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柔的表现让江智宸大跌眼镜,他俊脸阴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胸间扑腾的怒火却在渐渐平息,呼吸也均匀起来,幽深眸底浮出一抹憎恶之色,蓦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与假夏之柔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不依不饶,一样的心狠手辣,甚至她比假夏之柔更懂得利用他们之间的旧情来步步相逼,让他心底释然,彻底放下所有的心里包袱。
其实这个女人的死与他无关,当初她真的该死,他宁愿她化作一堆白骨,也比现在来得更痛快一些。
面对她的挑拨离间,他缓缓转身看着门口的任语萱,更想知道此时任语萱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相信他,又或者选择再次决绝的离开?
三年前,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彼此才越走越远,那些无法解开的心结如今又要束缚在他们之间吗,他希望她现在更相信对方一些,她依旧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门口,任语萱用手遮住择暄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对夏之柔的这种行为只翘唇一扬,瞥了眼用半截布帘遮着的浴桶,轻笑道:“我家宝宝说是夏阿姨主动抱住他的江叔叔,而且还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我正好奇,一个女人在家洗澡怎么不关门呢,原来是为了等男人从门口经过然后再进行勾引。不过,我想,既然是勾引,要滚床单,那么,你为什么一.丝不挂,而男人却衣着完好?夏小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任语萱看着夏之柔那印着手指绯红的脖子,嘲讽说道:“其实很多时候,女人想赖上男人并不一定要脱.光衣服,才能达到目的。三年了,男人都没碰过你,为什么选在现在碰你?还是你觉得他刚刚开完会,身体疲累时,一回来就要吃.你,你觉得你的魅力够大吗?说实话,你现在这样,像极了一只白斩鸡。”
她无比讽刺的话让夏之柔无地自容。
任语萱低头,对怀里的择暄说道:“宝宝你刚才看错了,江叔叔没有跟阿姨玩亲亲,是阿姨喉咙卡了刺,很严重,需要江叔叔掐着脖子才能掐出来,好了,现在我们回家吃饭吧,顺便叫上江叔叔,嗯?”说完牵着择暄的手朝隔壁屋走去,刚走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夏之柔说道:“宝宝落水的时候,夏小姐在哪儿?”
夏之柔怔了一下,回道:“当然在自己房间,这与孩子落水有关系吗?”
“阿姨躲在石头后面的,没在房间。”这时择暄更正道,小脸显得一脸严肃,“你说谎会长长鼻子的!”
一旁的江智宸正为任语萱选择相信他感到欣喜,薄唇泛开一抹欣慰的笑,大步上前,想抱她们母子入怀,疼爱的亲亲,不料宝宝一句话让他当场惊愕,让他搂抱任语萱母子入怀,再次对夏之柔的所作所为感到心寒!
对于夏之柔来说,就算她那天站在河边看到孩子落水,她也没有义务去救,她不想救,谁能谴责她?跳不跳水救人完全出于自愿,她不救只是道德问题,为此,她将自己关在屋子好几天不出门,一张美丽的脸憔悴了不少。
对于一家三口的质疑,夏之柔咬紧牙关不承认,她朝江智宸走来,“智宸,这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能凭着孩子的一句童话而给我定罪!我是老师,我带过不少孩子,知道他们年龄小,会说一些大人听不懂的话,但对于他们的话,我们不能当真的。”
或许她不解释,江智宸也不会对她失望透顶,但偏偏就是她无力的解释,完全激怒了江智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