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陆辞安的家,在城A市外围的一处老城区里。
他们的车停在小区门口。
下来的时候,玉沉才发现这小区门口,还有两辆豪车。
虽然没有她开的这个豪,但也是很不错的那种。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人来?
“阿沉姐姐,你看什么呢?”
玉沉回头,牵着陆辞安,“没看什么,辞宝,我们快进去吧,拿了你的资料就回去,不然一会儿赶不上下午的课。”
陆辞安乖巧地点点头,“好。”
玉沉听着他这软软的声音,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果然是她的小可爱。
两人手牵着手进去,进了一栋楼,开始爬楼。
这个地方的居民区,基本上都是好几十年前最开始建的那一批,现在都特别落后,也不会有电梯这种东西。
好在这些地方的房子也不会建的特别高,大部分就是六七楼的样子。
陆辞安家在四楼。
当初原主宋之凝和她的养父母,住的是五楼。
只是无论是上辈子的宋之凝,还是现在的玉沉,在别人看来,那都是特别有出息的。
上辈子的宋之凝,在高中的时候,直接被一所大学保送了,没有参加高考,也不需要任何报名费,就连生活费,学校也减免了大半。
后来她在大学的实验室陆续有了一些研究成果,直接就进了国家机构,分配了房子,养父母也不是什么封建的人,自家女人有了本事,自然也不会扭捏,就跟着过去住了。
至于这一次,玉沉操作就更牛了。
她过来的时候,原主还是一名高二学生,学神那个级别。
因为成绩好,所以老师,家长都对她特别放心,玉沉就有足够的时间在外面快速累积资本,开公司,成了上流社会人士。
直到现在,她原本应该是大三学生,却早就离开了学校,之前是四处收购融资,扩大自己的商业帝国,现在,她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陪着她家小可爱。
她的。
玉沉眸色微暗。
她伸手薅了一把旁边的人的头发。
陆辞安回头看她,“阿沉姐姐,怎么可?”
“没什么,就是想摸摸辞宝。”
什么都好,就是太小了。
宋之凝本来就比陆辞安大了两岁,陆辞安上学晚,而且曾经因为他那对糟心的父母,休过学。
所以现在十八岁,高三。
陆辞安听到她的话,冲着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也喜欢阿沉姐姐摸我。”
不是喜欢被摸,而是喜欢她。
玉沉笑了笑,两人朝上几个楼梯,就到了陆辞安家。
门是开着的。
陆辞安看着那熟悉的屋子,有点不想进去。
玉沉知道这里留给他的阴影,牵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别怕,阿沉姐姐一直都在。”
陆辞安这才好一些,点点头,给自己鼓了鼓劲,任由她牵着进去。
他相信她。
因为当初,就是她带他离开这个地方的。
两人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面还有人。
穿的西装革履,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五六个个男人。
四个保镖,另外两个,一个恭敬站着,另一个坐在自带的椅子上,看来是他们领头的。
在领头的那个男人对面,陆辞安那对父母,坐在脏兮兮的沙发上,神色惶恐。
“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谁,不知道……”
他们进来听到的就是陆父这句话。
两个人从外面进来,自然是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
陆辞安开口,冲着沙发上两人喊,“爸,妈,家里来客人了。”
玉沉虽然对他们万般不满,但也沉着脸喊了一声,“伯父伯母。”
那两个人虽然被吓得不轻,但毕竟没真的受什么伤,这会儿在孩子面前,还是得立起来。
“不是都要高考了吗,怎么回来了?”陆母语气埋怨。
不是那种假装的,因为孩子不在学校而生气,而是真的有些埋怨的样子,像是,不希望他这个时候回来。
陆辞安不说话。
玉沉替他开口,“伯母,辞宝高考的一些资料还在家里,学校需要用到,所以回来拿的。”
陆母一听她开口就怂了。
这个女生,平时看起来和颜悦色的,但是真正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就能让她感觉像是快死了一样。
玉沉身上的气息本来就骇人,所以平日里即便她不动手,气息一沉,这些人就会恐惧。
“什么资料,我去拿。”
她现在想的是两件事,第一,让这个女生赶紧待着陆辞安出去,第二,今天这些不速之客也赶紧离开。
“之前寒假的时候打印的那些。”陆辞安上前,“都在我房间,我自己去吧。”
说着,就绕过陆母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辞安跟上去,守在门口。
她从陆母身边经过的时候,陆母都忍不住退了几步,然后停在沙发旁边,“那就让小安自己去找,宋……同学,你要不过来坐坐?”
玉沉摇摇头,“不了,我们拿了资料就走,就不打扰伯父伯母会客了。”
说着,转身对着房间,像是不打算看他们了。
对此,一群人都没说什么。
倒是那个出门还要自带椅子的男人,不怎么避讳地问了一句,“陆夫人,这位小姐,是你儿子的女朋友?”
陆母赶紧摇头,“不,不是,他们就是……”
玉沉回头看着她,陆母立刻闭嘴。
“不是女朋友,我是他未婚妻。”
她这话,表面上是对陆母说的,实际上却是对着那个男人说的。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未婚妻?”
陆母有些尴尬,最后却也点了头。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但是,她怕玉沉。
玉沉曾经也带着一群的保镖来过这。
然后她就亲眼看着,被他们虐待长大的儿子,被玉沉带走了。
这个女生,他们都认识,原本是楼上那两个教书老师的养女,但是现在据说她是大公司的老板。
能带着那么多人的,即便别人不说,他们也知道是老板。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阻拦。
但是今天来的男人……
“这位……先生。”陆母斟酌着话语,用了她曾经去做家政的时候,那些人教的称呼,“你刚才说的,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里,就我们夫妻和我儿子,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