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也总比,妻子惨死,没过几个月就另娶他人的人好些!”慎桢安冷笑。
当年的事情,他甚至都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连同外面的女人谋杀了自己的妻子。
可偏偏……
“呵,你以为你好到哪儿去?嗯?”慎书礼冷眸流转。
这次叫他过来,明明不是先要跟他说这些。
可每一次,所有的初衷在见到自己大儿子的时候,就会变得这般不可收拾。
“呵……抱歉,我没想过离婚,也没想过在找别的肮脏的女人!”
慎桢安的话音刚落,慎书礼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恶狠狠地砸在了慎桢安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沾湿了那昂贵的西装。
茶叶黏糊的身上都是。
然而,慎桢安嘴角依然挂着讥讽的笑容。
“恼羞成怒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般对他,他也习惯了。
“慎桢安,你信不信,我让你消失在慎家?”慎书礼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试试?”上扬嘴角,冷笑的慎桢安。
真当他还是当年的黄毛小子吗?
真当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吗?
真当他慎桢安,是泥捏的?
他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
“扣扣!”房门被敲响。
“慎总,祁小姐到了!”是慎书礼的贴身保镖,他的目光扫了眼书房的两人。
对着剑拔弩张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
可祁唯见到慎桢安那狼狈的样子,心猛然抽搐。
是心疼。
“桢安!”祁唯上前,上下查看了慎桢安。
看了眼砸落在狡辩的茶杯,以及他身上还带着余温的湿热。
她不知道这茶水泼在他身上,到底是有多汤,可她知道,对面那个站着,脸色阴霾的男人,是她的公公。
也是他丈夫的父亲。
明明是至亲,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桢安?
“谁让你进来的?”慎书礼将怒火转移到了祁唯身上。
然而,当对上祁唯那张脸,慎书礼整个人都僵硬了。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祁唯的脸。
真的是,太像了,太像筱筱了,怎么会这般相似?
若不是,若不是知道筱筱绝对没有那张年轻的脸,也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儿……
时光总是太过残忍……
祁唯本有些恼怒自己的公公这般对待桢安。
可现在,又被慎书礼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憷,喘不过气来。
慎桢安一下拦在了祁唯的身前,警告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
“她是我的妻子,祁唯!”慎桢安的声音这才将慎书礼拉回现实。
“祁唯嘛?”是啊,是她的女儿了,祁筱筱的女儿!
“您好,初期见面!”对着慎书礼微微点头的祁唯。
她没办法特别友好的去对待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跟桢安长相相似的男人,却又比桢安多了岁月的痕迹和沉稳。
甚至是戾气都比桢安浓重的多。
是她看一眼,都能为之颤抖的男人!
可她知道,她也不能怂!因为,她是慎桢安的妻子!
手,不自觉的牵住了慎桢安的。
却发现他的手僵硬的厉害。
越是这样,她便越发的心疼自己的丈夫。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幼年时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可按照他的性格猜测,过的应该比他的弟弟,慎桢轩难过许多。
“哎呀,小安回来了?让我看看,嗯,又俊朗了许多呢!”一抹有些甜腻的音调从门口传来。
只见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款步走来,手中端着水果盘。
那面容,只有三十多岁,穿着淡色旗袍。
不管是容貌还是形态,都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脸上那淡淡的笑容。
祁唯自认为自己对名媛的所有礼仪过于熟悉,甚至是刻入身体了。
而面前这个女人,则是将气质礼仪融会贯通到,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只见她款步进来后,对着慎桢安慈爱的笑着,就像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切笑容、
明明是一个优雅的女人,可祁唯能明显感觉到慎桢安的手紧了紧。
他的情绪有些愤怒、
“老慎,等一会儿宴会过后,我们一家人聚一聚!哎?这位姑娘是谁?”
女人浅笑言兮的看了眼祁唯。
对着祁唯优雅的点了点头、
祁唯也同样会应、
“我是……”
“我们走!”还没等祁唯回答,慎桢安一把拽住祁唯的手,转身就离开了。
在门口差点撞到慎桢轩。
“哎,你们两个怎么走路的?哎,慎桢安,你去哪儿啊?”
慎桢安一路上拉着祁唯,并没有理会身后慎桢轩的叫喊、。
祁唯侧头,看向慎桢安,今天的他,真的好奇怪。
等进了电梯,慎桢安一拳砸在了电梯壁上,咚的一声,整个电梯都有回响,可想而知,那一拳,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气。
“桢安!”祁唯一把拽过慎桢安的手,查看他手上的状况。
破皮了,整个骨节都红肿一片。
“你,你要气死我吗?”站在原地差点急哭的祁唯。
这个男人,就不能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以为他现在的身体还是他自己的?
“就算生气,也不应该,这样对自己啊!”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慎桢安的手背上。
祁唯低着头,看着慎桢安红肿的手。
慎桢安低着头,看着掉泪的祁唯。
她,是真的心疼自己了!他明白,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他懂。
可自己呢?自己对她的感觉呢?真的只有利用吗?
或许并不是。
所以,他想,他应该改变一下计划,在隐瞒她的情况下,是否能?
“别哭了!”伸手,擦拭掉祁唯脸上的泪水。
不知为何,她的泪水,灼烫的很,让他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祁唯抬头,对上慎桢安心疼的目光。
“你有什么事,就不能说出来嘛?对我不能说嘛?”
尤其是到现在,她都还是蒙圈的。
她不知道慎家到底怎么了,今天跟着慎桢安来见家长。
她是有紧张的,也是有兴奋在里面。
因为桢安这是承认自己,带着自己来见他的父母。
所以一切都是要被认定了的。
可是,她也怎么都没想到,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