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栋炸毁,枪林弹雨中,向淮生一个猛扑,朝霍冰压下去。
他出手很及时,救了霍冰。
霍聿满意,眼色淡漠,转身一把机关枪扛起,“带上她快滚。”
向淮生拧眉。
霍冰按住少年肩胛的血水,一边听话撤退,一边问,“那哥,你呢?”
霍聿凶戾,“跑海底给你他妈擦屁股。”
霍冰心惊胆颤。提了一嘴,“哥,厉承衍哥在皇朝花园……”
霍聿的身影隐入半空中,四下街道,敌人全部死亡。
深夜,喘息与疲惫中,霍冰回到了临时酒店。
不知道码头那边看,霍聿的情况如何?
但她哥一向是不出手就游手好闲,一出手,就没有敌人喘命的机会。
无需担心。
她闭眼,沉入浴缸里,酒醒的浑浑噩噩,今晚所见所历犹如玄幻,显得那么不真实,可心脏真实的在泛酸,有些喘不过气,脑海中不断涌过厉承衍亲口告诉她:傻丫头,哥哥有未婚妻了!
不是有女人,是有未婚妻,看他神采熠熠,挺把这未婚妻当回事似的。
万花丛中过的人,这回是要收手了吗?
她一直不以为然,他游戏人间,那她就有的是机会!
可这次,霍冰眉目狠戾,她不确定了。
浴室的敲门声不断在响。
霍冰压抑弹跳的神经。
心事不顺,她起身冲出去,半途突然眸光一定,破天荒给自己披上了一块浴巾。
向淮生冷厉等在门口,瞧见她出来,刚要说话,就看到她用浴巾把身子遮住了。
这是不曾有过的事。
她从来,在他眼前自在自如,无男女之分。
这是,披给他看的。
向淮生镇静地攥紧修长冷白的食指。目光不动声色看着她。
”什么事?“
”有外伤,不适合泡澡。”
“没晕。”霍冰拢着浴巾,半掩上门,开始自己宽衣,从来娇惯,她不顺手。
透过门缝,看到少年挺展的身影,他目光阴凉如墨,无波无澜,反而是她略有躲闪。
她避开了,余光瞧见他手里拿着纱布镊子,她才想起这小子救她时,伤了肩膀,她满脑子都是厉承衍,竟忽略了他的伤。
抬腿想走出去给他包扎,以往都是这样的。
可看了眼伤口的位置,偏向少年白皙如冷瓷的胸膛,胸肌透着力量,隐含男人的蛊惑。
如今,都是敏感。
霍冰咬牙,什么也没说,啪的一声冷漠关上了门,“我要睡了,别吵我。”
他在门外,站如松柏,离去的脚步声并不传来。
霍冰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
月亮很快西移,霍聿发来一条消息,“什么会所?”
霍冰松喘了一口气,这证明哥哥搞定了,她回复道,“两个小时前,厉承衍在皇朝会所,哥你要与他一同回国吗?”
无回复。
她把手机扔向一边,闭眼,强迫自己休息,天早赶路。
在渐渐呼吸平稳下去时,卧房的门无声打开。
光着膀子的高大少年,步履平稳,漫步而入,他肩胛一道触目惊心的枪痕,没有包扎,那暗红的血铺在过分苍白劲展的身体上,他拥有少年人特有的优美线条,不乏男性之力,被月光照射,显得平静幽谧,而妖冶。
他单膝跪在床边,静静地打量她,她的脸,她藏在被子下的身体,每一寸白皙胴体。
他知道哪里最宽,哪里最窄,哪里最丰满,哪里最白。
现在,她,不让他看了呢。
张牙舞爪的野猫,骄傲的凤凰,是不是起了警戒心?
他单手揉了揉眉间,竟似无奈地一声低叹,薄唇幽暗的妖冶之笑。
“你看到了,是么。”他低沉喃喃,伸手捏住霍冰的下颌时,少年嗓音开始变哑,“看到y了,对不对。”
“它对你很冲动。”他眯眸,辗转着握她的清冷长指,注视她,慢慢告密,“汹涌到,根本不用肌肤之亲。”嗓音暗哑,压低,“不是y不起来,而是,想着你,就浓浓的,可以一直一直,出来……”他是真挚的,浓烈的,偏执而不含一丝隐瞒。
“你怕了,大小姐。”少年温柔抚摸她的如丝长发,就连每一根头发,她都是骄傲又骄矜的。
“但你终有一日,会来到我的世界。娇贵的公主,躺在我身下。”他闭着漂亮绝尘的眸,慢慢吐露每一个字。
这不会是奢侈的梦。
霍冰强自平静着呼吸装睡,直到他终于肯放开她的下颚,流连足以,起身出去。
黑暗中,她突然的睁开眼,眼底寒光夹杂着剧烈的惊颤,在无声涌动,难以平静。
她坐起身,娇柔身子蜷曲,脑袋砸向曲起的双膝。
双眸泛起幽幽水光,与月色相映,那里面装满震鄂,与不小心偷听到秘密的诡祟,甚至耳根泛起不正常的红潮。
这小子,混蛋,恶犬,他怎么可以对她吐露这些话呢。
大逆不道,而且充斥情·欲,变态的那种心思,好直白……
霍冰心神俱乱,脑子里哪还有空间思考厉承衍,禁忌难言,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思维根本不听使唤。
她竟然只感觉到一股微妙的可怕。
对于他痴人说梦的心思,她害怕。
思索良久,她更突然察觉到一个可怕事实,与向淮生形影不离的多年,她是真睡还是假睡,他看不出来吗?
那么他是……看出来了?
如果他知道她在假睡,而依然吐露这番变态的话。
那么他……
霍冰沉默之下的脸色越发白皙,头痛起来,感到悔不当初,她恐怕是养了一头从不知其恶魔的小狼崽。
不是狗,是长大了露出獠牙,要吃掉她的狼崽。
向淮生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小畜生。
霍冰凉凉闭目,咬牙。
-
霍聿出任务,向来不需要帮手。
他好孤身而行,用最快的速度取人头。
凌晨过半,他返回首都街区,往皇朝花园。
想顺便一见厉承衍,搞清楚这厮来m国干嘛的。
转了半圈,人,霍聿没找见。
皇朝花园有一块很大的停机坪。
霍聿纯粹是经过。
也纯粹是无意间的一瞥,他的脚步疏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