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是乖乖的回房间吧,妈妈昨天晚上说了,已经预定好了飞机票,过两天,他就跟着妈妈一起去大山深处生活。
反正学校现在挺大的,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的都可以分班了。
他可以在妈妈教书的学校念书,等长大了,就陪在妈妈身边,只要身体安康,微微富足,就好。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在等外公老了,就把外公也接到大山深处养老,嗯,非常的合适。
很多人一辈子追求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连他这个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很多大人,未必能明白过来。
很多大人都说,大人的世界,哪儿有容易二字啊,从出生开始就不能比别人差,学习要好,要考上重点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开始读研究生,读博士。
再然后?赚钱,谈恋爱,买房买车,结婚生孩子,最重要的是彩礼。
一辈子都在想方设法的赚钱。
可是,花了大把的精力赚回来的钱,真的比身边的亲情还重要吗?真的比健康还重要吗?
其实钱真的不必太多,够用就好了,身边的亲人,能陪伴着,那才是最好的。
所以他不想要再跟妈妈分开了,一点都不想。
这边的墨辰默默的回了房间,外面餐厅,墨浅,林曜,顾婉儿,顾景四个人还在喝酒聊天。
刚开始的话题还是没有跑偏的。
“哥,我觉得你也应该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啊,老大不小了。上回爸妈都在谈论你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眼光别那么高。”
墨浅笑着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顾景的肩膀。
顾景的眸子微微晃了晃。笑着点头。
“好,若是遇上合适的话,就结婚。”可是,小蔚,你永远不会明白,当一个人的心里住进了一个人以后,那满满当当的,就是那个人。
所以,除非是那个人,不然的话,哪儿来遇上的合适人选?
偏偏这个人,他,只能以哥哥的名义守护一辈子。
“还有你林曜,你说说你,虽然我爸爸不催促你,但是你自己一点都不着急吗?不想找女朋友了?不想要结婚了?总不能等到七老八十了,才想起来自己想要当爸爸,可是没有那个能力了吧?”
墨浅瞪了眼林曜。
一旁的顾婉儿听到这个话题,就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咳嗽了两句。
这边的墨浅冲着顾婉儿吐了吐舌头,将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说实在的,这女儿红,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不算好喝,嗯,可能是她不懂酒。
“我知道的,快有了。”这边的林曜望着墨浅,灼灼生辉,是啊,快有了,等你和慎桢安离婚,他就追求她。
不论用什么方式,哪怕是不要了这份绅士风度,他也要让阿浅来到自己身边。
那时候,他就再也不想要让阿浅离开了,再也不放开。
“那恭喜你啊。来来来,干一杯。”墨浅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一旁的顾婉儿有些担忧的想要劝解,却被顾景拦下了。
顾婉儿担忧,便陪着墨浅喝,林曜和顾景自然是陪同的。
酒喝了蛮久的,墨浅和顾婉儿两个人不胜酒力,已经醉了。
尤其是墨浅,酒精上头了以后,情绪就有些绷不住了。直接趴在桌子上不住的拍桌子。
“我特么假装的够够的了,既然你心里头,没有这个家,我干嘛非要跟在你屁股后面贤妻良母?嗯?”
“是啊,凭什么女人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慎桢安不是东西,白逸晨更加不是东西,我,我听说他又要结婚了,呵呵呵!一边纠缠着我要跟我复婚,一边呢,就对外宣布要订婚了,真恶心。”
顾婉儿喝多了,也早就放下了所有的乖巧听话,甚至有些疯癫。
举着手中的杯子,还想要跟墨浅干杯。
一旁的顾景赶忙上前,拦下了顾婉儿。
“小蔚,婉儿,你们两个喝醉了,乖,听话,我们不喝了。”
顾景一个人拦不住两个喝多了的女人。
幸好,林曜也上前帮忙,这才让这两个女人分开,直接抱着去了客房。
房间里,墨浅一直在哭哭笑笑,顾景的脸冰冷的可怕。
慎桢安,我把小蔚交托给你,不是让你这般欺负她的。
曾经,曾经那个女孩子,为了想要的幸福,他堵上了自己的一切,放她飞翔,可是为什么这个傻丫头还要回来?
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好了吧,回来以后,偏偏要遇到慎桢安,顶着所有人的反对,质疑嫁给他。还为他冒险生下了墨辰,明明知道慎桢安到底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可你最终却还是选择嫁给了他。
若不是后来他让人去调查,若不是后来他知道,这个傻丫头最开始接近慎桢安,不过是想要保全顾氏集团当时的财政危机的话,不过是想要保全自己在乎的人的话。
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妥协,也不可能会跟慎桢安又那么多纠缠,也就不会被慎桢安拿捏在手里了。
很多东西他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说,并不是不知道小蔚到底在那段时间受了多少苦。
慎桢安,如不是后来看你真心对待小蔚,他又岂能如此安心的将小蔚的一生幸福交托到他的手上?
可是现在呢,什么女人?什么私生女,完全不顾及小蔚的感受。
呵,若是如此的话,那为什么就非要是你慎桢安?就不能是林曜嘛?
顾景看着趴在床边的墨浅,眸子中闪现痛楚,真的很痛、
“小蔚,若是可以,哥哥真想自己守护在你身边,一辈子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负。可是对不起小蔚,哥哥不能,不能。”
顾景死死的捏着拳头。
“呕……”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墨浅,胃里直犯恶心,最终吐了出来。
“小蔚,没事,没事,我在。”顾景上前,轻轻的拍打着墨浅的背。
墨浅吐的难受之际,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居然是慎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