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走了过来,轻轻捅了捅花音的胳膊,“花音,他们在和你说话。”
“我听见了。”花音笑着问道,“你们要去辞职?”
“对,你要不要一起去?”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
“人多力量大呀。”另外一个姑娘解释道,“我们所有姑娘团结在一起,集体辞职,那样的话老板一定会重视我们的要求了。”
“哦,我不去。”
“为什么?”
“因为不想。”
带头的暖暖有些生气,但却没有办法。
花音不肯来的话,她总不能抓着她的头发过去吧?
“那好吧,我们走。”
暖暖带着一队姑娘,闯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小雪躲在花音身边,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帮她们?”
“她们为自己的利益抗争,这是很好的开始,但他们忘了一件事。”
“什么?”
“她们的大腿都没有别人的胳膊粗,凭什么和人谈条件?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老板平时都挺好说话的,可能……”
花音扭过头来,戳了戳小雪的脑门。
“小雪,你是真傻,还是真傻,还是真傻?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成吊死鬼了,舌头都露在外面的那种。如果不是我,昨天死的就不是一个姑娘,而是十个、二十个、三十!
你被人吊在房梁上荡秋千的时候,你的老板心疼你吗?你只是他赚钱的工具,和牛马一样没有区别。
你该清醒一下了。”
小雪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花音抿了抿嘴唇,让唇膏更均匀一点。
小雪的年纪比较小,世界观还未成熟。那夜总会的老板不过有一点点小恩小惠,她就以为对方是天大的好人。
当然,这其中也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原因。
小雪和其他姑娘被长期威胁、控制、绑架,反而对控制者产生了依赖。
不过,昨天的事情让一部分姑娘觉醒了自由意志。只可惜她们却忘了自由的代价是要流血,掌权者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花音用嘴说,并不能让她们长记性。
只有让她们亲身体会挫折,才有教育意义。
如果这次挫折过后,她们只会自怨自艾,那就说明她们也不过如此。
如果这次挫折过后,她们依然不依不饶,那就说明她们是真的勇士。
“走吧,过去,看看热闹。”
花音带着小雪,躲在办公室的门口。
屋子里只有暖暖一个人的大声嚷嚷,反观其他姑娘都是低着头不说话,敢抬头看老板的,已经算是有勇气的了。
“你说完了吗?”
老板掐灭了香烟,一脸冷漠地看着暖暖。
“说完了,我们要辞职。”
“好呀。”
众位姑娘闻听此言,先是有些惊讶,接着又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暖暖忍不住握起拳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老板的小动作。
咣!
一声巨响打断了所有姑娘的笑容。
老板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在暖暖的脑袋上,暖暖的脑袋瞬间变成了血葫芦。
“不要……”
咣!
老板无视暖暖的求饶,又是一拳打出,砸掉了暖暖的门牙,雪白的衬衫上满是鲜血。
姑娘们惊声尖叫,没有一个敢上去阻拦。
老板顺手从桌上拿出水果刀,一手按住暖暖的脑袋,一手用匕首在暖暖的脸上刻字。
暖暖的惨叫声让大伙儿毛骨悚然。
花音和小雪纷纷转过头去,不敢直视。
老板丢掉水果刀,暖暖的脸上只留下了一个“丑”字。
“行了,你自由了。”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暖暖,“你现在可以离开夜总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