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子到了?”一身盛装出席的苏曼在与众人优雅地打招呼同时扭过头问老公。
“到了,刚下飞机,我让林刚直接把他接到这边,结束了宴会再安排住的地方。”姜毅低下头向妻子解释。今天是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亲朋好友和各个社会名流都会参加,本来他是不打算让妻子再出来劳累的,毕竟刚修养了一个月,苏曼坚持和老公一起迎接众人,而且她还要和那天搭救她和孩子的小姑娘好好道谢。
“还安排什么,和咱们住在一起不就行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苏曼还是很喜欢这个表弟的,性格跳脱可爱,淘气时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也好,反正他一星期大部分在学校,偶尔回来在家里热闹热闹。”姜毅是对这个爱撒娇的表弟没一点办法,小时候就爱缠着他,本来是打算再给他安排房子的,老婆说了住家里就是住家里,现在一切以老婆为主。
他这个表弟叫陈乔煜,是姜毅的小姑嫁给新加坡酒店大亨嘉和集团的二公子之后生下的小儿子,这小子从小就生的美丽俊俏,像个小女生,可性格丝毫不像女孩子,调皮捣蛋恶作剧。
他这个姑父家是东南亚著名的酒店世家,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中国、越南等地经营各类酒店,目前东南亚十所酒店中有一半都是他和哥哥管理的嘉和集团经营的,膝下二女一子,陈乔煜小时候每个寒暑假就会到中国外公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姜毅当时也会在假期去陪爷爷奶奶,所以没少被这小子纠缠。两个人并不同龄,可乔煜就爱黏着这个大哥哥,一旦遇到就要缠着姜毅同吃同住,姜毅那时候和现在一样沉闷成熟,和他并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但架不住人家可爱会卖萌,哄得两个老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安排外孙和孙子吃住都在一起,还嘱咐姜毅好好陪着表弟,就这样姜毅开始了每年两次的带孩子生活。
陈乔煜上面是两个姐姐,大伯家也都是比他大的哥哥姐姐,中国这边的同辈也是都比他年龄长,小家伙从小就得到所有人的宠爱,所以撒娇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每次姜毅不答应他的要求保持沉默时,小家伙就会围着你打转卖萌,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你,一声一声的哥哥喊得你心醉,不答应就这么围着你,逼得姜毅只能点头答应。
直到后来姜毅开始创业,没了大段时间去陪两位老人才算解脱。这几年小孩子渐渐长大,不像小时候那么黏人,听说还在帮家里管理一些业务,可每次见到姜毅还是会很孩子气。这次他好像是来国内当交换生,估计要缠好一段时间了。
宴会在一家高级酒店的晚会大厅举行,一楼的草坪也被征用,摆上长桌和鲜花。
一个小伙子兴冲冲地从大厅快步走到姜毅面前,“表哥,表哥,我要看小侄女、小侄子,在哪里?”陈乔煜这兴奋的语气就像小孩子向大人讨要新玩具。
姜毅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摇头,心想:这撒娇简直是童年阴影。
苏曼看着老公无奈的模样有些兴奋,想着老公原来也有害怕的人呢,“他们在房间里睡觉,怕外面吵到他们。”苏曼领着陈乔煜往大厅深处的套房走去,姜毅犹豫一下后无奈地也同样走过去。
在拐角处房间里,两个长相几乎一样的娃娃分别躺在粉色和蓝色的小摇床上,外面熙攘的人群和音乐丝毫没有打扰两个小家伙的美梦,长长的睫毛,圆圆的脸蛋,小小的四肢,新嫩的皮肤,美好的如天使降临。
陈乔煜对两个软糯的宝宝十分好奇,一会儿用手轻轻戳一下鼓鼓的小脸蛋,一会儿摸摸他们的小手,下一步是想抱抱他们,姜毅怕他吵醒孩子们,提着他的衣服后领拎到远离摇床的地方。
陈乔煜也不生气,嘻嘻地笑着问:“他们叫什么名字啊?”如果还没想好我可以帮你们哦,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怕表哥削他。
“哥哥叫姜韶礼,妹妹叫姜和笙。”名字是姜毅给孩子们取的,苏曼很喜欢,家长们也很满意,诗书气质。
不过陈乔煜听后一直摇头,“嗯韶礼,和笙,一股书香气,和大哥这个与军队打交道的商人一点不搭配。”
姜毅知道他又要开始恶作剧了,每次做坏事之前他就是这副得意的小模样,“那你说应该叫什么啊?”
陈乔煜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慢慢指着两个宝宝说:“哥哥叫姜调皮,妹妹叫姜捣蛋。恩,这样好听多了。”然后很正经地点头称赞自己。
“就知道你是欠揍!”一股怒气从姜毅天灵盖直冲上来,根本压不住。他伸手去捉这个小子。陈乔煜早知道自己会挨打,眼疾手快地提前躲到苏曼身体后面,冲着姜毅做鬼脸,就是个坏事得逞的小孩子。
苏曼总算明白对谁都沉得住气的老公为什么降不住乔煜了,这个孩子不仅不怕他,还了解老公的软肋,然后处处招惹他,得逞了开心,失败了兴致勃勃,老公在面对他时也难得露出幼稚较真的一面。
“好了好了,别打了,吵醒了孩子,你们都给我出去闹。”苏曼一声令下把这两个大小孩赶出房间。乔煜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姜毅在后面咬牙切齿,“等会儿肯定打哭他。”
陈乔煜出了房间还在故意做鬼脸气姜毅,苏曼直接拦下了老公,宴会刚开始这两兄弟就玩起来了。
“乔煜,过来,姑姑姑父来之前还交代了什么啊。”苏曼试图转移话题,将两个人注意力分开。
陈乔煜一看嫂子有正事问自己,忙跑过去汇报到:“我爸妈在欧洲考察回不来,所以让我代替他们参加小侄子、小侄女的满月酒,说等结束了会先来你们这里的,还从欧洲买了一大堆礼物让我带过来。”说起这个礼物他就生气,“为什么不从欧洲寄到中国,非让我坐飞机带过来,一大箱子,可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