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货还一脸无辜的瞅着自己。
小鱼儿手指头都在哆嗦。老半晌才控制住情绪,挤出一个自己都知道难看要死的笑容。
“没事……就是有点胸闷气短心口疼……”
“哎呀我去,你年纪轻轻毛病还不少,有病得早治,要不然岁数大了,身体机能每况愈下,不好治了就。你听我的……讳疾忌医不是好事儿……说起来我认识一个糟老头子,精通医术……”
小鱼儿脑瓜子又嗡嗡的,一半因为这货一旦开始啰嗦准没好事儿,一半因为糟老头子……
还能是哪个糟老头子?小坑神身边自然是老坑货,那个玩儿狗的老家伙……
然而想到这一切,小鱼儿心里都凉了,拔凉拔凉的。
虽然想不通为点啥,但这货既然出手,这件事儿还能有个好?
半晌,她才激灵一下,忽然发现有个事儿特别关键。
这货到底是特意来破坏这件事,还是要从中谋好处?
要谋好处就好办了,给就完了,要啥给啥。
就怕是头一点,那才叫麻烦行冠礼——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试探着道:“你说,张宰辅和相爷都来这里,是不是要做大事,把我们给牵连了?”
江凡似乎愣了下,随即连连点头:“嗯,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也捏着下巴道:“这俩人可都是大人物,要做的自然是大事儿,我俩怕是跟着倒霉。”
这动作……没别人了。自己这点习惯性小动作还是受他影响来的。
可问题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又知不知道张仪要做什么?
小鱼儿强忍着内心的憋屈:“你说,他们要做啥大事儿呢?”
江凡很茫然道:“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小书童。”
神特么小书童,小书童你奶奶个头!
亏自己一早就怀疑这小子别有用心,怎么就没定准了必是那坑神?
“巴小哥虽然是书童,但跟了宰辅大人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想必也很是不凡。而且宰辅大人带着小哥,说明也很看重你呢,说不定还想收录门墙。”
江凡撇撇嘴:“哪有,我这点头脑,还不配做宰辅大人的弟子。”
小巴当然不配,可你特么也不是小巴啊,天下都知道,张宰辅把春秋笔黑白砚送给了你,这不是传承的意思?
忽然,她还真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难道张宰辅归隐是假,避人耳目,收下江凡这个弟子才是真?
一念及此,心头悚然。
完全可能啊,这小子虽然坑,但才华是真的惊人,古来未见,张宰辅保不齐想借他重新施展自己的抱负……
“小哥不必妄自菲薄,试问有多少人想给宰辅大人洗笔研墨都没机会呢。”
江凡嘟嘟囔囔:“可惜也只是洗笔研墨了,小书童到底不是弟子,没那么重要的。”
虚伪!小鱼儿暗骂一声,只好道:“……啊,说的也是,我也不过一个小婢女,大人物的事儿咱掺和不上。若是两位大人真要做大事儿,咱俩这回是跟着受苦了。”
她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江凡也是暗自撇嘴,装的挺像,你这话在告诉我啥?意思你们都布置好了,你出不出去不影响大局?
“是呗,倒霉的都是咱们。不过,我们家宰辅大人老谋深算的,应该没事儿。”
小鱼儿气闷,你这是在告诉我啥?你们都算计好了么?
于是一对小狐狸继续开始互相捅咕。
小鱼儿道:“你说,宰辅大人不是归隐了么?为啥还要掺和相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