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被谢景行这紧张的举动弄得好笑不已,轻轻的摇头回答道:“没有。”
说着嗓音有些得意的道:“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给欺负?”
谢景行瞧着宋时宜脸上那得意不行的神色,眼里的担心都没有了,“就属你厉害。”
宋时宜颔首,目光落在前面的门时,眉头微微蹙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祖母的身子怎么样了?药有没有喂给她?”
谢景行脸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已经喂了,不过......”
“太医还在里面,说老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宋时宜闻言,心里一紧,老夫人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还不知道这平昌侯府怎么一个乱了。
她急忙推开房门走进去,谢景行紧跟其后,在后面的刘太医叹了口气,他们这怕是忘了自己,摇了摇头也跟着进去了。
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老夫人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床边坐着一个太医,正聚精会神地为老夫人诊治。
宋时宜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老夫人的手,轻声唤道:“祖母.....”
老夫人没有回应,宋时宜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谢景行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也是一阵的疑惑,平日里也不见她这么关心老夫人啊。
虽是这么想着,但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宋时宜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太医正在尽力医治。”
宋时宜点点头,强忍着悲痛,转头看向太医,问道:“太医,我祖母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有什么办法能救她?”
太医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体本就虚弱,这次突然发病,病情十分严重。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材和针灸,但也只能暂时稳住她的病情,要想彻底治愈恐怕很难。”
平昌侯神色紧张,“真的这么严重,就....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太医脸色同样的难看,对着平昌侯摇了摇头,不过在目光落在宋时宜的身上,眼睛一亮道:“不过.....过于可以让大少奶奶试一试?”
平昌侯目光一亮,想起来宋时宜了,目光期待的看向她,“时宜,听说你医术不错,你将你祖母看看?”
三夫人在一旁语气有些命令的道:“大姑娘的医术可是好的很,如今祖母病了,她帮祖母看看也是应该的。”
对上平昌侯的目光,宋时宜嘴角微勾,笑了笑道:“祖母身子病殃,我自会好好的看看的。”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三夫人的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清冷和戏谑,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医术到底好不好,我觉得三伯母心里面恐怕清楚。”
话音落下,她还挑了一下眉,眼神中的挑衅之意不言而喻。这让三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但却被她强行压下。
三夫人刚想要对着宋时宜张嘴说些什么,就见她突然转身朝着祖母那边走去,脚步轻盈而坚定。三夫人见状,只能愤愤不平地将嘴巴给闭上,心中满是不满和怨恨。
宋时宜走到祖母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底下的脉搏跳动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眉头渐渐皱起,神色也变得越发凝重。
接着,她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房间里摆放的香炉上,那里正有一缕缕香烟袅袅升起,她的视线在那香烟上停留片刻,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想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老夫人,恐怕这件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夜里受凉,年纪大身子不好的问题。
宋时宜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将门窗都打开,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空气闷得让人难受。”她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仿佛想要驱散周围沉闷的气息。接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之情,继续抱怨着:“这里的空气简直难闻极了!”
随后,宋时宜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香炉,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毫不犹豫地指示道:“把那香灭掉,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香气的极度反感,似乎连一秒钟都无法忍受。
然而,宋时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或意图。她的行为和言语自然而然,毫无其他的意味,好似真的只是嫌弃这屋里的空气。
紧接着,她的目光又转移到那位太医身上,眼中闪烁着审视和怀疑的光芒。她暗自揣测着,这位太医究竟是真的没有察觉到问题,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
难道他在说谎吗?
又或者背地里是不是有人呢?
想着宋时宜又摇了摇头,这太医可能也并没有在撒谎,毕竟又是撒谎的话,那又怎么能保证她们不去请其他的太医过来看,又怎么保证他们同样看不出来?
所以宋时宜又将自己的想法给抛之脑后,算了,这事情暂时也想不明白。
此时已经有丫鬟将香烟给灭了,房间里的众人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不过三夫人却是挑刺道:“这天气这么冷,娘本就是被冻着的,又怎么好将门窗给打开,到时房间里都是冷气,别娘的病情更严重了。”
三夫人就是不想见宋时宜这么顺畅。
还没等到宋时宜说完,就听谢景行先是冷哼一声,然后冷冽的开口,“三夫人这么有想法?”
“既然不相信我妻子的医术,那刚刚三夫人说的话是在.....放屁?”
宋时宜一愣,怎么都没想到谢景行居然也会说这种话。
三夫人以及大家也是一愣,实在没料到“放屁”两个字会是谢景行说的出口。
三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哪里敢跟谢景行顶嘴,只能咬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谢景行冷眼看着三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厌恶,欺软怕硬的人,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但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