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辛辛苦苦把我抢回来,就是让你们这么糟践人家的?不存着感激的心也就罢了,竟然还污蔑宋大哥!哼!我不想理你们了!”
卫轻弦越说越气,就像是说的跟真的一样,小短手抱着胸坐在凳子上,气得一张小脸鼓鼓的,看着就想叫人去戳一戳。
慕容两兄弟互相对视着,他们诧异,难道真是他们误会了吗?
如果是救命之恩,那他们那表现是怎么回事。
当时事情太多也没有怎么去调查过,小妹回来后他们就被父亲踢去了军营,也是近日才刚回来。
听父亲说确实有仇家抓到了小妹,只是中途被人救了。
是宋崇谌救了小妹吗?
小妹从不撒谎,虽说这两年越来越活泼,不太像个女儿家,可她从来不会骗人。
慕容两兄弟秉着有错就要认的道理,朝着卫丝寒一拱手,表情诚恳再加上卫丝寒给他们的暗示,他们对这个话不多的宋崇谌好感多了不少。
“宋公子,是我们兄弟二人狭隘了,多谢宋公子救下小妹,之前是我们两兄弟不好。”
卫轻弦在两人身后一个劲朝着卫丝寒眨眼睛,古灵精怪的样子差点让卫丝寒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妹妹。
不过,心情好多了。
虽然被并不重要的人误解并不算什么,可因为这样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得不偿失。
卫丝寒勾起嘴角朝两人爽朗一笑端起一杯茶敬了一下二人后说道:
“以茶代酒,慕容兄弟,请。”
慕容两兄弟在军营中也不是白过的,当然知道对方这是不在意,想想他们之前的态度属实有些过分,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后哈哈一笑端着茶敬了回去。
他们觉着这宋崇谌也是个有趣的人,怎的之前成了乞丐,不过想想,逃难而来的人,哪有不落魄的。
现在这世道从外进来的人能活着已是万幸。有命在就不错了,哪管他落魄不落魄的,有趣之人值得交一交。
听父亲说…掌权者要对慕容家动手了,毕竟火都现在已经安定了下来,自然就不再需要父亲去镇压那些流民。
宋崇谌这人,他们看不穿,可对方眼底的清澈又像是代表着这人单纯无辜。
?单纯无辜,怕是不见得,再说……这宋崇谌在考状元,若真是高中了,他们又得再一次重新审视宋崇谌了。
其实如果不是卫丝寒给了两人精神暗示,兴许他们不会这么快的对卫丝寒改观。
三人心中各有思量,卫丝寒不想惹事,更不想因为卫轻弦借用的这具身体给自己的任务多加麻烦,而慕容家两兄弟则是在想宋崇谌这人值不值得深交。
可他们见面总共才两次而已。
深交什么的还是说的太早了。
雅致的茶室里,三个心思各异,只有卫轻弦乐得潇洒,毕竟谁让他在这三个人里面都是会被惯着的那个。
等到傍晚时分,慕容两兄弟才依依不舍的带着卫轻弦离开,卫丝寒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跟凡人打交道什么的真的很累呀,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任务而已。
一想到明天还要去跟他们接触就头都大了。
就挺秃然。
卫丝寒挠了挠头,指尖带下三四根头发来,最近的自己真的是太累了,读书什么的耗费心神,搞得头发都掉了好多下来。
果然人还是不能费心思太多,不然就会像她这样,掉头发。
不能掉了,再掉头发宋崇谌估计都要成地中海了。
等人一回来,一摸头顶,我靠,我的头发呢?
我头发呢?
画面一度陷入了各种尴尬。
她才不想平白无故的被念叨。
卫丝寒付了钱后离开,一晃眼一月就过了,卫丝寒都用不着去看榜,若是自己真的考中了状元,那么就算自己不用去,对方也是会来找自己的。
大可不必。
果不其然卫丝寒听见一阵马蹄声,宫里的人带着圣旨来了。
按照这里的规矩卫丝寒接下了圣旨,其实并不想跪拜的,但是想想既然来到这里又不遵守这里的规矩,也不太好。
卫丝寒灵魂出窍,只留下一缕神识控制身体跪了下去,让她跪一个区区凡人?
想也不要想好吧。
就连那对夫妻,她也是没跪过的。
就这样卫丝寒上了官场,她已经在这个无聊的小世界待的烦躁了,繁琐的规矩太多太多,繁文缛节,在官场上一旦有一个不小心。
就会被人抓住把柄,活的真累。
她也不是什么七窍玲珑心,什么地方都思考的面面俱到。
为了这种职位绞尽脑汁,不值得,再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小青梅。
头痛,她可真是个极其负责的任务者呢。
卫丝寒一直都在有意接近贤王,最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搭上话,才见到了他那美人院中的小青梅,只是小青梅变得不再是曾经的小青梅。
“崇谌哥?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让外男进来的,你快离开吧。”
“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带你走的。”
小青梅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听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她在这后院中几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崇谌哥说要接自己回去,回去做什么过苦日子吗。
她不想。
她觉得当一个侍妾也不错。
至少对方是一个王爷。
而…崇谌哥,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乞丐。
“我不会离开的。”
“为什么?”
宋崇谌一脸失落的看着小青梅,冬花抿了抿嘴抹上口脂的嘴巴红艳艳的晃得宋崇谌眼睛疼。
他付出了那么多就是想要将她从这深深后院救出来。
事与愿违。
这么四年来,他在那个灰蒙蒙的空间里看到很多,想过很多,可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其实不在意冬花是不是还是处子,也不在意她跟过贤王。
记忆中清纯可爱的小姑娘似乎已经在自己的记忆中远去,慢慢的变成面前的这张呢。
其实冬花的长相并不精致,只是恰好眉目之间与那画上的人长的相似。
“为什么难道崇谌哥你不知道吗?我跟着你的时候一路乞讨过来过的是什么样子的日子,我在这后院中虽然有时候过的不是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