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淡淡的三个字,算是承认了慎桢安。
墨浅微微一怔,随后勾起嘴角淡淡地笑。
五年前,她和慎桢安的婚姻没有获得任何祝福,五年后的今天,在她终于找回勇气,想要从自己构筑起的防备当中走出来的时候,这份祝福终于姗姗来迟。
她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会因为自己的爱情得到承认而高兴得像个孩子。
这句话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更是多的是被承认的感动。
她知道,从今往后,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爸爸妈妈都会在她的背后,默默支持着她。
在顾阳和纪暮秋逗弄小墨辰的时候,墨浅走到了慎桢安的边上。
“你要不要也一起过来?”
“不急。”
慎桢安笑着说了一句,反手握住墨浅,深深地看着她。
“现在的结果,你满意吗?”
墨浅知道慎桢安说的是什么,她也知道,这个男人问这话是想要试探什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是很在乎了。”
听到不在乎三个字,慎桢安的脸上明显一僵。
“怎么能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
墨浅似笑非笑地看了慎桢安一眼,勾勾嘴角。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我不可能一点长进也没有。硬要说的话,只是感动和感慨居多吧,毕竟是我曾经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
听着墨浅淡淡的声音,慎桢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刚刚才觉得,墨浅终于对他敞开了心扉,他终于有机会可以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可现在,她竟然说不在乎?
不行!
墨浅不再恨他,不再怨他是一件好事,可是比起不在乎这种有他没他都无所谓的态度,慎桢安宁愿她恨他入骨!
起码这样,她还能把他牢牢记住。
看着慎桢安脸上的表情变化,墨浅忽而一笑。
“好了,你要不要过去,趁着这个机会和小辰拉进一下距离?”
“嗯?”
慎桢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的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淡然超脱,就像是一瞬间的幻觉一样。
“你逗我的?”
“那可没有。”墨浅再次笑着斜了慎桢安一眼:“我刚说的可都是实话。”
只不过她的实话只是单指终于得到许可和承认这件事情,和慎桢安话里那小心的试探没有半毛钱关系。
慎桢安脑子转的飞快,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
墨浅这是在笑话他太过多心和小心了。
堂堂慎氏总裁,竟然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还要暗搓搓地去试探,看,被耍了吧!
一边宠溺地看着墨浅,一边无奈地笑。慎桢安生平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女人心,海底针!
握着墨浅的手,细细摩挲,慎桢安轻轻喊了一声:“阿浅。”
“干嘛?”
听着这人婉转的应声,慎桢安笑得眼角都眯起,成了狭长的一条线。
“没什么,就喊你一声。”
面对这个突然孩子气的男人,墨浅沉默一抽嘴角,低头看了一眼这男人握着自己的手。
“没什么事那你就放开我啊。”
“不好。”
慎桢安想也不想就否决了,甚至还抓起墨浅的手在脸上蹭蹭。
“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
刚才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墨浅就已经想要吐槽了,这一回,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慎桢安。”
“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粘着我还要蹭我的样子,很像我小时候养过的萨摩。”
听着墨浅这话,慎桢安嘴角略略一僵,可是下一秒,他的表现就惊呆了墨浅。
“汪。”
“……”
这个男人真的是哪里不对劲了吧?墨浅沉默着,用另一只可以自由行动的手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一个人突然学狗叫是什么毛病?
说起突然学狗叫,正常人都会联想到狂犬病。墨浅也是这样的。
但是这个搜索跳出来第一条回答是:精神疾病。
她沉默地看了慎桢安一眼,好像还真有点不正常,下一条。
当她看到,狂犬病在任何阶段都没有明显的狗叫现象之后,她才松下一口气,嗯,还好还好,只是脑子出了问题。
慎桢安就坐在边上,把墨浅的动作以及她搜素的内容看了个清楚,但是他也不吱声,就安安静静等着墨浅把手机放下。
在墨浅看完搜索,抬起头,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冷笑了一声,非常突然,非常冷,把墨浅吓得手机都险些飞出去。
“慎桢安你干嘛?”
听着墨浅的质问,慎桢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都怀疑我精神方面不正常了,我还不能笑两声给你听听?”
嗯,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哦!墨浅把头一点,对慎桢安微微一笑。
“我还怀疑你病得很重,你是不是应该自觉住进病院里去?”
听到这话,慎桢安深沉无比地看着墨浅,凑近,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这样的话,你怎么办?”
墨浅才不会上慎桢安的套路呢,这种套路,也只能骗骗十八九岁,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都老阿姨了,哪里还会被这么拐进去?
当时就是一耸肩膀:“我当然是放串鞭炮庆祝一下了。”
慎桢安勾着嘴角,露出八颗牙微笑。
“现在禁烟火,恐怕买不到鞭炮。”
“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东西叫做纸炮,一拉还会撒花,更适合用来庆祝。”
“是吗?”
慎桢安眯着眼睛,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勾起。
“这样的话,我马上联系病院,慎氏的大小事务就全权交给你了。”
墨浅闻言,眉毛高高扬起:“我为什么要帮你管慎氏啊?”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
说着,慎桢安就侧头,在墨浅脸上吧唧了一口。
“当我成为无行为能力人的时候,你作为我的配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名下的资产自然会转由你。你不受累谁受累?”
听到这话,墨浅就陷入沉默。
忘了这丫的手上还捏着结婚证这回事了。不行,得找个机会给他撕掉!省得慎桢安时不时想起就嘚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