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他……这一点,很好。
顾浅浅找准时机,趁着男人不注意快速拉过包带,“既然你没有让我见你弟弟的打算,那么,再见!”
“站住,谁允许你离开的。”
冷翊寒站起身,微狞的剑眉下,那双眼眸冷肆而又危险。
“我凭什么听你的!”她要是回头一步,她顾浅浅就倒过来写。
秦骁低头候在一边,正犹豫着要不要提花瓶的事,又见冷翊寒顾浅浅二人闹得很僵,干脆选择闭口不言,等冷翊寒发现了,他再如实说。
谁知,一个不长眼的下人居然直接拿着一袋子花瓶碎片走了进来。
“秦骁,解释。”冷翊寒双手抄进口袋,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喜怒。
“少爷……”
“是我打碎的,多少钱,我赔就是了。”
她冲动下干的蠢事,冷翊寒一定会揪着不放,现在除了祈祷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耍无赖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你赔?拿什么赔!你的命恐怕都不值这一个花瓶值钱。”
冷翊寒猖狂的态度让顾浅浅不喜。
“是东西,都有一个价。”
“三百万。”冷翊寒说完,望着顾浅浅呆傻的表情嗤笑一声,“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立刻还钱,二,陪我一晚前账肃清,往后也无任何瓜葛,如何?选吧。”
“……”少爷他来真的?秦骁看了眼顾浅浅心里划过一丝不忍。
“我选第三种!”
钱,她没有,跟他上床更不可能。
顾浅浅胃里翻搅的厉害,看着冷翊寒都感觉有些模糊,连记忆都像是要产生偏差一样。
“顾小姐,你怎么了?”
“喊厉医生过来。”
冷翊寒炙热的手掌稳稳托住顾浅浅后,将她打横抱起,回头见秦骁还愣着,面色一冷。
“还不快去!”
“啊……是,少爷。”秦骁忙不迭的离开别墅。
顾浅浅紧闭双眼,重叠了,记忆重叠了。
她颤抖着唇,精致的小脸苍白到几乎透明,她想起来了,上一次胃病发作是在地下室里,云景路的地下室……
因为怕齐硕会死,刻意引发胃痛,让厉成睿不得不来。
现在是怎样?
她故意为自己编织了另一场梦,上演虐恋情深吗?
事实上,这样并不能逃离现实。
反而醒来后,更让她觉得痛苦不堪……
在梦境里,她天真的想要改变人性,但是无论她开头如何将他们镀上良善,最后都会……
冷翊寒看着又哭又笑的顾浅浅,冷峻的脸上再难掩紧张。
“浅浅,我错了,你不要有事!”
“她怎么了?”
冷景希一直躲着,眼见着失控的两人,鬼使神差的走了出来。
眼睛里仿佛注入另一个灵魂。
“回房间呆着,等她醒了,我会喊你。”
冷翊寒与冷景希擦肩而过,并未发现弟弟的异常,因为他弟弟从来就没正常过,所以他已经习以为常。
[顾浅浅,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时间未到,你可不要反悔。]
[我不会反悔,至于我的梦境,请你下次,不要再随意闯入。]
顾浅浅的双眼浑浊片刻,再次清明,已经忘记了现实的事。
“冷翊寒,你想干什么!”
她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见身上系着的浴袍带子被解开了,全身凉飕飕的,而冷翊寒正坐在床边脱衣服?
“我想干什么,就你这身无几两肉,我能干什么?”
冷翊寒敞露着健硕的胸膛,顾浅浅像触电一般急忙将头撇向一边,回避目光,脸上更是怒红一片。
整个脑袋都在发麻。
“给我滚出去!”
“滚?”冷翊寒上前几步,欺身而下将顾浅浅困在两臂之间,“这是我的房间,该滚的你确定是我?”
“你的房间?我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病毒,男神都变成男神经了,她要是多待几分钟,变成女神经,要找谁。
“胃不疼了?”冷翊寒敛着眸,居高临下道。
顾浅浅咽了口口水,男色在前,让她有点那什么,“不疼了。”
“既然不疼,我们是不是该来算些总账。”
“什么总账?”
顾浅浅瞪着眼,狗屁男色,一秒现行。
“少爷,药酒温好了。”
佣人一进门瞥见那凌乱的床单一角,还有少儿不宜的画面,略微尴的低下了头。
没想到少爷是这样的少爷,以前以为少爷不举,原来是没有遇见和眼缘的,现在少爷连主卧都让这个女人进了,他这一定要好好伺候着。
“放下,出去。”冷翊寒眉梢微挑,不耐烦的看了眼磨磨蹭蹭的下人。
“是。”
门一带上,顾浅浅立刻拉紧衣服一脸警惕的绕过冷翊寒,赤脚踩在了地上。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歇的征兆,可是与其留在狼窝里,她倒宁愿冒雨离开,花瓶的事她想过了,谁会把那么贵重的物件放在浴室门外,这一定又是冷翊寒在坑她,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让自己没得选,然后跟他上床?
顾浅浅已经无力吐槽,她这看人的本事,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
“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不出这座别墅。”
冷翊寒漫不经心的将托盘上的碗端起,轻轻吹了吹,试了下温度。
“过来,把它喝了。”
“我不喝!”
那么难闻的气味,她离得这么远都觉得受不了,这要喝下去非得把一天吃的全给吐了不可。
“顾浅浅,我的耐心有限。”
冷翊寒说这话时表情冷的很,顾浅浅不禁打了个哆嗦。
眼见着冷翊寒欲抬脚靠近自己,顾浅浅大叫一声:“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
冷翊寒邪肆的唇角的上扬,不紧不慢的缓缓走向顾浅浅,见她拿起床边的台灯,哭笑不得。
“怎么,你还想反抗?量你也没这个胆量,过来,把药酒喝了,那三百万的花瓶,我们就此揭过。”
我没胆量?该死的!顾浅浅撇了撇嘴,好吧,她是没有胆量,“如果我喝了,花瓶的三百万算你自己的!”
冷翊寒促狭着眼眸,淡淡道:“嗯。”
“一言为定!”
“我从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