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继续问道:“严重到需要逃难的地步了??”
“嗯……”老太太沉吟了片刻,道:“其实没有,只是那边乱,不好混了,各路高人都在平乱,我,我怕被殃及。”
“你还挺坦诚。”张开缓缓点头,心里也没了担心。
不单单是因为媪的话,还因为老家的关系网里没有人给他发任何信息。
如果北方真的有大事,自己这种干将怎么可能不被召回。
老太太一脸毕恭毕敬的道:“当着高人不敢说假话。”
张来看向不远处的战场,指了下那个被打到蓬头垢面的女人,再次问道:“这人虽然蠢些,但不至于蠢成现在这种样子,你弄得?”
“我饿,就吃了点儿脑子……”老太太很为难的低了低头,然后猛然激动起来,“不过您放心,我就只是吃了她脑子里的一点点精气,没想吃干净!没想杀人!”
张开凑近一步,安抚道:“理解理解,你们这个群体,生来就以人脑为生,你也不想的。”
这时的张开,望着这老太太,心里不禁有了种渴望的念头。
他想要她!
老太太见张开是毫不追究的态度,心里松快好多,赶紧伏小做低的赔笑脸,“对对对!道长慈悲。”
张开又凑近了一步,“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不应该吃活人脑,向来都是吃死人脑子里的那点营养啊?”
老太太面色一僵,刚刚松快些的心立马又紧了起来。
张开微微欠身,凑近对方的脸,“这次怎么还惦记上活人了?”
老太太谨慎地后退了一步,委屈的说:“现在推行火化……死人脑不好找,偶尔就得吃点活人的脑精充充饥。”
说着,她居然跪了下来,“不过您放心!我不吃聪明人的脑子!专挑这种傻货,这种傻货本来就傻,被吃傻了也不会对社会有啥影响的。”
“我就问问而已,你别怕。”张开抬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故作小声的问道:“真没杀过人?”
老太太举手向天,信誓旦旦的道:“老妇敢冲佛祖发誓!绝对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张开大大咧咧的说着,忽然眸子一凌,出其不意的抬手抓住了老太太的一只犄角,声音也忽然变的狠辣起来,“可贫道看你身上带着血气,怨气,明显是沾染过人命啊!还不止一条吧?!”
老太太吓得浑身紧绷,满心忐忑的赶紧告饶:“道长!我一时糊涂,就吃了几个人而已,吃的都是蠢货,对社会没啥贡献的。”
张开握着犄角的手开始逐渐发力,“这可难为我了,杀了人,我不能不管啊。”
当下,他想要她的心已经坚不可摧了!
老太太深知不妙,开始了疯狂的挣扎,“去你的!!!”
张开利落的一个腾挪,来到了老太太身后,用手臂狠狠锁住了对方的脖子,并且不断发力,身上隐隐泛起金光。
因为是大白天的又在阳光下,没人注意到这微弱的金光。
在金光的烤灼下,老太太浑身冒烟不说,还开始往下流黑汤了。
张开满意的威胁道:“如果没什么本事用的话,你今天走不了了。”
深知实力悬殊的老太太,逐渐停止了挣扎,告饶道:“道长,我愿意伺候您,我愿意什么都为您,您要什么,做什么我都愿意给您效力,只求您放过我。”
张开贴到老太太的耳垂边上,轻轻吹了口气,“我要你~”
肉偿?!
老太太想到这个,先是诧异,然后脸色一红的问道:“……我,我可以吗?”
张开肯定的回道:“你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对我的胃口!”张开嘿嘿笑着,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老太婆的脖子。
“卧槽!你个狗娘养的!”老太太吃痛大叫,身子开始剧烈抽搐,“不要!不要!”
很快。
它人形渐渐褪去,变成了猪身羊头的家伙,并且随着张开的吮吸,它在不断变小。
随着它的不断变小,张开的身子却越来越扎实。
张开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这东西和人参类的地宝有近似的地方,人参补肉体气血,而媪是补灵魂的。
可是难得一见的大补之物。
当然,如果不是这家伙杀了人,张开即便很想吃,也不会真的下手。
毕竟也是个生灵。
再当然,这种想吃的欲望,并不是出自张开本身,而是那道已经和他不分彼此的意志在起作用。
那边‘叮了当啷的’打得火热,张开这边‘吧唧吧唧的’吃得热闹……
片刻功夫。
那只媪,就只剩一颗羊头了。
张开捧着它,咂嘴道:“你说你啊,天地精华所生,怎么光长营养不长本事呢?”
杀人诛心啊。
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还糟践人家。
那满是怒相的羊头咧嘴发狠道:“狗道士,我就几十年修行,你吃我不算什么厉害!但你敢吃我,是真的不怕死吗?”

“哦?你有后台?”张开好奇的望着它。
羊头冷笑道:“看来你是个傻逼道士。”
“你不知道,我是可以寄生的吗?无论是吃我,还是伤我,只要被我沾到一点,灵魂就都会被我寄生。”
“不然,我为什么一上来就乖乖自爆身份?”
张开微微皱眉,“寄生?”
羊头有了些得意,“怕了吧?”
“你这小道士,学识不够啊,光知道我补,不知道我有毒啊。”
“现在放了我,我可以考虑不对你灵魂做什么,不然就算我拿不下你,也不会让你好受!”
却不想,张开一点都不怕,他纳闷的喃喃道:“我吃过好多个啊,不记得有被寄生过的事情啊。”
羊头整个傻住,“你怎么怎么可能吃过好多?!我活了七十多年了,都没见过一个同类!”
“以前吃过,好多年前了。”张开思索着喃喃了一声后,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脑子里的记忆有点碎片化,记不清是啥时候了,反正吃过好多。”
“其中有不少都比你有道行,比你厉害,比你润。”
“很久没见过媪了,我还以为被我吃灭绝了呢。”
羊头吓得不行,但坚决不信,“不可能!你装逼!你才多大岁数!”
张开也不反驳,贪婪地弯了下眼睛,然后贴近羊头的的耳朵轻轻吹了一下,接着一口咬下,大口吮吸。
像喝奶茶一样,将一缕缕灵魂力量吸进了身体,只觉浑身舒畅。
那羊头别无它法,只能嗷嗷惨叫……
渐渐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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