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子,怎么如此暴力!”从没有见过孟若卿这般模样的朱文渊胆子忽然就变大了。
“我看你是真的找打!”见朱文渊非但没有收敛,还说起教来,孟若卿的手就有些管不住了,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手朝着朱文渊就打了过去。
“别别别,对不起,我错了!”见孟若卿真的动手了,朱文渊又开始怂了,开玩笑,就他那点功夫哪里是孟若卿的对手。
看着两人的样子,钱百胜眼底闪过一丝羡慕:“魏夫人同朱公子的感情似乎很好?”
“谁与他感情好,便是打了八辈子霉了!”一想到自己曾为朱文渊擦过的那些屁股,孟若卿就觉得生气。
“是,您老说的都对。”朱文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事实上若是没有孟若卿一直帮衬着他,他或许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少爷,老夫人请您和两位贵客前去用餐。”管家从院子外边走进来,走钱百胜面前,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钱百胜点点头,领着孟若卿和朱文渊,往前厅走。
老夫人与她的儿子以及她的儿媳妇已经在前厅等候了,见到孟若卿和朱文渊进来,钱老爷面上明显变得不快。
倒是钱夫人极其热情的招呼着孟若卿和朱文渊坐下:“家中条件简陋,还请两位贵客莫要嫌弃才是。”
“晚辈给老夫人请安。”孟若卿面上带着微笑,朝着老妇人行了礼之后,方才望向钱夫人:“已经很好了。”
“好!”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她拉过孟若卿的手,细心的打量着,满意的点点头,然而在见到孟若卿的夫人发髻之后,微微有些失望:“夫人夫家在何处?”
“回夫人,在河间府。”孟若卿可没错过老夫人眼底的神色,她不动声色的望了钱百胜一眼,方才温声回应。
老夫人让孟若卿坐在自己身侧,面上带着些歉意:“老太婆过个寿,却叫你们大老远的赶来,真是难为你们了。”
“也不是专程来这一趟,我二人在金陵都有生意,此次过来,也是想着查看一下铺子,正好从钱少爷那里得知老夫人要过寿,便想着来凑个热闹,沾沾喜气。”
看出老夫人是真心的,孟若卿的笑意之中也多了几分真心。
一听孟若卿和朱文渊是为生意而来,钱老爷面上的不快明显散了一些:“不知道二位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知钱老爷可知聚贤楼?”朱文渊最是看不得钱老爷这般急功近利之人,他淡淡的望了钱老爷一眼,问道。
“天下第一楼,在下自然知道。”钱老爷不明白朱文渊是什么意思,只能疑惑的望着朱文渊。
“在下不才,乃聚贤楼少东家朱文渊。”朱文渊打定主意要钱老爷好看,嘴上自然不会留情:“看钱老爷似乎不大欢迎我们,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朱文渊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钱百胜一眼就明白朱文渊的意思了,自然也不会拦着。
钱老爷见朱文渊要走,当下有些慌了,他家的酒坊生意虽好,可哪里比得上天下第一楼的生意好,若是能将酒卖进天下第一楼去,那他们家在金陵的地位也要跟着水涨船高了。
钱夫人也震惊了,她讷讷的望着朱文渊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哪里能想到,这看着便像是一个小白脸的男子,竟会是聚贤楼的少东家。
钱老爷狠狠的瞪了钱夫人一眼,方才起身去拦着朱文渊:“朱公子,既然来了金陵,自当要我们进一些地主之谊才是,希望你莫要嫌弃。”
“看在钱大少爷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朱文渊本也没想怎么闹事,他大手一挥,在钱百胜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一场闹剧,还没开始,便收了尾,然而经过这么一出,钱老爷哪里还敢摆脸色,对孟若卿和朱文渊的态度几乎来了个大反转:“朱公子,这是我们自家酿造的酒,您尝尝,味道如何?”
朱文渊品了一口,敷衍似得应了声好,尝过孟若卿酿造的樱桃酒之后,朱文渊觉得那些酒,都缺了一些些味道。
“觉得好喝,您便多喝一些。”见朱文渊说好,钱老爷便觉得真的是好酒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之后,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钱夫人在边上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当时觉得钱百胜带回来的客人绝对不会是有身份的客人,是以她准备的酒水,也是钱家酒窖里,最差的那种。
若是她早知道朱文渊的身份,定然不会准备那么差劲的酒水招待客人的,她低着头吃着碗里的菜,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钱老爷。
孟若卿不喝酒,自然也不知道这酒水里的关节,钱百胜也明白了,他望着钱老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钱老爷被儿子看的脸上发烫,又狠狠的瞪了身边的女人一眼之后,钱老爷也没心思吃东西了。
但见朱文渊和孟若卿都没放下筷子,他也不敢放下,只能僵笑着脸在一旁作陪。
待到老夫人放下筷子,孟若卿的筷子也跟着放下了,孟若卿的筷子一放下,身边的人筷子也跟着放下了。
老夫人看着一晚上都在细致照顾自己的孟若卿,心下更是充满了感动:“若卿啊,你真是可好孩子,可惜你已经嫁人了,要不然,定要让你做我孙媳妇的。”
“祖母。”孟若卿还没说话,钱百胜缺陷开口了,魏铭轩对待孟若卿极好,祖母说这话,便是在侮辱魏铭轩了。
“我也不过是说笑罢了,你着什么急!”见钱百胜着急,老夫人有些不乐意了。
“魏兄是个极好的人,你这样说,太冒犯了。”钱百胜不由得按住了两边的太阳穴,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缺氧。
“我不说就是了。”大概也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不合适,老夫人赶紧换了话题:“你们难得来金陵,定要让胜儿带着你们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