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蔚站在一边,听到刚刚聂泽之的话,想到之前他跟自己说的话,看来事情有了眉目了。
狄允臻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不错,有消息就是好事。”
聂泽之点头,“七千万呢。”聂泽之淡淡说着,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乐小蔚走到他身边坐着,“七千万,侦探社?好贵啊。”
简直是天价,一边的狄允臻开口,“是七千万,英镑。”
乐小蔚嘴角抽了抽,有钱人的世界她果然理解不了。
聂泽之放下电脑,“在澳门,这家伙好赌,当年拿了钱逃命去了拉斯维加斯,结果在那边因为出千被赶走后又去了东京,同样在东京被驱赶,月初去了澳门,最近一直流连在葡京赌场那边。”
聂泽之说着关了电脑,将其合上,“这家伙的行踪看来很不定,现在在澳门,不定什么时候又走,我必须马上去澳门。”
聂泽之说着站起来,却看向了乐小蔚,他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江城。
乐小蔚点头,“好赌,当年又干下这样的事,完全就是个亡命之徒,泽之你去要小心这种人。”
聂泽之对于这句关心自己的话很中听,点头,“跟我一起。”我不放心你一人在这儿。
乐小蔚顿了顿,“可是律所那边……”
“温雪哪儿我去给你说,而且我们或许耽搁不了什么时间,快的话明天就回。”聂泽之说着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拉过乐小蔚的手,“现在就走。”
乐小蔚也知道他很急,没有多说,而是看向了狄允臻,“狄先生,那,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叶子。”
狄允臻点头,“嫂子吩咐当然没问题啊,小事,嫂子早点回来。”
乐小蔚抿了抿唇,“不要乱叫。”
她刚说完,聂泽之就拉着人走了出去。
狄允臻见着好笑,起身进了屋去,叶秦躺在床上并没有睡,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看着,“可是不舒服?”
叶秦摇了摇头,“小蔚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做起来,狄允臻道:“她跟她老公有急事必须马上走,不过她委托我帮忙照顾你。”
叶秦听着点了点头,看向狄允臻,“谢谢。”
狄允臻摇头,“要吃东西么?”叶秦想了想点头,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她真的好饿,真的身体很不舒服。
“想吃橘子。”叶秦有些不好意思,随之轻笑,狄允臻点头,他毕竟答应乐小蔚要照顾好叶秦的。
机场飞机飞往澳门,乐小蔚还是第一次坐飞机,跟着聂泽之,急忙登上头等舱。
“泽之。”坐下位置,乐小蔚有些焦急的叫他,“是不是找到当年害死爸妈的证据,就能让二房那边伏诛?”
聂泽之瞧着乐小蔚,突然轻笑,“不,爷爷现在的状况不能受刺激,我只是要当年的证据。”
乐小蔚有些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不过她没有再问,而是坐好在位置上。
三个小时后,飞机停在澳门国际机场,聂泽之两人一下飞机就直接上车,很有目的地的走。
好一会儿,聂泽之偏头看着坐在身边的而乐小蔚,“平时话多得很,怎么的今天一句话也不说。”
乐小蔚见着他跟自己说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看你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想说话惹你生气。”
聂泽之听着她的话,他明白,在乐小蔚心里,始终是把自己当做雇主,当做老板。
“没事,我们现在去葡京赌场。”聂泽之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乐小蔚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没事。”
她笑笑,她很喜欢笑,不管是高兴,还是悲伤,还是尴尬,她都喜欢笑,用笑来掩饰自己现在的情绪。
所以喜欢笑的人并不是她活得多开心,而是她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才笑。
聂泽之的心情实在是太沉重,找不出话来跟乐小蔚说,干脆将人抱住,用行动告诉她。
澳门国际机场到葡京赌场只需要十五分钟车程,所以很快两人就下了车,乐小蔚还以为还进赌场,不料却并没有,两人只是进了酒店。
酒店里装修的很是豪华,这里是为很多赌客准备的,他们基本上从赌场来就会下榻在这儿,但现在,聂泽之进了房间,只是拿了枪出来。
那是一把意大利伯莱塔92F手枪,乐小蔚看着开口,“这跟你上次救我的时候用的不一样。”
聂泽之点头,“上次用的54式手枪,这次用的是意大利的,欧洲国家的军火不容易被人查出来。”聂泽之说着轻笑,“军火本来就不应该碰,商人只是商人,不该去碰军火。”
聂泽之说着装上了消声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乐小蔚没再说话,她觉得这个时候的聂泽之很可怕,可怕的她不敢直视。
“吓着你了?”聂泽之坐到她身边去,偏着头看着她。
乐小蔚歪着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冷,不同于以往的冷,这次,带着一种凛凛杀意。
“是有点,毕竟带枪了。”乐小蔚城市说着,聂泽之伸手将枪让她握在手里,“其实跟厨房里的菜刀没什么区别。”
乐小蔚握着枪,其实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收回手,“你不去找那人么?”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聂泽之轻笑,“人来了。”
屋子了传来一种很奇怪的气息,随之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被直接丢到地上,正好在乐小蔚两人坐的沙发前。
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这个样子看起来,古怪急了。
“黄浩,能认得我么?”聂泽之坐在沙发上,和乐小蔚紧紧挨着坐着。
黄浩抬起头来,趴在地上仰着头,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动作。
乐小蔚看到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满脸凶横。
黄浩瞧着聂泽之,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认得你,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这种长相,亚洲很大众脸。”
聂泽之轻笑,手里的枪抬起头,什么声音都没有,黄浩已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因为他的左腿正在流血,屋子里很快就弥漫起了一股子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