
她说着拿过礼盒,一手拿出胸针,“这枚胸针是在店里看到的,你太太一进门就看中了这枚要买,不过……被我抢下来了。”
聂泽之看着她,总算明白她为什么给自己看了。
“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喜欢,只要是嘉羽给我的,就是路边一块石头,我也喜欢。”
聂泽之说着看着女郎脸上的变化,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恨意升腾,真的是跟当年一点没变。
女郎满带怒火的眼睛看着聂泽之,“你还真有眼光,把她娶回来了,没有娶佟如因那个野鸡,而是娶了真凤凰。”
聂泽之冷哼,“跟你有关系?”
聂泽之有些生气,语气也明显的不悦。
他那时候娶佟嘉羽,看中的就是她的一无所有好控制,结果,自己被她控制了。
但这个女人居然误会自己有眼光看向了佟嘉羽,可是他连解释都不想,这个女人,他觉得她是来拆散他们夫妻的。
偏偏最近发生了周笑如那件事,他不敢再让佟嘉羽知道其他的一点点的,任何的会伤害到两人感情的东西。
两人的感情或许很深,但是却还浅了。
才只有半年的时间,两人的全部感情。
他知道两人的感情基础很薄弱,所以他才会那么上心的去维护。
不过现在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
他现在对于这句话,真的是深刻理解,完全是雪上加霜。
周笑如的事,佟嘉羽也许只是需要点时间两人就会好,可是现在……
“没事我要走了。”
聂泽之说着站起来了,女郎却突然开口,“不想拿回订婚戒指?”
聂泽之看着女郎,眼里的恨火恨不得活活撕了她。
女郎站起来,高傲的看着他道:“订婚戒指是聂爷爷以你的名义给我的,而聂家是由聂爷爷做主,所以……我跟你,其实有过订婚的。”
聂泽之看着面前的女人,许久才开口,“我已经结婚了,听得明白么?还是你去美国久了,已经听不懂汉语了,那我可以跟你翻译成英语!”
聂泽之几乎是咬牙切齿。
女郎轻笑,“我喜欢你这个生气的样子。”
聂泽之被她的话说笑了,道:“那你这种受虐的癖好我可能满足不了你。”
女郎也不生气他这种话,开口道:“你对我,生气也好,高兴也好,都比你对我那种不冷不热的要好,总之,有情绪,总比不冷不热要好,我不在意,就算是生气,也是种情绪,不是么?”
女郎说着拿着桌子上的盒子,拿出里面的红宝石胸针在聂泽之面前,似乎要他看清楚。
“佟嘉羽,似乎是个很能让的人,在店里,她为了不使得店员为难,居然就将胸针让给我了。”
女郎说着收回胸针,放回了自己的包里,“这是我从她手里抢来的,所以,你,我也会从她的手里抢回来。”
女郎说着势在必得,眼里没有一丝的怯弱。
聂泽之冷笑,“我不是一枚胸针,什么该让,什么不该让,嘉羽分的清楚的很,毕竟,人见到疯狗,总是要让路的。”
女郎将他骂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并不生气。
“让不让,是我的决定,她只需要执行,她没有驳回的权力。”
女郎看着聂泽之,骄傲开口道:“而且,订婚戒指,还在我这儿呢。”
聂泽之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女郎嗤笑出声,“怎么?想杀了我?”
聂泽之眉目不变,淡淡开口,“我是个生意人,又不是杀手。”
女郎没有追着问,转而道:“订婚戒指,我一直保管的非常的好,就像你刚刚送我的时候一样。”
聂泽之看着她,冷冷开口,“那是爷爷送的,不是我送的。”
女郎对于这个核心问题并不怕聂泽之反复问。
“聂爷爷活着,聂家就是他做主,就算你的婚姻,也要聂爷爷点头,所以这枚戒指,是聂爷爷送我的,就是你送我的。”
女郎坚定开口,聂泽之哼笑,“那你回来晚了,爷爷已经去世了,你不是很神通广大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嘉羽跟我是有感情,这种仪式上的东西,她不会在意。”
聂泽之眉目变得温柔了起来,五官看起来也柔和了许多,“嘉羽,可不是那种刻薄跋扈的人。”
聂泽之再次重申,佟嘉羽在他的心里,就是完美的。
她就是善良的,她就是完美的。
因为他爱她。
女郎的面色僵了僵,看着聂泽之,“可我订婚在前。”
“订婚又没事法律效力,我跟嘉羽结婚可是有的,再说了,订婚后不到半年你就走了去美国,这五年你就没回过国,怎么,我结个婚还要移民么?”
聂泽之看着面前的女郎,他眼里已经从怒火,变成了厌恶。
女郎讨厌他这样的眼神。
“原本要跟你结婚的是我,佟嘉羽横刀夺爱,她……”
“梁思瑜!以前总有人说,话是缺的,嘴巴是圆的。一张嘴什么都可以补圆,原本我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看到你现在这样颠倒是非黑白,一张嘴开口就来,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