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江智宸让任语萱先泡个热水澡,再换一身干爽的睡衣,然后将她抱到床上躺着,盖上薄被。
至此,她苍白的脸才略有好转。
她躺在那里,看着他。
江智宸轻抚着她光洁的额头,为她撩开凌乱的发头,握起她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心疼的吻了吻,“以后不许再做傻事,有什么事必须跟我商量,知道吗?只要我们事先商量一下就不会有误会。”
他墨黑的眸子没有愤怒,只有满满珠歉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彼此信任,不再相互猜忌。”
任语萱眨着眼看着他,从被窝里缓缓坐起来,背靠在床头,看着还一身湿透的男人,“四五年前,你与屈琳演戏,不也没和我商量吗?所以,直到今日,我与笙楠的这三天,我突然有些明白你对夏之柔当年那份责任与歉疚。我们放不下,是因为我们曾经相处过,有感情,无法做到绝情绝爱。智宸,你能否感受到当初我心如死灰的感觉?”
男人吻了吻她的手背,抬起深邃的眸子,“当初,是我先负了你,我能感受到你与顾笙楠私奔的痛楚,早在三年前我躺在手术台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所以,我不允许你任性,你越任性,就表示你越在乎我,想试探我,你故意让我来追,想直接将我带到婚姻的殿堂,给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但是你傻啊,我与顾笙楠是情敌,就算我再怎么聪明,我也不可能想到,这一切是他安排的啊!如果现在是夏之柔与我私奔,而夏之柔同样穿着婚纱与我同处教堂,你会怎么想?”
任语萱眸子一黯,低下头,俏脸微侧,“这些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你与死而复生的夏之柔在这几年里只是朋友,而我与笙楠,也只是亲人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明白。”江智宸握紧她的手,放在胸口,黑眸一沉,深邃幽暗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他深情的凝视着任语萱,“我从来就不相信你会对顾笙楠以身相许,这一切都是他使的障眼法,故意来气我的。只是你,信他,比信我要多一些,毅然决然的跟他走了,这一点让我很伤心。不过不要紧,以后,你要绝对相信你的男人,而只能把他当成真正意义上的舅舅。”
“那我生母的骨灰怎么办?”任语萱抬起头,重新看着眼前的男人,“江智圣要求我和你出面证实我生母与父亲的那段故事,要证明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女,否则,他就会摔破生死的骨灰盒了,让生母泉下永无宁日。”
江智宸眸子一冷,放开她的手,高大健硕的身子往床头靠了一下,微眯着眼冷笑道:“其实当年何亚楠与任议员同在一个单位,而任议员当时她的领导,深受领导重视,前途看好。何亚楠看上他后,在一次接见上级领导的宴会上,她故意将任议员灌醉,第二天任议员醒来时发现他和何亚楠两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而何亚楠身.下还留有一些血迹,任议员知道,自己是着了何亚楠的道,为了自己的前程,更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不得不娶何亚楠为妻。”
听了江智宸的话,任语萱峨眉紧蹙,她从来不知道爸爸与亚楠妈妈之间有这么一段故事,原来,从一开始,爸爸就不喜欢亚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