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陆续到来,宴会的时间也逐渐接近,慎桢安和祁唯都不能再坐在位置上了,起身去和各路来宾打招呼。
不过慎桢安和墨浅也真不想坐在位置上了。
一个听着李小龙调戏自己的姐姐,一个听着慎桢茹调戏自己的兄弟,两个人心里都不得劲。
“慎总。”
大部分人来参加这场宴会,还是看在慎桢安的面子上。站在慎桢安边上,看着他和各路来宾打招呼,墨浅全程保持着礼貌而得体的微笑。
每每到别人问起,慎桢安介绍她时,她才点头回应。
等到晚宴时间一到,宴会厅的大门被人关上,慎桢安才笑着转身,牵起墨浅的手。
“阿浅,我们走。”
难得举办一次晚宴的慎桢安得道台上说话,可墨浅并不想上去惹人非议。
“我上去不太好吧?”
“你是我儿子的妈,有什么不太好的?”
既然墨浅还不肯承认和自己的关系,慎桢安就只好走这种偏招了。
墨浅听到这话,当时就是一愣,听上去好像没错,可是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是她这一愣神的功夫,慎桢安就牵着她走到了宴会厅的中央,这个男人手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拿了一个话筒。
“各位,感谢你们能够来参加我的宴会,这次宴会呢,我想在此向各位宣布一件事情,介绍一个人。”
说道这里,慎桢安顿了顿,转头看向墨浅,眼中带着一点笑意。随后,他举起了两个人交扣在一起的双手,并且深吸一口气。
“这是我的妻子,墨浅!”
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话筒,在整个宴会厅中炸响,不光是前来参加宴会的人愣住了,连墨浅本人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慎桢安怎么突然宣布这种事情?没通知她啊。
看到墨浅一脸呆滞,慎桢安转头,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笑得温柔。
台下的人看着慎桢安和墨浅之间的小互动,已经一片哗然,更有不少姑娘酸溜溜地咬着手帕,那眼神跟刀子一样“唰唰”地往墨浅身上飞。
而慎桢安,只是轻轻一扯,把墨浅拥进怀里,连语气都温柔下来。
“她是我这一生都割舍不下的人,是我慎桢安,唯一深爱的女人。”
台下的人听到这话,更是面面相觑,他们可记得慎桢安此前还接过一次婚,现在宣布这样话,这,先前那个怎么办?
虽说是失去消息有五年了吧,可慎桢安迟迟没有给人家申请死亡判定,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这个人只是失踪而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了。
关键,慎桢安在这五年期间,还大肆寻找祁唯的踪迹,一副痴心难改的样子,怎么心在,说变心就变心了?
那些人当中震惊最大的就是此前觉得慎桢安好痴情,好深情,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难得的好男人,想尽办法想接近慎桢安,嫁给他的那些姑娘。
她们的表情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一脸幻灭。
在场有慎桢安请来的记者,他们在听到慎桢安宣布墨浅是他的妻子的时候,也是呆愣的。
可是记者的临场反应就是比一般人要来得快,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挤开人群,冲到慎桢安面前。
而刚才受到慎桢安提点的那个小伙子,因为早早占据有利地形,这会儿已经开始提问了。
“慎总,您是说,您这一生,只爱过墨浅小姐一个人?而且,您和墨浅小姐已经领证了?”
“没错。”
慎桢安满意地看了那个记者一眼,随后眼神扫过在场众人。
“你们看上去很震惊?”
众人只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是僵硬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对此,慎桢安只是哼了一声。
“这一点,就要说到我刚才说的,要宣布的那件事情。”
墨浅转头有些迷茫地看着慎桢安,这个男人要说什么?
“我和她在五年前就已经领证结婚,只不过五年前,她的名字叫祁唯。至始至终,她都是我的妻!”
台下响起无数下巴砸到地面的声音,来宾惊呆,记者惊呆,墨浅也惊呆。
谁会想到慎桢安特地举办一场晚宴,竟然是为她证明,为了让她不再遭受网上的非议?
只有实现和慎桢安有过沟通的顾景是淡定的。
在一群呆若木鸡的人当中,他慢慢走到台上,对着台下的人微微一欠身。
“我知道各位一定都很震惊,但是我顾景,作为祁唯的哥哥,在此像各位确认,墨浅就是我的妹妹。”
台下的人看着顾景,没有继续吃惊,他们还没有从刚才慎桢安的发言当中缓过劲来。
顾景说完这话,就下台了,独留慎桢安和墨浅两个人在台上。
这个时候,慎桢安突然松开墨浅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随后单膝跪地。
宴会厅耀眼的灯光落在戒指那枚硕大的钻石上,让那枚钻石一时间耀眼得无法直视,让台下的人都条件反射地闭了眼睛。
“五年前,我没能保护好你,现在,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保护你吗?”
墨浅没有反应,不过台下倒是响起了一阵尖叫。
对,就是刚才那一群觉得慎桢安是大猪蹄子,一瞬间少女心幻灭的姑娘,她们在听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激动得不行,觉得自己果然没有仰慕错人。
姑娘们的尖叫也让在场的宾客和记者反应过来,在“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中,一室的宾客很给面子地应和。
“答应他!答应他!”
墨浅茫然地转头,看着台下不断喊话起哄的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时候,慎桢安牵起了她的手,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可怜兮兮。
“阿浅,好不好?”
墨浅低头对上着慎桢安的眼睛,一时间竟然失了神。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在起哄声中,她轻启檀口。
“好。”
墨浅的回答很轻,被淹没在一众的起哄声中。
可慎桢安就是听到了她的回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