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李老师,是育才的老师!!”
墨浅觉得,自己这个决定,虽然欠缺考虑,但是同样身为妈妈的她,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墨校长。”李老师的眼眶红了,有些错愕的看着墨浅,毕竟,毕竟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哪儿还有脸,在留在育才啊。
“什么都别说了,你和我不过是发生了点口角,而且情绪不好,再说了,你还需要这份工资养活女儿。”
墨浅觉得她不多讨论她和那个男人的婚姻,虽然觉得,那样的男人,是真的不应该再过下去了,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外人,也不会多嘴。至于最后的决定,李老师自己可以。
“校长,那个男人走了吗?”
墨浅一愣,最后还是把先前的事情跟李老师说了,最后在李老师的央求下,她让郎峰去李老师的家里把李老师的女儿接到医院。
孩子才上小学,家里没有人,但是今天天色已经晚了。墨浅答应,明天让郎峰过去接送孩子上学。
至于接下去的日子应该怎么办,李老师觉得很绝望。
她想要出院,想要跟那个男人离婚,想要女儿的抚养权,但是这是一条很漫长的道路,她也同样知道,法院未必会把女儿的抚养权给自己。
“李老师,你现在不要多想,安心养伤,也别胡思乱想,你住院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安排好,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顾校长!”
李老师其实从来都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一般不轻易跟人交往,也不轻易和任何人谈朋友,他和人相处的感觉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可是这一次,在自己绝望重生后,遇到了曾经自己还算比较讨厌的人的温情,要说不感动,那都是骗人的。
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只是不知道又应该说什么,说声谢谢?太矫情了,说声抱歉?还是太矫情了,无论怎么说,都是矫情,所以说还不如不说。
可是不说,却又对不起校长这份情谊,她……
“没事的李老师,你放心吧,现在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李老师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浅给她的感觉很舒适还是真的累了,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只是睡梦中的李老师有些不安稳,不是掉眼泪就是有些小挣扎,墨浅还是怕伤口裂开,让孟曜待在病房里。
李老师这一睡,睡到了大中午,醒过来的时候墨浅已经不在了,身旁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
“护士,那个,先前在这里陪我的人呢?”
“喔,她们去206病房了,那里的病人吵闹着要报警,警察来了,让他们过去做一下笔录。”一旁的护士如实回答李老师的问题。
“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大致的情况啊?”李老师的心里咯噔了医生,一定是那个恶心的男人报了警。他也不怕遭报应啊。
“额,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护士看上去有些为难,李老师说罢就要拔掉插在自己手腕上的点滴,下床去找206病房,最后护士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知道的如实说了出来。
“好好好,李小姐,你现在身体还虚弱,躺好养伤,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家属和家属吵起来了。”
护士其实说的很简单,在这样一个小县城的医院里,说多了也不好,说少了呢,眼前这个祖宗有蹦跶的说要过去看看。
她没有办法,说了轻一些,可是李老师又不是傻子,一听家属和家属吵架,然后又是墨校长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和谁吵架了。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说罢,李老师就要再次下床去隔壁。
“哎,不行,这位病人,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你快扶我过去。”
说罢,就又要去拔点滴,一旁的护士欲哭无泪,现在去叫医生也来不及了啊,好吧,只能自己亲自陪着她过去了。
“那个,李小姐,你别拔点滴,我拿着和你一起过去,好吧?”
妥协后的妥协,李老师过去206病房的时候,就看见病房里有三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人在盘问着什么,而另外一个年纪小的则是在做笔录。
墨校长他们三个坐在沙发上,模样淡然,只有郎峰皱着眉宇,而此刻躺在床上那个男人,不正是和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那个男人吗?
“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他们三个人伙同在一起,先逼迫我老婆自杀,凌晨的时候,他们又联合起来把我的腿打断了,你们看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为人民做主。”
男人不停的在告状,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模样。
一旁的孟曜笑着摇了摇头、
带头的警察扭头看向墨浅他们三个,视线扫射了一圈,最后询问道:
“强先生的腿是不是你们打成这样的?”
“是!”
孟曜点了点头,结果那个警察反而也是一愣,这么快就承认了?都不想要狡辩一下的吗?他当警察也有些年头了。
虽然是在这样的小镇上,但是大人物也是见识过的,见孟曜这样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气质儒雅。
神情淡然,在看身旁的另外两个人气质也非同一般,这三个人不会有什么强而有力的背景吧?是他们这个小县城警察局都得罪不起的人?不行,自己得小心一些。
“那你们跟我去一趟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吧。然后商讨一下给这位强先生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另外强先生妻子自杀的事情,已经构成了刑事案件……”
“等一下!”
李老师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让好人受这样的冤枉,至少,墨校长和身边的那两个男人,都是好人。
现在他认不清楚的人,反而是跟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罢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见李月来了,脸色一沉,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