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未做这些事,甚至许多都不知……若非我等,则只有凤家……”
“奇怪,凤家分明有言,此事以我等为主,其为辅助,怎么一出手,就如雷霆闪电,让人猝不及防?”
“老夫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也不奇怪,江凡清理暗朝手段酷烈,凤家恶江某久矣,得此机会势必想要彻底摧毁其人……”
“凤家也属实可恨,本公看其并未安好心,不过是巧借我等之手,毁掉江凡。这是逼着我等与那江凡不死不休啊。”
“只是如此激烈,必然激起巨大反弹,两败俱伤不是我等想要……”
“事已至此,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战端已启,凤家又掀起巨浪滔天,我等并无退路。”定国公面色阴冷,断然道。
“不如痛快些,就此与凤家合作,彻底绝杀江凡,以除后患!”
“这……陛下那边不易处理,你我皆知,陛下和那江凡非同一般,信任远超我等……”安国公沉吟良久还是十分担忧。
“江凡若死,木已成舟,陛下又能如何?我们七公侯以血书画押为证,必共进退,只要我等一心,陛下难道敢杀光我们这些开国元勋、从龙之臣?何况我们背后站着那么多盟友。陛下要杀,不只是十万人头那么简单!”
“说的也是,毕竟我们并非造反,而只是要清君侧!只要江凡死,陛下就算恼怒,也绝不会同时自断两条臂膀。”关中侯很响应定国公的意见。
“本侯也赞同,退一万步讲,若实在杀不得,我们可以驱逐此人,永世不得入秦,给陛下个台阶想来也就够了。”
“驱逐?”定国公哼了声:“打蛇不死,必留后患,这等万民讨伐的良机下不动狠手,难道还要给那江凡卷土重来的机会?简直妇人之仁!”
抚国公冷冷一笑:“定国公言之有理,此事断不可心慈手软,那江凡何等人,一旦给他些许机会说不得我们就会全军覆没,太上皇还不是个例子?”
安国公抚着茶壶沉吟良久:“但不知道凤家到底有多大决心,诸位都知道,此事我等最好借那凤家名义行事,如此,将来陛下也难怪罪到我们头上。”
关中侯道:“凤家已经把事情弄到这个程度,可见他们杀江凡之心。况且,江凡和凤家完全不可调和,早就是你死我活的状况。凤家这么做,未必不是向我们表示态度。”
抚国公轻声笑着:“关中侯不愧是定国公门下,观事一针见血,做事干脆果决,难怪年纪轻轻便已封侯,假以时日,必定超越我们这些前辈。”
关中侯得了抚国公夸奖,越发得意起来:“晚辈倒是觉得,此刻我们应该主动联系凤家,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内有我等,外有凤家,内外合击,江渔夫纵然有天大本事,也得折戟沉沙!”
安国公老成持重,缓缓开口:“定国公和关中侯的意见,老夫觉得大善……不过……陛下亲令举国反凤之际,我们悄然与其合作,风险极大,尚需要谨慎再谨慎。”
关中侯抱拳道:“国公多虑,举国反凤,实际上不过是那江渔郎在搅动风云罢了,陛下宠信,由他折腾,还是那句话,其人死,百事终。我想凤家定然也看透这一点,否则为何如此积极?”
抚国公呵呵笑道:“说的有理,关中侯一针见血,凤家从开始行事就仿佛在寻觅我等,我等若是商定,也该有个回应。”
关中侯面色决绝:“该动手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江渔郎自入秦,恃宠而骄,咄咄逼人,已经将我们逼得无路可退,别的不说,咱家的盐两年多无人问津濒临破产,兆亭侯的书局早就倒闭,奴婢都快卖光了吧!在座哪位过得例外?都是亏损无可计数,难道非要被他逼到揭不开锅?我们当初可是倾尽家产扶持大秦,如今凭什么要落得如此下场!三位国公在上,本侯是说甚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