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崴了脚,也没有人会关心我,但你跟我不一样,你有那么多人喜欢,那么多人关心,亲爱的,我真的好羡慕你。”她真的好想哭。
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说这些话,邰可菲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更疯狂的是,她还试图把温眠和莫浅往一块凑:“来来来,你们两个认识那么多年了,还没接过吻吧,我好想看啊,你们两个快点接吻试试看!”
顾之间一把拉着继续起哄的邰可菲:“菲儿,别闹了,你这样会让莫浅和眠眠尴尬的。”
“怎么会,他们两个难道不般配吗?”邰可菲傻乎乎地看着顾之间,一把搂住,“你就别吃醋了,莫浅喜欢眠眠那么多年,亲一下也没关系。”
温眠没喝几口酒,自然没有醉,所以听到邰可菲这些话,还真觉得尴尬无比,看了莫浅一眼,发现他跟自己差不多表情:“可菲她……开玩笑呢。”
“嗯,我知道。”莫浅抿了抿嘴,“没事,我不介意。”
“嗯……”莫浅对自己多少有点意思,温眠是知道的,但她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所以一直装傻当作不知道,更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也不介意,我们是好朋友嘛。”
邰可菲像个疯女人一样,抱着顾之间又哭又笑的,一会也抱着温眠又哭又笑,然后又硬把她和莫浅推在一起,谁如果不听她的话,她就各种胡闹。
没办法,为了让她安静一点,温眠只好跟莫浅保持着邰可菲让他们做好的姿势不动,顾之间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温眠身上,她的一颦一笑,她所有的小动作,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酒还在继续喝,不知道喝了多少,温眠也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晕晕乎乎了,晕到她看着眼前的莫浅,都以为是易浅薄。
看他眯眼的样子,看他笑起来的表情,都让温眠的心跟着一阵阵地悸动,但前提是她真的把莫浅看成是易浅薄了……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是一想到他这么晚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难过,抱住莫浅的脖子,温眠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
包厢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外来的力量踢开了,巨大的声响引得温眠转头去看。
但不管她的眼睛睁得有多大,还是看不清站在门口的人是谁,只知道那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带着满身的寒气,像一尊冰雕一样。
然后,正在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
温眠只觉得眼前一晃,身体猛地被人从沙发上带了起来,落在了一个硬梆梆却带着温暖的怀抱当中。
一股熟悉的气味钻进温眠的鼻腔,她张了张嘴,想喊出一个人的名字,但话还没有说出口,眼前就全黑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好落在她的脸上,照得她脸上热热的。
脖子好痛……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温眠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发现这是在自己外面的那套房子里。
这里正是她的房间。
可是从跟易浅薄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住过了啊,她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是顾之间送的吗?
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宿醉让温眠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想去洗手间漱漱口,结果才动一下,下身就涌出一股暖流——她忘了她还来着大姨妈了!
小心翼翼地下床,温眠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穿的那套衣服了,而是她放在衣柜里不常穿的那套睡衣,再掀开睡衣……身上竟然还穿着她没怎么穿过的卡通……小内内。
温眠心里咚地一声,若是她自己的话,不会给自己穿上不常穿的衣服,那到底是谁?
正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温眠又突然觉得身下一阵暖流,也没心思再考虑其他的了,匆匆朝洗手间走去。
清理好自己的同时,温眠也在想是谁送她回来并且给她换衣服的了,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邰可菲,因为这套睡衣和内衣是邰可菲送给她的六一儿童节礼物。
就因为太幼稚了,所以才没怎么穿。
可转念一想那个女人昨天晚上醉得那么厉害,在她晕头转向之前,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会是给她换衣服的人吗?
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呢?
温眠站在浴室里发愣,不自觉就忘了时间,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才回过神来。
“来了。”接了把冷水冲了脸,用毛巾胡乱擦了一把才去开门。
门刚开一条小缝,门外一个高大的人影就挤了进来,挤得温眠后退了两步。
像怕她会摔倒一样,那人随手一勾,就把温眠的身体勾进了怀里。
温眠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这人是……易浅薄?
“我想你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昨天都发生了什么。”易浅薄的脸看起来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好像压抑着一股强大的怒火,看得人心惊胆颤。
温眠吞了吞口水,镇定了一下情绪:“你应该都知道了吧,还问我干什么。”
昨天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们没有孩子这件事,好像也没有别的了,虽然这算是很大的事了,但好在是本来就没有,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我让你亲口说。”易浅薄板着脸,眼中是无尽的黑暗,像是要把温眠吸进去一样。
“我们没有孩子,上次检查错了。”平静地说完这句话,温眠咬着下唇,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还有呢?”孩子这事,他昨天就听说了,但因为在外地,一时间没法赶回来,还好只是没有,不是掉了,并没有让她的身体受到任何伤害。
“没有了。”温眠摇头。
她和他之间,没有了孩子,也就没有了联系。
“还有!”易浅薄突然暴怒地吼了一嗓子。
温眠吓得肩头一震,还有什么吗?她实在想不到了。
“对不起,想不到了。”她昨天喝的太多,就算真的还有什么,她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到?”易浅薄冷笑出声,反身将她推向门板,双手扣在一边,压住她,“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