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种田明知道,眼前的人不地道,但是,他还是很镇静,似乎是比今天早晨的时候还要镇静,估计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惯了,他反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嘿嘿笑道,我是谁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只需知道一点就是了,你得罪人了,那边花钱让我来要你的命。
郝种田听了点点头,道,那我知道是谁了,那我问一下,他给了你多少钱?
来人挠挠头皮,道,200万。
郝种田点点头,心道,这个人倒还实诚,没漫天地瞎说,他哪里知道,来人就收了20万,200万也是虚的。郝种田接着说,这样,他给你200万,我给你400万,行不行?
来人想了想,摇头道,你有多少?
郝种田听来人这么说,就警觉起来,问道,你想要多少?
那人就坚持问,你有多少?
郝种田说,我肯定能给的上你400万。那人就说,既然那样,我也不用跟你扯犊子了,我杀了你,就可以得了400万,我一点人情都不用卖你的。
郝种田说,你要是那样,就太不地道了,江湖上人听说你这样,你的名声岂不是臭了?
那人说,干我这行的,哪里有地道的?再说了,江湖上的人都怕我,我干嘛还在乎江湖上的人都怎么说我呢?郝种田见来人这么半点盐酱都不进,心里道,看来今天要交代了,真是要命,师父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来保护我的,干嘛还要去过问公司那边?咳,看起来,都是命啊,既然如此,死就死了,别让母亲和夏云清遭殃啊。
就道,既然这样,我求你一件事吧。那人警觉地说道,你别是求我饶你一命吧?
郝种田就说,不是,我是想求你,这屋里的人除我之外,你能不能放过她们?来人眼珠转着,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儿,才道,不行!我饶了她们,到时候,就该去报案了,弄得整天都有人抓,多闹心?
这个事你用不着考虑,因为,你这个满清鞑子没机会杀他们。
这句话是从门口方向传来的,两个人循声望去,郝种田大吃一惊,因为,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师父。
郝种田吃惊大于兴奋,而七贝勒回过头来看着郭青牛儿,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是出去追那个女娃娃去了吗?
郭青牛儿道,那是逗你的,这你也看不出来?
郝种田感觉到,这两个人认识。
且说,程思荣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公司,一开门竟然发展屋里没有人上班。她恨声道,这帮家伙,竟然偷上懒了。说着拿起了手机,给带班的拨了过去,她要对员工们重申一下工作纪律,于是电话就拨了出去,但是,那手机铃声竟然
从隔壁响了起来,程思荣不悦地说道,这些家伙一点规矩都不懂,来了之后还不快点进入到状态。说着,就伸手推开了那道门,结果眼前的景象让她看呆了,只见所有的员工都在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吭声,都瞪着眼睛看着她,程思荣刚说了句,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呢?就有一支枪在后面顶在了她的脑袋上。
程思荣气恼地说道,干什么玩意?谁在胡闹?
她身后的那个人,道,没胡闹,我确实奉命抓你啊。程思荣听了傻了,她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她身后的那个人呵呵地笑起来,说道,我运气真好,原来以为你不会来,却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今天,两万块钱到手了。
程思荣这时候想起了军子的师父说的话,今天不要她到公司里来,是自己太固执了。
郝种田看到师父郭青牛儿神奇地出现在面前,既惊喜又惊奇,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七贝勒则道,怎么?老南瓜,这个事你想搀和不成?
郭青牛儿道,这是我的徒儿,我凭什么不搀和?七贝勒道,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徒弟?你忽悠我呢?郭青牛儿说,我干嘛忽悠你?这就是我的徒弟,怎么?我老黄收个徒弟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很好,很好,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跟你客气了。七贝勒脸上肌肉不住地抽动,眼睛里冒出凶光来。举起掌来就向郭青牛儿劈来,七贝勒的这一掌劈出,掌风劲急,来势凶猛,郭青牛儿识得厉害,也不石更接,赶紧向旁边跳出几步躲了过去,然后就展开了拳法向着七贝勒猛攻。
两个人来来往往过了十几招,谁都没占着谁的便宜,倒是看到两个人更加谨慎起来,彼此对着转圈,却轻易不出手了。
郝种田是干着急,在床上动弹不得,帮不上忙。正在彼此着急之际,门开了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郝种田看向来人的时候,不由得傻了,因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程思荣和一个陌生的人,这个陌生的人用一把匕首放在了程思荣的脖子上,整个就是被人给绑架了。
七贝勒看到来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对郭青牛儿叫道,还打吗?呵呵,你已经输了。
郭青牛儿气呼呼地对程思荣道,这下你高兴了?早晨起来,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不信,你偏要去什么公司?
程思荣面有惭色,但是她又道,那,谁让你不跟我说明白的?
郭青牛就说,那还用我说明白吗?我不让你去,那就是说,有危险了,你不明白啊。程思荣被他臭骂一顿,只好自认倒霉了。这时候七贝勒则说话了,好了,废话少说,郝种田,我问你,怎么办?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是让你媳妇跟我走啊,还是你跟我走啊?
郝种田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程度,没想到这个扎小辫的家伙,竟然是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下手,想也没想,就说,那好吧,我跟你走。
程思荣见郝种田要跟对方走,着急了,对着郝种田喊道,不要管我啊,我跟他们走就是了。
郝种田就道,胡说八道,你要敢跟他走,我这辈子都不饶你,程思荣就哭了,道,对不起,军子,你两次吃亏,都是因为我……
郝种田就骂,我埋怨你了吗?记住,我走后,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母亲。
郭青牛儿听郝种田的意思是要跟着走,就当场不干了,道,小军,你要是敢跟着走,我就不再认你了……
郝种田就说,师父,没关系的,我的命石更着呢。说着,转头对那个押着程思荣的家伙说道,你过来吧,我愿意跟着你走。
郭青牛儿刚要过去阻止,却被七贝勒给上前一步看住了,他虎视眈眈地拦在郭青牛面前,急得郭青牛儿冷汗直冒,他嘴里骂道,小军,你他妈的是个傻子,你他妈的完蛋,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但是,骂归骂,那个押解程思荣的家伙还是押着程思荣走向了郝种田,程思荣真是又悔又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要用郝种田换自己,那个押她的家伙几次想把她拉起来,都被程思荣给出溜到了地上,最后,那个家伙阴测测地笑起来,道,你既然不想起来,那就怨不得我了,这样,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起来,我就用刀子豁开你的衣服。
程思荣不说话,那小子就开始喊,一、二、三,程思荣真的没有动,那小子就唰的一刀过去,把程思荣的上衣给挑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内衣,程思荣受到惊吓,当即跳了起来,最后还是被那个家伙推推搡搡地给押了过来。
七贝勒看到自己的算计成功了,很快就要把郝种田带回了,就面带得色地看着郭青牛儿,还朝着郭青牛儿呲呲牙,向郭青牛示威。郭青牛儿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了,暗中积蓄了力量,准备带郭青牛儿身体一动的时候,就发动攻击。突然,郝种田那边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让郭青牛儿和七贝勒大吃一惊,不由得都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刚才那个用刀子逼住程思荣的家伙,此刻正痛苦地蹲下身去,接着就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会动了。
事情来的特别突然,两个人几乎没有弄明白,事情就发生了,最后,两个人突然同时身形暴起,攻向对方,结果谁都没把对方怎么着,最后,七贝勒只好向郭青牛虚出一招,就跳出去跑掉了。
郭青牛儿也顾不上过去追,生怕他离开后,会有新的人过来向郝种田下手。他过来查看刚才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了,但见那个小子已经昏死过去,郭青牛就转过头来问郝种田,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种田就笑着说,我也没怎么着他,我见他老是押着程思荣,就故意要跟着他走,结果他因为我有伤,就没怎么防备我,我趁着他来到跟前的空中,就夺过了他的刀子,给他捅了进去。
郭青牛儿嘿嘿地笑了起来,郝种田又对程思荣说,以后,不要跟我争。但是,话说完了,没听到回音,扭头一看,原来程思荣竟然混过去了。
郝种田无可奈何,只好回过头来,问郭青牛儿,师父,你怎么去了,又回来了?
郭青牛儿就说,我知道,那个满清鞑子来了,今天早晨,我就发现房子周围有人转悠,我就不让你媳妇去公司。
郝种田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郭青牛儿接着说,我其实,刚出了门,我就觉得事情不对,我就转回头,往家里来了。
郝种田心道,怪了,师父怎么不说,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程思荣有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