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一听这话,乐的合不拢嘴,道:“看到没有。你的功法秘技不能用。这大当家只能我来做。”
北楼一笑,道:“老铁啊,你当大当家,那我呢?”
“我……”,老铁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老大,使劲转动脑袋,随后灵光一闪道:“你是寨主啊。寨主第一,大当家第二。”
“那我这个二老大呢?”程涛也插上一句道。
“你……”,老铁实在想不出怎么回答,道:“你不是去找人,瞎凑什么热闹。”
话毕,北楼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留下了许多钱财,北楼和程涛御剑飞行离去。两人在飞过城郭,飞过山川,一路向前。安置好了老铁和大头,北楼心中着实安心不少。至少带着他们离开清风寨,也安然地把他们带了回去。
“北楼,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程涛问道。
北楼想了想,道:“也不知道暮雪他们去了哪里。天大地大,该去哪里寻找?”
程涛道:“我觉得暮雪若是安然逃脱,她定然会前往中州,找青门报仇。”
北楼眼里精光一闪,道:“不错。以暮雪的性格的确会前往中州。我们也去中州。”
“好。”
去中州最快的途径就是前往恒岳派,借助于它的传送阵进入中州。北楼和程涛一路飞行,两月之后抵达恒岳派。
恒岳派势力极大,在这片地域,可以说一派独大,没有任何宗门可以压制他们。恒岳派数八百年之前,是一个大派。后来,经历了一场八年前的正魔大战,恒岳派掌教牺牲,便日渐衰落,退出了正道大派的历史舞台。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恒岳派一干长老上下齐心,使得它处于中规中矩的宗门地位。
北楼和程涛站在恒岳派前。前方群山巍峨,气势磅礴,非常秀丽,称得上壮美。当中,八座主峰最是瑰丽。主峰之上,仙鹤飞舞,灵殿飘渺,云雾缭绕,非常祥和。
八座主峰,象征着八种传承,此消彼长。几百年下来,总是有几个主峰能够传承下来,使得恒岳派经久不息,在这片区域内一派独大。
今日恰好是恒岳派开门收徒之日,山门内,地势开阔,人流涌动,足足有数万人聚集在此,但却一点也不拥挤,都在按着次序等候选拔。这才是第一天,便有万人来此。恒岳派将开门七日收徒,很多人还在路上。可想而知,恒岳派在这片区域内的地位之高,有多少人想进入恒岳派。
这些人来自周围数个诸侯国,天分参差不齐。几番筛选之后,仅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留下,留下之人个个都是天赋异禀,极其出色。
“这么夸张?”眼前,人山人海,程涛感觉相当的惊讶,想青门鼎盛时期,也没有这么多弟子前来拜师。
北楼道:“当初,你青门在象州,也只是三大派之一。这恒岳派可是此地独大。要说渊源,青门只是青云门旁支,而且是背叛一族的旁支。而恒岳派可是八百年前的大派。”
远处的八座主峰间,飞来数五道人影,全都是精神矍铄的老者。有男有女,一个个鹤发童颜,看起来像是一个个老神仙。
他们悬浮在半空中,俯视下方数万人。高高在上,令人敬仰。其中一人缓缓开口,语气磅礴有力,声音清晰传遍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可听到。
按照老者所说,最初始的考验,就是走到前方山门前的一个巨大山石处,若是根骨不假,灵根劣质,天资愚钝,山石便不会发亮。唯有令山石发亮,才能前往八座主峰,进行测试,若适合某一座山峰的传承,就可以留下来,成为恒岳派的弟子。
北楼与程涛混在人群中,随众人前行,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山石前。它足有千米高,乃天然翡翠色,里面雾气迷蒙,似乎隐藏着无尽深远的峡谷。进去的人虽多,但足有九成人无法使得山石发亮,被视为淘汰。
“恒岳派的这个山石如同天然屏障,据说是第十七代祖师祭炼成的,不适合恒岳派主峰传承的人,根本无法通过。”不少人在低声议论。
被淘汰之人,很多都很不甘,抱着侥幸的心理重新向前走去,但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如此。
恒岳派有不少年轻的弟子守护在这里,没有人敢闹事,几次无法使得山石发亮,那些人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离开。
轮到北楼和程涛上前。他们两人神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早就隐藏了修为。他们两人轻轻松松通过。其中,程涛更是使得山石微微颤抖了一下,令半空中的几位老者微微吃惊,意味深长地看向程涛。后面那些排队等候的人,更是羡慕不已。
数万人最终只剩下了几千人,分别向着八座主峰行去。各自去寻觅自己的适合之地。他们当中依然会有很多人会落选,能留下的仅仅占少数。
恒岳派深处,秀丽的山峰无数,当中八座主峰最为壮丽。有的主峰,响起靡靡之音,似乎在欢迎新弟子来临。有的云雾飘渺,霞光闪烁。有的主峰,生机勃勃,瀑布长达千丈,垂落而下,犹如银河坠落九天。有的主峰,仙鹤飞舞,天宫悬浮,极其祥和,如世外净土。
程涛看着眼前八座主峰,道:“北楼,你确定要进入恒岳派吗?”
北楼点点头,道:“恒岳派的传送阵并非谁都可以借用。而且隐藏的极为神秘。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先进入恒岳派,一边寻找其他人的下落,一边打听传送阵。”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程涛的视线在眼前八座主峰间扫视,道:“北楼,你准备选择哪一个?”
北楼朝左前方一指,道:“那个。”
“那个啊?”程涛面露惊讶之色。
北楼所指的那座主峰并不是很雄伟,不过数千丈而已。和其余七座主峰相比,矮大半截,简直如同其余七座主峰的群峰一般,很不起眼。
“我们来此并非真的来修炼的。那个山峰看起来很普通,我想应该是传承没有延续下来。我们进入那座主峰最好,平平凡凡,没有人注意。如果进入其他主峰,以你这个暗黑之体的特殊体质,恐怕会引来众位长老的垂涎。个个死盯着你,我们怎么办事啊。”北楼寻思道。
程涛连连点头,道:“有道理,走。”
一路上,这座主峰非常安静,几乎看不到人影。山上可谓古木乱长,老藤盘绕,野草丛生,非常荒凉,很久没有人打理的样子。
“八座主峰之一,也是代表了一种强大的传承,但是看样子似乎已经彻底没落了,此地太荒僻了,连个守护山门的弟子都禾有。”北楼感叹道。
“这不就是你选它的原因嘛”,程涛笑道。
此刻,前方一片寂静,甚是荒芜,主峰下的山门前杂草丛生根本不像是一处主峰。连其余七座主峰的群峰都不如。不远处的一株古树上,几只乌鸦呱呱大叫,扇动翅膀飞起。山上的道路,彻底被荆棘淹没了,草木杂乱横生。若不是从恒岳派大门进来,北楼还以为进入了荒山野岭了。
就在这时,一位老人白发垂项,佝偻携杖。从山上一座破败的殿宇中走出,缓缓走来。
“你们是来测试的?”老者老眼昏花一般,看看北楼和程涛,缓缓接着道:“四百年了,传承始终未现,近乎断绝,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你们来此,也许只会白白浪费时光,浪费青春,直到如我这般。”
“我们两个不怕,慢慢等。”北楼嘿嘿一笑,一脸单纯。他心想:你大爷的,我管你传承不传承的,等我找到了传送阵,立马走人。
程涛看看左右,道:“这里主殿是有,不过多半倒塌。古木压在其上,藤蔓肆意生长。很难想象这里是一个大派的主峰之一啊。”
“是啊,传承不现,谁愿来这里,自然一片荒凉。我劝两位还是离开此地,去往其余主峰吧”老人感叹连连。
就在这时,十几道青虹冲过,向着前方那座主峰飞去,路过此峰。北楼看去,正是大门前所见的几位老者。
他们看到了程涛,便停下来道:“前方那座主峰,极度鼎盛,你们选择此峰,远不如选择那里的传承。莫浪费了自己的绝佳体质啊。”
北楼嘿嘿一笑,心中暗想,这金子啊,到哪里都会发亮。这些老东西,一个个都是合道后期境界,轻易之间就能看出程涛的暗黑之体。他道:“谢谢前辈提点。可俗话说的好,物极必反,盈满则亏。这传承断绝如此之长,也是该出现的时候了。我等就是专为传承而来。”
老者一笑,道:“好志气,希望你们有所好运。不过我劝两位还是选择他处。”
说罢,几位老者驾着法宝离去。
凡峰,如其名,无瑰丽景致,无雄伟气势,无灵秀仙根,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平平凡凡,不像宗门山脉。
它普普通通,近乎荒凉。像是一片野地,枯藤老树昏鸦,却没有小桥流水人家。血色夕阳西下,一派慕气沉沉,哪里有半点一个大门派主峰的影子。凡峰上断壁残垣,瓦砾无尽,蒿草丛生,荆棘遍地,连山路都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