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齐傲冰揪住胡玉荆的耳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元清是女子?”
“我的耳朵,快,快松开!”胡玉荆一动不敢动,因为齐傲冰这婆娘真的使了很大劲。
“不松,这才一年半载的你就敢耍我,存心看我出丑,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胡玉荆欲哭无泪,他可不是她想的那般,他只是不愿……唉,痴心误人啊!
“你也太粗鲁了,我生气了啊!”胡玉荆威胁着,不过他的威胁对齐傲冰来说还真没什么用。
“粗鲁!你敢说我粗鲁!”齐傲冰一把放开胡玉荆,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兵器,只好拉好架势对胡玉荆说:“来吧,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温柔’!”
“救命啊!”胡玉荆拔腿就跑,他才不傻,这女人在军中素来有拼命三郎,哦不,拼命三娘的称号,跟她打架是不想活了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就这样院中、屋顶、水榭,王府暗卫就看见了一副戏剧性的画面。直到齐傲冰快要追上胡玉荆的时候,江余如救世主般的出现了。
“傲冰,”江余飞身来到齐傲冰身前。
齐傲冰停了下来,之前的怒气全都消失不见,就连对被她一直追杀的胡玉荆也陌而不视了,只定定的盯着江余。
“我们谈谈吧。”
江余说完领着齐傲冰走了,只留下胡玉荆立在原地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如果齐傲冰回头的话定会发现胡玉荆眼中满满的担忧与不舍。
胡玉荆摸着被齐傲冰揪过的耳朵自嘲着笑了。
他与她认识八年了,但是她的眼中从来没有他。
四平军最高的统领为令主,其次便是风雨雷电四军卫,之后是兵士。
而他是风营的正军卫,也是四平军的军师。
正是在军中与齐傲冰相识,当知道她是女子时他喜之如狂但也如坠冰窟。
喜的是他终于可以向她表达情意,苦的是她竟与令主有了婚约。他能看出她的欣喜,所以他只能暗自神伤。如果那是她喜欢的,那他愿意默默的祝福她。
房间里江余和齐傲冰相对而坐,齐傲冰没有说话只听着江余叙述他和那个叫元清的女子的一点一滴,那满脸的幸福与柔情与她认识的江余完全是两个人。
在她看来江余是情绪不易外露的人,不管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是一副表情,可是今天她才清晰的认识到,不是他表情匮乏只是没有人没有事能影响到他罢了。
现在不一样了,元清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或许已经成为他的软肋和逆鳞。
江余说完发现齐傲冰在出神,“傲冰?”
齐傲冰回过神来,问出了心中的最后一个疑问:“非她不可吗?”
她,指的当然是元清。
江余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对不起。”
这一声极至真诚,还带有些许愧疚……
“我明白了,”齐傲冰起身欲走,走了几步终是回头对着江余说出了那句话:“你我的婚约……就此作罢!”说完,毫不留恋的径直走了。
江余没有动,只是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
齐傲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要说难过吧有些,难堪吧有些,可为什么还有些如释重负呢?
是了,像江余这般优秀的男儿谁不爱,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与他比肩的。
他们的婚约立下两三年,可是她与江余之间除了肝胆相照的义气在男女之情上根本没有什么进展,如果没有他的爱与他在一起了又如何,还不是孤独寂寞、冷暖自知。这样也好,趁大错还没有铸成之前悬崖勒马,于他们三人来说都是幸事。
她齐傲冰可不是什么死皮赖脸胡搅蛮缠之辈!
再说,元清爽朗豁达、超凡脱俗,有女子的丽质柔美但又毫不造作,倒也配的上他!
虽这样想着,但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所以齐傲冰决定去找“老熟人”喝酒去。
就这样一路来到胡玉荆的门前,并未进屋只是大声喊着“狐狸精,出来陪我喝酒!”
屋内的胡玉荆突然听见齐傲冰的声音,心神一凛,手中的茶洒出大半去。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声音感觉状态倒还不错,不对……
胡玉荆打开门冲着齐傲冰大声喊到:“老子是男人,你才是狐狸精!”
齐傲冰看着龇牙咧嘴的胡玉荆开心的笑了,“**,走,请你喝酒去!”
“我不去!”胡玉荆似乎还在生气。
齐傲冰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搂着他的膀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了。
齐傲冰并未觉得此举不妥,她向来洒脱惯了,倒是胡玉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
说来以前齐傲冰还是“男人”的时候,他倒是很喜欢和她勾肩搭背,可自从他知道她是女子后就从未与她靠的如此近了。
他不知道她与江余谈了什么,可是看起来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痛哭流涕、哀春悲秋……
就这样胡玉荆被齐傲冰捉去喝了一夜的酒,一夜下来他不禁感叹这女人的酒量大的像头牛,反正他是不会与她一起喝酒了,还是活着比较重要……
……
洗胃小剧场
齐傲冰:说老子像牛?
胡玉荆:(装傻中)啊,好难受,酒精中毒了,我要去洗胃!
齐傲冰:你站住!
胡玉荆:我又不傻(拔腿就跑)
齐傲冰:混蛋,别让我抓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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