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夫妻间的小乐趣嘛。
“是同班同学吗?”
“是。”
“长发还是短发?”
“长发。”
“有刘海还是没刘海?”
“有。”
“齐刘海还是斜刘海?”
“齐。”
“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双。”
“喜欢穿裙子还是裤子?”
“裙子?”
“成绩好还是差?”
“好。”
“皮肤白还是黄?”
“白。”
“有酒窝还是没酒窝?”
“有。”
“身材……算了,”时乐颜忽然泄气似的,甩开他的领带,坐回了副驾驶,闷闷不乐的样子,“不问了。”
“非要问是你,不问也是你。乐颜,你想怎么样?”
“怎么?嫌我烦了?”
傅君临叹气:“是不想你生气,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
“我就不开心了。”
“其实我和她,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傅君临娓娓道来,“正好放学,我们一起走出校门口,树荫下,她抬头冲我笑,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碰了她的唇一下。”
时乐颜听完,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
“后续呢?”
“没有后续。”
“不可能吧……”
傅君临回答:“真是这样。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别人。”
“切,我才不问,你爱亲谁亲谁。”
“乐颜,”他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好了,你现在的重心,是要放在唐暖暖的婚礼上,到时候,你是伴娘,大家都会看到你的。”
“看到就看……对哦!”
时乐颜突然想起来了,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差点给忘记了!
她一下子也顾不得纠结初吻这件事了,一把抓住傅君临的衣袖:“明天婚礼上,会有很多京城名门的人来参加吧?”
“是的。”
“那,他们看到我……肯定会议论纷纷的。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傅君临握着她的手:“你想怎么处理?嗯?”
“我……”
“是安时,还是时乐颜。”他问,“你想以哪个身份,面对别人?”
“我选好了,你才能根据我的意思,去处理整件事,是吗?”
傅君临点头:“对。你若想以安时的身份,那我就对外宣称,你是我才娶的新太太。如果是时乐颜的话……我也有说辞。”
如果时乐颜只是时乐颜的话,那么,她一个人而已,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呢?
但,时乐颜是时家的千金小姐,时氏集团如今还在正常运作着,而且在傅氏集团的扶持和帮助下,比前些年盈利更多了。
她要是回来了,那么时氏那边……
“时乐颜。”她声音虽轻,却无比的坚定,“我是时乐颜。”
傅君临只说了一个字:“好。”
其余的,就交给他了。
时乐颜看着他:“时氏集团那边……”
“你随时都可以过去,重新上任。这是你的公司,也一直都为你而保留着。”
“不,”时乐颜摇了摇头,“我是想说,时氏,就摆脱你了。”
傅君临微微一怔:“乐颜?”
“你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管理者,领导者。在你的手里,公司才会蒸蒸日上。”她说,“我相信你。”
傅君临没忍住,长臂一伸,把她给拥入了怀中。
那一年,因为时氏的存在,两个人第一次有了隔阂,有了猜疑。
那一年,也是因为时氏,时家父母车祸惨死。
到如今……时过境迁,他的乐颜终于完全的信任他了。
“公司是你的,从来都是。一开始我有了不该存在的想法,只是因为还没认识你。”他哑着声音,说,“后来,我一直都是想帮你夺回来,稳稳当当的交付在你手上的。”
“现在我帮你管理着,以后,它就是胜安的,交给他来接手。你觉得怎么样?”
时乐颜笑了起来:“可是,离胜安长大,还有这么多年呢。”
“没关系啊,我们会看着他长大,一直陪着他。等他大了,我也老了。”
她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长舒了一口气,语气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好困啊。”
“我们回家。”
“好。”
………
天才蒙蒙亮,可是,唐暖暖已经坐在梳妆台前了。
今天,她是新娘。
虽然昨天晚上大嗨了一场,不过她的精神还是非常的好,看不出半点的疲惫。
毕竟,这婚礼,一生一次,一次一生。
她换上了婚纱,化妆师在给她化妆,造型师在给她卷头发,好几个人围着她,忙个不停。
唐暖暖低头看着手机,好几次想给乐颜发消息,但是都忍住了。
让乐颜多睡一会儿吧。
要不,等婚礼现场两个人在碰面,也行。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佣人的声音:“傅太太,您来了。”
她猛地扭头看去:“乐颜?”
“哎呀我的陆太太,”化妆师的眉笔,顿时在眉尾划了长长的一道,“别乱动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哦。”
唐暖暖只好坐正。
化妆师马上开始补救。
时乐颜走了进来,略微有些疲态,但更多的还是开心的神情。
她手里拿着一束花:“早啊暖暖。”
“早,才过了不到五个小时,我们又见面了。”
“哈哈哈哈,”时乐颜在她旁边坐下,“回家眯了一会儿,就过来了。”
说着,她把手里的捧花递给她:“诺,新娘子,你的捧花,很漂亮呢。”
“谢谢。”
唐暖暖接过,深深的嗅了一下。
味道很清香,花瓣上面,都沾着新鲜的露水。
“你说……今天谁会接到捧花?”唐暖暖问道,“你?亦烟?又或者是……别人?”
“我还接什么捧花啊,孩子都五岁了,可以上街打酱油了。”
“看你这语气,是被傅君临哄得服服帖帖了?”
时乐颜作势就要去打她:“就你嘴会说。”
“哎,回去之后,有没有问问初吻的事情啊?”
“问了。”
唐暖暖很好奇:“怎么回事啊?我没想到,傅君临这么高冷又无情的面瘫,居然也有青葱岁月,年少动情的时候啊……”
“你这是什么形容啊。”时乐颜笑了起来,“他虽然是那副臭脾气,但也是正常的男人啊。自然是有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