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这段时间的确很忙。
南方有西洋人圈地做租界,烟土生意屡禁不止,北方有东瀛人蠢蠢欲动,虽然都有别的军阀在,但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北方近来极不稳定,现在占据北方的两个军阀还在内斗,一边又要防着东瀛人,百姓过的水深火热,军阀只能用武力镇压。
大家都知道这样下去人家还没打进来,他们自己就先乱了,可是谁也不愿意让步。
中部一共三个军阀,最西边占据蜀地的军阀故步自封,不是和外敌正面对上的地方,没什么战乱,也没想过要去帮谁,守着一亩三分地过得乐呵,听说打算上位当皇帝了。
中部那个也不作为,贪好美色,据说隔三差五就娶姨太太,根本不管百姓死活,如果不是黄河边儿上素来不缺粮食,只怕乱的比哪儿都快。
东边那个倒是厉害,但一边要防着北边的军阀,一边要防着东边的东瀛人,同样是自顾不暇。
南边原来也是三个军阀,但两年前景砚和景辞带着人打了过去,将中间的那个头头给杀了,边儿上那个也是主动签了求和书,臣服于华南的。
当然,要问对方是不是真心臣服,那肯定不是的,毕竟谁不想做老大?谁愿意受人管束?如果不是景砚景辞打得太厉害,他不得不臣服,现在说不定也蹦跶得欢快着呢。
不过最近又不安分起来,先是两个月的物资只送了一半过来,又有那边的报纸说他主动划地给西洋人,和他们换枪支弹药,显然是不想再受华南管束了。
“少帅,我看姓梁的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我们打得他落花流水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让我们放他一马,现在才几年呢?就又动歪心思了,把国家的土地送给洋人,那孙子也不怕死了被人挖坟,子子孙孙都因为他被人戳脊梁骨!”
“现在各地局势不明,少帅又怀疑咱们华南有奸细,我认为不能这样过去,万一被人釜底抽薪,那才是得不偿失的事。”
毕竟他们和中部那两位关系都算不上好,万一他们刚打过去,对方就趁机动他们老窝,那不是得不偿失是什么?
“报告。”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景辞看向门口,“进来。”
穿着军装的警卫走了进来,“少帅,三姨太过来了。”
众人:“……”
有人来了,这话乍一听没毛病。可是,三姨太是个什么……
有人正想问,就见景辞站了起来,“诸位稍等,我去去就回。”
说着,头也不回离开了众人讨论正事的厅堂。
众人在度愣住,有人疑惑出声,“三姨太,是什么人?”
“前几天刚过门的,听说以前是醉春楼的歌女,咱们少帅那次被刺杀,无意间闯了进去,就看上了,这不,接回来做姨太太了。”
“是这样啊!”
“看样子这三姨太还颇得咱们少帅欢心呢。”毕竟之前他们没有见过少帅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商议大事的时候离开的。
“是挺得欢心的。”
“……”
众人正说着呢,还想着等几分钟少帅把美人打发回去,然后来和他们继续商议,没想到几分钟过后,副官进来了。
“少帅临时有些事,今天就到这里了,各位先回去吧。”
被打发的是他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有人问了一声,“副官,那少帅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谈征讨梁武的事?”
“到时候少帅会让人去请各位的。”
这话就是说暂时没有打算,等下次要商讨的时候,再让人去请他们过来。
一群人都听懂了,纷纷起身离开了大帅府。
至于景辞和玉沉,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坐着小轿车离开大帅府了。
玉沉在星际的时候,坐过私人出行仪,坐过飞车,坐过星舰,坐过战舰,开过战舰,开过机甲,也在小世界开过各种各样的车,还有坦克,飞机,直升机……
坐这么复古的车,这还是第一次。
真的是新奇又好玩。
虽然这车防震效果一般,速度慢,燃油的味道也重,实在谈不上什么好东西,但玉沉是真的觉得新奇,这儿摸摸那儿看看,闲都闲不下来。
“很喜欢?”
“也没有,就是以前没见过,觉得好玩儿。”
车窗不知道怎么放下去,玉沉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找到,索性放弃了探究,转过身来看景辞了。
“无聊的时候可以让他们用车载你出来玩玩。”景辞感受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温度,柔声道。
“那你陪我?”玉沉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
景辞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差点没直接答应下来,但权衡利弊,到底没做无谓的承诺。
“我得空的时候可以陪你。”言外之意,忙起来就算了。
玉沉有些小失落,“哦。”
差点忘了小可爱在这个世界是个努力的人了,他还要保家卫国,肯定是没时间和她整日腻歪着的。
失落jpg.
景辞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就好像看到她皱眉,他就会感同身受也跟着难过一样。
“我,我有空的时候会多陪你的。”
“真的吗?”
玉沉闻言,立刻抬起头看他,圆溜溜的杏眼里好像盛满了星辰,看的景辞瞬间心跳加速。
她,她……
景辞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加快,和她扣在一起的手也不由自主发烫,不,应该是全身都在发烫。
内心充满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喜悦,陌生的情绪让景辞有些迷茫,同时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比如亲一亲面前这双盛满星辰的眼睛,或者是那两瓣红润漂亮的唇瓣。
应该会很甜。
看起来就很漂亮,比他见过最精美的糕点还要好看,也应该比那些糕点还要甜美好吃。
【他想亲你。】九九在空间里提醒。
“真的吗!”玉沉声音激动。
然后才突然意识到,因为刚才太过兴奋,她这话是直接说出来的。
景辞被她这一声惊得收回了思绪,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顿时脸上更控制不住烫起来。
“真,真的。”
他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不齿,一边又在想她为什么这么直白?
玉沉却根本不管他怎么想,得到景辞的回答,心里那叫一个激动,伸手揽住景辞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题外话------
玉沉:我不管,是你心里先想的,我只是按你想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