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温眠才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语气十分的不自然:“那个,慕落雨的口味还挺,挺特别的啊。”
易浅浅头顶划过几条黑线,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慕落雨告诉我,他录这个是为了防止我误会,以为是他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脸已经红的不像样子,脑海中不由得又想起早上自己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慕落雨的怀里的时候,尖声惊叫,鸡飞狗跳的,慌得不行,真的是以为是他趁机占了便宜。
直到慕落雨拿出了那个音频,听到虽然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口齿不清,但是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声音的时候,易浅浅整的人都要炸了。
那一刻,她恨不得在哪里出现一个洞,然后躲进去,死也不出来见人!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浅浅?浅浅!你还在听吗?”耳边传来的声音将她跑远的神思唤了回来,
“啊?你说什么?”
温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我记得家里人应该是还都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呢吧?现在你们两个又......你想好解释的理由了吗?”
严肃的问题就这么赤裸裸的丢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易浅浅砸蒙了。
她无措的扣着抱枕上的花纹,怯懦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整个人还都是懵的状态,什么都思考不了。”
“那慕落雨呢?他说什么了吗?”温眠好奇的问,“他在你身边吗?”
“没有,刚才接到一个电话,他去书房处理事情了。”顿了顿,易浅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带着些许的羞涩,“不过他跟我说,会对我负责,还说准备过一段时间就去家里拜访,把我们事情公之于众。”
温眠闻言沉吟片刻,觉得他的处理办法还不错:“确实是该如此,既然你们也不是想要玩玩而已,有些事情提上日程也无可厚非,至少也是表明了一个态度,不过我可要先提醒你,你和他睡了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易浅薄,否则的话......我就做好准备等着给你收尸。”
易浅浅被她的话吓得身体一颤,抖着声音说道:“嫂子,你别吓我。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还没有跟别人说。”
“那就谁都不要说了,说出去对你的影响不太好。”
温眠的话仿佛是带有魔力一般,使得她深信不疑。
“嗯,我知道的,除了你,我谁也不会说的。”
“那就好。”温眠沉吟片刻,揉了揉头,语气疲惫,“好了,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累了一个晚上,我现在头晕脑胀的,得赶紧去找片药吃。”
易浅浅连连点头;“那你快去吧。”
挂了电话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累了一个晚上’,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和谐画面,顿时脸红成了苹果,丢开抱枕,整个人缩到被子中,一阵尖声惊叫,带着浓浓的羞意。
......
挂断电话,温眠的头脑倒也是清醒不少,掀开被子下地。
只是脚刚一踩在拖鞋上,就感到一阵酸软,身子一偏,无法控制的朝着地上倒了过去。
好在地上铺着软绒绒的地毯,倒也是没有摔疼,但是即便如此,温眠心中还是燃起熊熊的怒火。
“易浅薄!你丫好样的!今天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的话,我扒了你的皮!”一字一字,都仿佛经过怒火烘烤,带着浓浓的戾气。
手扒着床,奋力的站了起来,泄气般地狠狠地捶了捶还在微微发抖的腿,没好气的骂道:“抖什么抖,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两条不争气的腿,真是丢我的脸!”
对着腿一阵批评教育之后,温眠一步一挪的走进了浴室。
磨磨蹭蹭的,总算是把自己捣鼓出个人样了,她才又一步一挪的走到楼下,找了一片阿斯品林,也不用水,直接就扔进了嘴里,咽的差点翻了白眼儿。
吃过药后,她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趴趴的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粉唇微张,像是搁浅的鱼。
躺了没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些响动,像是有人在开门。
我靠!不会是进贼了吧!青天白日的,太嚣张了吧!
真是賊可怎么办啊,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柴了,连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是反抗或是逃跑了。
易浅薄!都是你丫害的!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就等着哭吧!
温眠正在那自怨自艾,甚至已经脑补出了歹徒强闯进门,见到貌美如花,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心生歹意,色眯眯的走过来,笑的猥琐又下流......
“你个臭流氓,滚开,不要过来!”
一声尖叫,随之而去的还有一个抱枕。
易浅薄推开门,迎面就飞来一个暗器,他眉头微皱,微微闪身,伸手一抓,将那个“凶器”捏在手里,垂眸一看——一个粉嫩柔暖的抱枕。
百思不得解得看了看手里的抱枕,又抬眼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望着自己的温眠,他试探性的问道:“这是......新的欢迎回家的方式?”
看到进来的居然是易浅薄,温眠显然是没有想到,喃喃道:“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易浅薄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自己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声音,不确定的问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你喊了一声什么,但是没太听清,你说了什么吗?”
温眠瞪着眼睛,将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没有,我什么也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皱着眉,手握着喉咙,面色痛苦。
见状易浅薄忧心不已,连忙走上前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喉咙痛,你去帮我拿杯水过来。”
易浅薄闻言连忙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柔声说道:“水来了,慢点儿喝。”
看着温眠将一大杯子水都喝了进去,不由得疑惑的问:“怎么喉咙突然这样了,是感冒了吗?”
话音未落,温眠猛地偏过头来,眼眸像是带着小刀一般,“唰唰唰”的扎了过去。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易浅薄心中疑惑,眼眸触及到她的眼神,福如心至,一下子便明白过来,笑的意味深长。
“我想起来了,这个嘛......”
他故作沉吟,一本正经的说:“昨天我就跟你说了,注意嗓子,不要叫的太大声,可是你不听,结果......”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