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瞅了瞅老板的脸色,不怕死道:“当时向东南可能是被逼去的瑞士,只让陆荞一人送,说明他们关系很不错……”
“那时他家里条件怎么样?”
“一般的小康家庭吧,不过肯定负担不起留学费用。”这也是林水觉得奇怪的地方。
邵郁廷撑着下巴,所有所思:“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在他看来陆老对这个学生虽然喜爱,可也没到非常特殊的地步,甚至对他的情况了解不深。
……
陆荞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直到出了一身汗,然后随便找了一家甜品店坐着。
陆荞竟然看见牧名站在马路对面,正朝自己笑着。
模样没变,像以前一样朝自己微笑,可总觉得哪里变了。
陆荞站起身,愣了愣,嘴角也弯了弯:“听说你去邻市工作了,没想到能这么快再次见面,”陆荞面露歉意,“上次的事跟你没关系,你本不必这样。”
牧名在她对面坐下,嘴角一勾,懒懒道:“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陆荞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牧名笑道,“邵总因为之前的事情,打了我。不得不说,他对你还真不错,你们复婚了吗?”
陆荞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或者听觉也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么荒唐可笑的故事。后来,牧名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邵郁廷……”陆荞眼睛通红,目光中失望与绝望并存。
回家后简单收拾几件衣物,趁父母出去散步的空档,留了个纸条就离开了。
只要在这里住下去就永远摆脱不了邵郁廷。
联系了牧名,让牧名将自己送到邻市,他的车在小区外的马路边停着。
陆荞走的慢,到路边时已经满头大汗,上了副驾驶,气喘吁吁。
“真想好了?”牧名淡淡问道。
“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陆荞转头看他。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牧名突然笑了笑,跟不久前那个大男孩一样,单纯清澈。
……
陆父陆母看到陆荞的留言就慌了阵脚,她竟说走就走,不管不顾肚子里的孩子!
第一时间联系的就是邵郁廷。
“什么?!”邵郁廷差点把手里的笔捏碎。
挂了电话,冷森森地让林水派出所有的人去排查南城来往车辆,一定要找到陆荞带回家!
可直到晚上,大半天过去了,陆荞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从小区门口乘的那辆车有记录外,再没有任何监控显示她的去处。
邵郁廷又给顾铮打了电话,让他动用顾家的关系网也帮忙找人,甚至连临近几个城市也翻了个底朝天,愣是连影子都没碰到。
接近一天一夜,邵郁廷没有合眼,这是他记忆中最难熬的一个夜晚,也是人生中鲜有的无助时刻。
陆荞,你到底去哪里了?
邵郁廷一动不动,整个人埋在阴影中,思考,后悔,想念。
顾铮推开办公室的门,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也十分严肃:“去休息会儿吧,指望着你找人呢,别自己先倒下了。”
还是跟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干脆坐下来跟他分析形势:“她是自己离开的,肯定不想让你找到,凭她自己的本事不可能藏的这么严实,要么有人暗中帮她,这还好说;最坏也不过是被绑架,可到现在没有任何威胁性的消息传来,也没有任何其他不好的消息,甚至整个省都是一片祥和,而且警方现在也介入进来,一旦有蛛丝马迹就一定能找到,但在找到之前,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絮絮叨叨分析了一大堆,那人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牧名。”他突然开口。
顾铮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什么?”
邵郁廷面无表情,抬头看他:“牧名,是他把她带走的。”
顾铮还不知道牧名是何方神圣,邵郁廷简单跟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卧槽!这小子怎么这么黑!公然与你作对!”可转念一想也不对,“他怎么有这么大本事,难不成把人塞地底下去了?”
邵郁廷隐隐有种预感,他进盈信就是为了接近陆荞,可反观陆荞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陆母可以作证,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个人。
“简直就是悬案啊!”顾铮皱眉。
严柯敲门进来,看了眼顾铮,邵郁廷示意让他直接说。
“反复看了监控,确定那辆车进了西遇停车场之后就不见了,我查了停车场的所有出入口和暗道,发现监控有一分钟被调包了。”
邵郁廷揉了揉眉头:“直接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