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姐,怎么了?”饰演丞相府管家的男人忙关切的问,莫铮铮很少发脾气,在剧组也是出了名的好说话。
莫铮铮瞥了他一眼,扯住了他的领口,往唐妃身边推去,男人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唐妃身侧。
“她喝了药,赏给你了,想怎么玩怎么玩。”
药?
男配角往唐妃看了一眼,她通红的脸,胸前起伏着,勾人风景。
“谢莫姐!”男配角立马明白过来,一边道谢,一边将唐妃抱在怀里。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无骨无力,媚眼如丝,哈气如兰,俨然是一块未开发的璞玉。
“不公平啊!豪哥你玩了别忘了我!”
其他人羡慕不已,唐妃刚到剧组大家皆眼前一亮,可惜,她背后有楚铭歌坐镇,不敢打歪心思。如今莫铮铮开口,在这种场合,不玩白不玩!
“你是谁啊?”
包房的隔间里,唐妃躺在床上,看着脱衣服的男人,露出迷茫之色。
“你男人!”
豪哥解着扣子,光速般的脱掉衬衣,俯下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指头弯曲摩擦过她粉色的唇,啧啧道:“这张小嘴,吹起来一定爽!”
“你谁……走开……”
唐妃仅剩的一点理智转化成手的力度,抵着他的肩,不让其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连思考都是奢望。
“还强撑什么劲?”豪哥不费吹灰之力便摁住了她的手,空出的手探向了她扣子:“让我好好看看,是小馒头还是大风景!”
或许是磕过药的关系,血液沸腾着,连带着解扣子的手都在颤抖。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楚铭歌站在门口,眼见着屋子里的场景,瞳孔骤然的放大。
“铭歌,你怎么来了?”男配角惊诧踧踖,攻击的手下意识的缩回。
“砰!”
一声闷响,他挥起的拳头重重的砸在男人脸上,阴沉的脸似暴风雨的天。
“你干嘛打我!”男配角捂着鼻子,鼻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一脸委屈欲哭无泪:“她自己喝药怪我咯!”
喝药?
楚铭歌眯了眯眼,看向毫无意识躺在床上的唐妃,她嘴里呢喃着,手还在无意识的扯着衣服。
“她又不是雏,来这里肯定有心理准备,说不定就是想献身,得到个角色……”
男人还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楚铭歌一记冷眼,后半句话才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唐妃,醒醒。”
他单膝跪在床沿,轻声唤了她的名字。而她空洞的眼布着一层迷雾,空洞无光,对他的呼唤不为所动。
“都说是我的菜,你还抢……”
豪哥小声的嘀咕,极为的不爽。
“她今天是我的。”楚铭歌冷冷道,扶着唐妃的背让她坐起,谁知她纤细的胳膊顺势缠上了她的脖子。
他微微一怔,冷光瞥了眼男配角。
“早说嘛!”豪哥讪讪笑,摸了摸后脑勺,悻悻退场:“我走还不行?”
包房里的人依旧忘我的摇头摆尾,觥筹交错间,莫铮铮看着豪哥出来,一把拽过了他:“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办了她?”
“办什么办?莫姐,你也太损了吧?知道她今晚是铭歌的还让我去,招惹了铭歌,我这角色不保了怎么办!”豪哥埋怨着,兜着满腹憋屈坐下倒了一杯酒灌下肚子。
莫铮铮往隔间望了一眼,暗骂了声废物,愤恨的拿起电话拨通,走出了门。
“我要……”
唐妃早就没了清晰思绪,似入了魔障,期盼着有一双手能安抚她内心的骚动。
“唐妃,醒醒。”他轻轻推开她,皱着眉头满是担忧。
这种场所,各种违禁品各种药,稍不注意可能误食。所以他才会跟着她来,可惜还是大意了!
指尖触碰的肌肤,烙铁般的灼热。
她扯着自己的衣裳,扣子脱落。
“把衣服穿好。”楚铭歌放她躺下,为她整理衣服。娱乐圈里混迹多年,各种莺莺燕燕都见过,定力还算不错。
唐妃出奇的乖,一动不动的乖,安静的等他扣上了一颗纽扣。
眸子迷离,如迷糊的猫,紧紧锁定着他的脸。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我是谁了?”楚铭歌微微笑了笑,拨开她鬓角的发丝,动作轻柔。
“呵……”她跟着笑了,突然坐起,迅速的推到了他,顺势趴在了他身上。
楚铭歌愣住,小腹间被压着,心脏骤紧呼吸都忘记了。
她笑着,明明是没有思维的,却如同磨人妖精的恶作剧,纤细的手探上他的胸膛。
定力再深,在挑逗之下,理智还是被本性打败。
她如蛊惑的咒语,他束缚其间不能挣脱,抬头迎合,鼻尖相碰,能闻到淡淡酒气。
不行!不能乘人之危!
推开她,楚铭歌霍地站起,推开洗手间的门,掬着凉水拍在脸上。
撑着洗手盆,镜子里的他白皙的面容沾满了水渍,一双墨灰色的眼炯炯。
她服了药,现在对她下手,醒来绝对会恨他,这不是他喜欢的结果,也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铭歌……”
她條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充满诱惑撩人的语调,带着轻微的娇喘。
他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起扎进了洗手间,利落的打开莲蓬头,冰冷的水哗啦啦的迎头淋下。从他的发丝低落淌在了唐妃的脸上,水珠,冲刷过两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嗯……”
她想躲,奈何被他抱得很紧。
十几分钟过去,药劲如潮水一般在她的身体里退去,理智慢慢的恢复。
她紧锁眉头,再睁开,眼中多了丝光亮。
“啊!”
惊呼一声,唐妃急急的挣脱了他的怀抱,站在地上,退后了两步,惊恐慌张揉碎着双眸里。
两秒后,望着楚铭歌狼狈的面容,她的脸涨得通红,垂眉低眼。
“你没事了吧?”楚铭歌顺手关了淋浴,从晾架上抽了一条浴巾靠近过去。
她反射性的后退了两步,他止住了脚步。
“对,对不起……”声如蚊蝇,唐妃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又立时埋下了脑袋,嗫嚅窘迫:“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那样,我……”
她都想起来,包括摸他的场景。
“不是你的错。”他再度近前,洁白的浴巾盖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这很危险,不宜久留。”
唐妃依然不安,水滴滴答滑过脸颊,小心翼翼的刺探:“你真的不怪我吗?”
“说什么呢?”楚铭歌哭笑不得,带着她走出房间,拿起床上的外套披在她肩头,抓着她的胳膊,郑重道:“下次不管是谁邀请你,这种聚会千万不要参加!”
现在想想都后怕,若是他今天不在,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事!
唐妃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是重视和担心,点了点头,他的手从肩头滑下牵住了指尖,“我送你回家。”
理所当然的做守护她的骑士,忐忑的心安定,唐妃随着他的脚步穿过灯红酒绿的包房,走过烟雾缭绕的长廊,坐着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车。
停车场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同步的脚步声,一辆鲜红的法拉利前,他解锁,拉开了车门。
“咔哒。”
一道闪光灯,明亮刺眼,两人下意识的回头,入口处跑来十几人,扛着长枪短炮,手拿话筒纸笔,来势汹汹。
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围堵。
先是一通乱拍,光线刺目,唐妃伸手挡了挡。
“楚铭歌,我们接到有人透露,你和这位小姐在这里幽会是真的吗?”
知名娱乐报刊记者拿着麦抵在他下巴颏,异样的目光往唐妃身上瞅。
两人都湿漉漉的,驻足片刻,脚下已然有一小片水渍。
楚铭歌面色紧绷,拉着唐妃躲到自己的身后,呈出保护的姿态,直视着记者,唇角抿成了一条下括弧。
见他不答,另一个记者又问道:“你俩是不是刚在游泳池里打完野战?”
难听的话听得入耳,唐妃面红耳赤,不禁紧攥着楚铭歌湿润的衣角。
“不要胡说,我们清清白白。”楚铭歌反手拍了拍唐妃的手背,黑着脸解释着。
“那请问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十几双眼紧盯着楚铭歌,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唐妃感觉到他的手五指收拢握成了拳,背也挺直了些。
迟疑几秒,他扫过一干人,声音略带低哑:“不是。”
现场再次陷入沉寂,记者面面相觑,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转而第一个提问的女记者口吻伶俐:“那就是说,你们是炮友关系?”
“请问你们这种关系持续多久了?是这位小姐先联系你的吗?”
“今晚你们在一起恩爱的时候,有没有戴套,如果这位小姐怀了孩子你打不打算娶她?”
露骨的问题在记者嘴里变得咄咄逼人,唐妃胆怯的缩小身形,完全躲在楚铭歌的背后。
记者的嘴,刽子手的刀。
楚铭歌完全没预料到这群记者素养这么的差,和他平时公关团队应对的有很大差别。一时间,缄默着回答不上,脸色愈发的青黑。
他的沉默让记者无从下手,眼尖的眼镜男转换了目标,投向了躲在楚铭歌身后的唐妃。伸出手拖住唐妃的胳膊,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