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文忙弯下腰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一边往四周看着,一边加快脚步往前走,直到回到家里,她赶紧将门给锁上,这才舒了一口气。
但也是到了此刻,霍小文心底才蔓延出一种恐惧,忍不住的,眼泪就刷刷流了下来。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张家明能陪在自己身边。
可是,张家明却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李可听说了这件事,反正,她觉得以后跟霍小文在一起工作时间长,不如就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便提议道,“小文,你不如就把那个房子退租了吧,就搬到我们社区住吧,以后,咱们两个也有个照应。”
这可是霍小文刚刚买的房子,她到底有些心疼。但也不能告诉李可那个房子是自己买下来的。看来,这几天,她要去问问房价了。
一来,那个四合院的确位置优越,虽然偏僻是偏僻了点,但好在邻居都还不错。二来,的确是因为在那里没有什么朋友,她原本以为一个人住没问题的,但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让她害怕。
霍小文跑了几个地方,果然,因为靠近大栅栏,房子的均价都涨了足足一倍不止。看来,不管是在哪里,过去还是未来,买房难始终是一个问题。
霍小文思来想去,觉得卖掉实在是可惜,虽然也能挣回不少,但到底不如租出去划算。这样一想,霍小文当天晚上回去,便拟定了一份租房合同。
很快,就又租户找上门来,不过,霍小文是看对方背景以及租房意愿的。最后,筛选了一轮,便把房子租给了一个军嫂。
一个带着女儿的中年女人,时间是一年,也正好合适。霍小文算着,明年房价会大涨。当即,便同那人签订了租房合同。
俗话说得好,情场失意,商场得意,这句话,果然不假。
霍小文把房子租出去第二天,就立刻有了现金入账,她之前所有的钱都存在银行,为了涨利息,其实也不是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利息,霍小文是怕自己乱花,索性,就存了定期。
卤食店的王老板找上门来,一看到霍小文家的门上贴了个租房信息。忙问道,“小文,你这是要做什么,搬家啊?”
霍小文道,“是啊,搬家,王老板,怎么了?有事?”
王老板道,“我把另一家饭店开了,但我想着,怎么着都是你的主意,怎么着,要不要跟我干,入股。”
霍小文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道,“王老板,你忘记我还有工作啦,要是入股,我自己的工作怎么办,总归不合适吧。”
“你把我老王想成什么人了?”王老板头一次对霍小文瞪圆了他那双如铜铃般的眼睛,道,“我这纯粹是让你入股,平常帮我出出点子,什么活儿,我还要你干什么活儿。”
霍小文一咬牙,一跺脚,道,“行,你先带我去看看你的饭店吧。”
“不得不说,王老板,您这次的眼界真要比上次开阔多了,不过,这地方现在人还不是很多,怎么就想到在这里开店了。”霍小文看着他道。
早知道,就连她霍小文也没有这种坚持到底的决心和行动力了,王老板的现在太像以前给工厂推销包装袋的自己了。
那个时候,就连家明也都是不要命的出去跑推销,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确是太穷了。
穷到穿着破衣服破鞋子,反观现在,生活渐渐好起来了,反而不能在一起了。
王老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不是受你启发的,小文,实话告诉你吧,我老家不是在北京,以前那么没日没夜的干,怕花钱,想一个劲的省钱,无非就是想在北京安顿下来,然后把我老婆孩子接过来住。”
这么一想,霍小文倒还真没见过王老板的老婆孩子,以前,还总以为他离异了呢。不过,这话本来就是人家**,不能乱讲。
所以,这么长时间,霍小文也没有问。原来,也不过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霍小文道,“其实,要想做生意,拘泥于一时的利益,根本就不可行。目光放长远点儿,再说了,就算是吃点儿亏都没什么的。”
“所以,说哇,还是你目光长远。”王老板颇有感慨的说,“后街那里果然全部让拆迁了,幸亏你发现得及时,不然,我是又亏钱又要耗费人工,总之,还是会赔钱的。”
这里可是未来的王府井一条街啊,最豪华中心啊,霍小文索性道,“先租下来,如果未来盈利了,还可以把店铺给买回来。未来的这里,前途将不可限量。”
王老板十分豪气的说,“行,只要赚钱,只要你跟着我入股,怎么都行。”
其实,老王这么做,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将来不管是店铺赔钱还是亏损了,霍小文这个朋友她都交下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以老王看人的眼光,虽然说,霍小文平常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但每一次,又都实实在在把钱给赚了,还能学习到不少东西。而这些东西,比钱重要。
霍小文当即就回去又拟了一份合同,亲兄弟明算账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在她这里,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混为一团就什么都不好办了。
经过上次那件事,王老板似乎也更加信任霍小文了,直言,该拟定什么合同只管去拟定,只要是能让店铺开起来,怎么都行。
李可最近看着忙得生龙活虎的霍小文,道,“小文,你天天顶着熊猫眼来上班,说,你晚上干啥去了。”
霍小文也不打算瞒着她,毕竟明天可就要搬家了,索性,就把自己跟人合伙开店的事情同她讲了。
末了,还说道,“不如,你明天过来帮我搬家吧。”
李可乐不可支的说道,“好啊好啊,不过,我要是帮你搬家了,你得给我讲讲,不对,是给我说详细点,你开店的事情。”
霍小文点点她的鼻子,学着她的口气道,“你呀,还说我掉钱眼里了,你现在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