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纠结挣扎过,心里无法接受他与郑夕瑶上床怀孕,可还是如此的依恋着他。
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像我说的那么硬气,在他的面前,为了一杯温水,哭的跟个傻逼似的。
可谭季川却站在不远处,只目光深沉的望着我,他眸子里波澜不惊,就只是耐心地等着,等我哭到了最后,他才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
我呆呆地望着他,没有接他手里的纸巾,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像以前一样,把我揽进他的怀里,让我趴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
“你别误会。”他首先开口,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我只是想提醒你,最近小心一点,刚刚你嘴里所谓的那个吴叔,是受人指使绑架你的。”
我差异,不知道他怎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果。
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谁指使的?”
谭季川拿了那杯温水,强行放在了我手心,这才又说道,“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补偿那1000万,那他应该要求我们妥协,签订补偿合同才对,单单要1000万的支票,不等他取出来就又回到了我手里。”
谭季川这一分析,我才反应了过来。
可是,会是谁指使吴叔绑架我的呢。
我心里开始胡乱猜测,觉得郑夕瑶,除了她应该没有别人。
就在我出神的功夫,谭季川又开口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杯子里水的温度一点点由手心渗透到我的心里,可现在,却又是四肢百骇的冰冷。
我抬头望他,他乌黑的发尾别在了耳后,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清爽干练了许多。
他声音不冷不热,平静地像是在面对陌生人,再也没有了在帝夜那样对怒气。
所以,我们真的彻底完了。
从鼎华出来,我在楼下遇到了钱颖,他看我往外走,疑惑的说道,“唐蜜,谭总不是赶着回来了吗?”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呆愣的看着她。
钱颖解释,“上次谭总查问我公司情况,我说你一直在办公室帮他,这不,原本七天的行程,活活被谭总压缩成了三天就回国了,机票还是我帮他订的。”
我听了钱颖的话,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与无反顾地跑了回去。
当我推开谭季川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微微有些错的抬头看我,“有事?”
我这才发觉,他脸上深深的倦容,还有眼底淡淡的暗影,我的心立刻就酸了。
“谭季川,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国了?”我站在门口,怯懦的不敢再靠近他一步。
谭季川抬头看我,放下手中的钢笔,语气平缓地问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我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脸腾的烧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自尊,再一次被他鞭笞的体无完肤。
深吸了一口气,我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抱歉,谭先生,是我唐突了。”
我终究做不到像郑夕瑶那样,放弃所有的自我尊严去爱他。
我真她妈讨厌这种纠结的自己!
我从鼎华彻底离开了,去了谭季川郊区的别墅。
这才发现,谭季川请了三个月嫂照顾谭弘,并且在家里,里里外外都安装了摄像头,而华主任,已经不见所踪。
月嫂们见我过去,立刻热情地朝着我打招呼,“是太太吧,先生都已经打过招呼了,说您回来,还是住在二楼的主卧。”
我确实没地方去,谭季川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我在家哄谭弘,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可每天却都要朝着门口眺望几十次。
我在心里鄙视自己,竟然还是不能彻底放下他。
就在我难受的几乎透不过气的时候,我接到了徐悠的电话,“唐蜜,帮我一把,给我送100万过来。”
我听着徐悠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不等我的话问完,徐悠那边就已经收了线,我再拨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是关机了。
我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左思右想之下,我决定去找白景亭。
毕竟,确保徐悠的安全要紧,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直接去了白景亭的律所,谢天谢地,我找到了他,我把刚刚徐悠的事情,跟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白景亭立刻拿起西装外套,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也不告诉我,他要去做什么,等我追过去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人影。
看样子,白景亭是知道徐悠的地址,不过想想也是,他是律师,有什么事情是他查不到的呢。
白景亭为人稳重又可靠,由她去找徐悠,我心里也就踏实了下来。
从白景亭的律所出来,我想要坐车去超市,可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忽然停在我跟前,两个黑衣人不由分说的把我绑上了车。
不等我挣扎就被他们迷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装修豪华大厅的沙发上。
我慌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一道清脆的女孩儿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看到林沫正一身洋装,意气风发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微微皱眉,“是你绑架了我?上次指使吴叔的也是你?”
“不算是绑架,只是试探。”林沫坐到了我对面,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然后拧了拧鼻子,“像你这样土里土气的大妈,真不知道季川哥看上了你哪点!”
又是一个情敌,谭季川的烂桃花还真是多。
我抚了抚额头,有些头痛,早就疲于应对这些事情,索性直接问她,“林小姐,有什么话一次性说清楚,我没功夫跟你过家家。”
“啧啧。”林沫笑吟吟地摇了摇头,“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也没把你放在眼里,跟你比起来。郑夕瑶才是我最大的威胁,现在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正好我可以渔翁得利。”
所以,她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忽然发现,跟他们比起来,我跟从火影来的似的,根本不是一种脑回路。
我有些不耐烦,“既然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又何必多此一举。”
其实,对于林沫这种幼稚的举动,我真的有些不屑一顾。
林沫耸了耸肩膀,“反正我无所谓,可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季川哥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