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雨出现的太突然,凭空冒了出来,让原本就目瞪口呆,惊惶无措的一群宾客傻了眼。
就连石墨也惊得小嘴张大,仿佛见了鬼一般,刚才还在她身旁的孟秋雨,怎么就凭空消失,还出现在了姑姑身旁。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做梦,也挤入彩棚内向着老爸靠近,要近距离看清楚将要发生什么。
石紫玉同样惊得忘记了呼吸,悲哀凄美,浸满泪水的双眼朦胧中看着熟悉的面孔,听着男人熟悉的声音,她感到像是做梦一般。
“紫玉,你这丫头就是那么倔强,三十多年了,你不去孟家,也不希望孟家帮你,一个人过的这么辛苦,这又是何苦呢?”
孟秋雨眼神疼惜的看着女人,他想到了石紫玉当初要当自己情人的那份坚持,仅仅因为喝醉酒的一场意外,石紫玉便固执的认定了孟秋雨。
孟秋雨还记得在招聘会的卫生间里,石紫玉一脸决绝,红着脸,向他表露心声。
“孟少,您说我傻也好,说我固执也好,我的心意已决,除了孟少,我不会让任何男人碰我。”
直到三十多年过去,石紫玉还是这么固执的坚持着,倔强的让孟秋雨都心疼不已。
他知道石紫玉为何这么多年不去孟家,因为在石紫玉的心里,她不敢奢望与林慕雪众女相提并论,成为孟家的少奶奶。
她不敢奢求那份名分,只是把自己定位在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上,孟秋雨都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她一个情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孟家。
她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原则,同样有自己的人格,她不会因为和孟秋雨的一些藕断丝连,去向孟家索求什么。
这也是石家长辈们对她越来越失望的原因,傍着孟家这样的大树,不寻求任何利益,俨然是捧着金碗,讨饭的行为。
“孟少,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石紫玉擦干了眼泪,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等候的男人真的会出现在眼前。#@$&
“你这傻女人,真是让我又疼惜,又无奈。一切都过去了,你不会再受人摆布,也不会被人欺负。”孟秋雨轻轻抚摸着石紫玉的脸颊,话语轻柔,眼神温柔。
不知何时,彩棚内多出了一些人,在四周宾客吃惊议论孟家长孙的时候,凌天南和慕容博一瞪眼,压低声音冷喝道:“都给老子闭嘴,不然把你们沉入西湖。”
在凌天南和慕容博现身后,一些凶神恶煞的黑衣大汉便站到了马家人的身后,杀气腾腾的眼神盯着他们,让马家老小吓得噤若寒蝉,浑身发抖,却是不敢说一句话。
就连京城马家二爷的左右,也各站了一名魁梧壮汉,其中之一还是凌天南的儿子凌猛。马二爷的两名保镖,早就被人拎着脖子拖走了。
彩棚外更是被无数黑衣汉子包围,不管是马家的下人,还是宾客,都被聚集到了一起,抱着头蹲了下去。%&(&
石乔惊得脸色煞白,震惊之余脑子嗡嗡作响,惊吓的血压都在飙升,要不是石宝生和石墨扶住,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随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石乔推开儿子和孙女,不顾自己的老脸,扑通一下跪在了孟秋雨和石紫玉面前。
“孟少,石乔该死,不知道您还活在世上,做出了如此糊涂之事,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求你看在紫玉的面子上,不要追究石家。”
石乔的突然之举,也让马家不少人反应了过来,马光明,马广益以及马家的几个老人纷纷上前一步跪下一片,尤其是马广益,恐惧的浑身都在颤抖。
“孟少开恩,马家有眼无珠,不知道紫玉小姐是孟少的女人,冒犯之处,还望孟少大人大量,马家愿意做出任何补偿。”
马四海也在瞬间意识到了马家的处境,也突然明白了京城徐江两家垮台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灭门王回来了。
想到孟秋雨刚才的那番话,谁敢欺负石紫玉,他就灭谁满门,吓得双腿一哆嗦,小跑着来到孟秋雨面前。
啪啪啪!几个大嘴巴抽在了马广益的脸上,连马光明也没放过。
“混账,畜生,连孟少的女人,你们也敢惦记。紫玉小姐是孟少的女人,你们居然也没调查清楚,就要联姻,从现在起,我以马家主脉的身份,将你们逐出马家,永不来往。”
马四海是个精明人,这时候自然要撇清关系,孟秋雨一旦动怒,灭了苏州马家,京城马家也会受到牵连,这让他既愤怒又恐惧,完全是无妄之灾啊,谁能想到石紫玉还有这样的背景身份。
这一刻,马四海将石乔祖宗十八代都骂翻了,石家人知道这件事,还敢强迫石紫玉嫁给马广益,自己找死也不能拖累上马家呀。
石乔此时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谁又能想到这煞星一般的男人,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早一天来杭州找自己女儿,局面也是皆大欢喜,不可能出现如今的局面。
“孟少,这件事我们京城马家根本不知情,只是前来祝贺马田丰老爷子百龄高寿,马广益和紫玉小姐联姻一事,完全是他们搞得突然袭击,还望孟少明察。”马四海整个腰都弯了下去,脑门上更是布满了冷汗。
这那里是他妈的惊喜,根本就是惊吓。
孟秋雨依旧抱着石紫玉,只是女人早已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到面前跪下一片人,还包括自己的父亲,她心中又难受,又激动。
更多的则是满足和骄傲,这便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离开华夏三十多年,威名依旧,仅仅一个身份,就吓得在场无数权贵噤若寒蝉,吓得马家老小磕头谢罪。
孟秋雨阴沉着脸,看了眼凌猛和慕容青风,两大家族的少爷迈步上前抓着马四海的肩膀,拉入了下跪的队伍中,一脚将马四海踹翻,让他也跪了下去。
“离开华夏三十多年,很多人似乎都忘记了我的存在,马家好大的威风,连我的女人都敢霸占,你们好有权势,凌天,慕容,把马家上下全部打断双腿,把马广益留下。”
凌天南和慕容博脸上带着残酷的冷笑,一挥手,无数黑衣人立刻拎着马家人的脖子向外拖去。
马广益吓得瘫软在地上,腥臭的味道传来,裤子都湿了,竟然吓得失禁了。
马家老小恐惧的呼喊着,求饶着,却是声音逐渐变小,此时却是一声扑通声传来,一直坐在太师椅上的马家老寿星,急火攻心,两眼翻白,直接从太师椅上滚了下来。
在场宾客惊恐的眼神看向吐着白沫,浑身抽搐的马家老寿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救治。
一场寿宴变成了马家的灾难,马家老太爷受此打击,就算活下来,恐怕也是半身不遂,命不长久了。
孟秋雨示意凌家子弟将马老头拖走,没有把他的双腿打断,也是看他年纪太大,能否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石墨,你表现的机会来了,还记得你先前说过什么吗?”孟秋雨依旧没有理会跪在地上,惊恐不安的石乔,对着石墨喊道。
“啊,姑父,真的要敲瞎他的眼睛吗?”石墨吞了口口水,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现在还回不过神来,这便是姑姑喜欢的男人吗?太强势,太霸道,太冷酷了,竟然还是孟家长孙。
孟秋雨目光淡淡的看向石墨,小丫头张了张嘴,随即腮帮子一鼓,脱下高跟鞋走向瘫软在地上的石墨。
“你个老色-棍,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打我姑姑的主意,姑奶奶早就想扁你了,看鞋!”石墨围着马广益转了一圈,光着脚丫踹了几脚,手里的高跟鞋便对着马广益的脑门砸了上去。
啊!马广益一声惨叫发出,秃了一多半的脑门鲜血淋漓,被石墨的高跟鞋砸出一个窟窿。
“看你这幅熊样,你就凭你也敢打我姑姑的主意,现在知道我姑父的厉害了吧?看鞋。”石墨骨子里有些暴力因子,一般女孩子见了血会害怕,她却感到了兴奋,托住马广益的下巴,高跟鞋对着眼睛敲了下去。
噗!一道浑浊的血水喷出,马广益的右眼遭受重击,直接被高跟鞋的鞋跟洞穿,凄厉的惨叫声中满地翻滚了起来,差点将石墨绊倒。
而马广益的惨叫声还没停下,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传了进来,彩棚内外的宾客浑身发寒,胆小的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看不到,却也能猜到,马家老小被打断了双腿。
“孟少,真的是你?”石宝生此时才消化了孟秋雨还活着的巨大冲击,他没有急着搀扶自己的老父亲,而是神情激动而尴尬的说道。
“石宝生,在法国的时候,看到你维护自己的妹妹,虽然无能为力,但你至少让我看到了作为一个兄长的承担。但是今天,你的表现我很失望,作为石家的家主,被一群老家伙们左右着大局,不顾紫玉的幸福,随同你父亲强迫紫玉,你不应该。”孟秋雨淡淡的开口道。
“孟少,我……”石宝生脸色僵硬而羞愧,可也不敢辩驳,本想替父亲求情,此时更是不好意思开口。
“孟少……”石紫玉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孟秋雨两只手指点了下嘴唇,石紫玉叹息了一声,不再开口。
石乔悔恨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孟少,石乔糊涂,对不起孟少,也对不起紫玉,这件事和石家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惩治马家我不会皱一丝眉头,可是对于你,我不想做得太过分,更不想让紫玉难过,我亏欠她太多,不想让她再因为你,而心里痛苦。”
孟秋雨眼神冷厉的看着石乔,摇头道:“你刚才也已经说过了,石家会和石紫玉断绝关系,她今后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孟秋雨的女人,与你们石家毫无瓜葛。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石乔颤颤巍巍的在石宝生的搀扶下站起,想要和石紫玉说些什么,却是看到女儿目光含泪的看着孟秋雨,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一瞬间更加苍老了许多。
他悔恨自己,也无颜在面对自己的女儿,落寞而悲凉的离开了寿宴彩棚。
石墨还握着满是血迹的高跟鞋,不知道该跟着爷爷离开,还是该继续敲瞎马广益的另一只眼睛。
“小丫头,今晚作为你姑姑的娘家人,陪你姑姑上迎亲喜车,我欠你姑姑一个名分,今晚还她一个婚礼。”
孟秋雨对着石墨招招手,随即对凌天南二人点了点头。
随着凌天南和慕容博的号令,夜空下的马家庄园外突然爆起五颜六色的烟花,一声声烟花炸响,整个夜空都变得明光璀璨,七彩斑斓。
“石紫玉小姐,愿意嫁给我孟秋雨吗?”孟秋雨牵起了石紫玉的小手,眼神温柔的笑道。
“我愿意!”石紫玉热泪盈眶,连连点头,任凭孟秋雨牵着手,随着男人向外走去。
凌家和慕容家的黑衣大汉们已经组织宾客们站立在彩棚两侧,长长的一条过道通往庄园门外,除了宾客,便是两大古武家族的子弟,人手捧着一窜彩花,对着一步步走来的孟秋雨二人洒落。
而在庄园门外,上百辆豪车排成一队,打头的是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
“紫玉,今晚,你是我孟秋雨的新娘。”孟秋雨哈哈大笑,弯腰抱起幸福而惊喜的快要昏厥的石紫玉,抱着女人上车,百辆豪车有序的驶离了马家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