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亿城瞳孔微缩：“出卖器官的那个女孩的样子让他们辨认了吗？”
刘砚微微点了点头：“辨认了，是……雨桐小姐没错。”
陆亿城呼吸一滞，只觉胸口像被巨石碾过，气血顿时上涌。
是郁雨桐，那笔手术费是郁雨桐卖了肾为他筹集的手术费？！
陆亿城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扶着栏杆的手不觉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救他的人是郁雨桐，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郁雨桐？
怎么会这样？
所以她才会知道那句誓言，所以她总是纠缠着他解释他手术室的时候她不是故意丢下他？
“继续查，这件事一定不能弄错。”他的声音紧绷，英俊的脸上线条紧绷。
陆亿城盯着滚滚江水，手掌紧握成拳，心脏传来一阵钝痛，像被刀子一下下戳进胸口，鲜血淋漓。
为什么没有抓住她的手，为什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什么没有静下来听她说。
他甚至还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记忆一帧帧连成串。
怪不得那个女孩总不爱说话，喜欢在他的手上写写画画。
原来，她是怕他听出她的声音，知道是她而拒绝她的帮助吗？
手术前一天，他要了她，情之所至，他将她压在身下，瘦瘦弱弱的她紧张的浑身颤抖。
他怜爱的轻抚她，问她后不后悔，如果后悔，他可以不做。
她却坚决的摇头，更加用力的抱紧他。
他温柔的亲吻着她，想让她放松，自己却前所未有的激动和紧张。
他一寸寸进入她，前所未有的温柔，那种紧致的美好让他在之后的无数个夜里辗转难眠。
她痛的直掉眼泪，却倔强的咬着唇忍耐着。
他心疼的一遍遍问：“疼吗？”
她低低的呜咽，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手臂。
他一下下的占有着她，她的美好让他逐渐的失控，像是食髓知味，怎么都要不够，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她哽咽的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过很错的事，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冲动？”
他宠溺的说她傻，他要她根本不是冲动，他早就爱上了她。
现在他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是想问，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跟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发生了关系，他会不会后悔。
后悔？他确实因为很多事后悔过。
他后悔为什么自己没能阻止当年那场意外，为什么没能救活母亲，为什么他不够强大？
可是跟她发生关系这件事，他从没后悔过。
手术前的那次，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体里释放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哭着求饶，直到两人精疲力竭。
最后他抱着她沉沉睡去，睡前想着，等他眼睛好了以后，他一定娶她，终生不负！对，他们还会有可爱的宝宝。
可是第二天，等他进入病房等待手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再次出现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而那个时候已经是郁瑾萱了。
陆亿城沉痛的闭上双眼。
想到郁雨桐坠入江流时那样悲痛而绝望的眼神，让他的心脏一阵抽搐。
不，她不可以死，他绝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