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馨儿惊愕地抬头看着陆洺深,没想到陆洺深对她直接这般无情。
陆洺深的态度,让苏馨儿愣住,半天没有缓过来。
“不是……”苏馨儿差点委屈地哭出来,陆洺深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好歹,过来安慰她一下吧?
岑安看着陆洺深,然后摇了摇头,“我没事儿,不过,刚刚是她自己泼的……”
“嗯。”陆洺深并没有表示怀疑。
“胡说,就是你!”苏馨儿不依不饶,反正自己是受害者,还能赖不到她头上了不成?
岑安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口,然后顺手泼向了苏馨儿。
自己刚倒得水,不能不喝一口不是?
岑安看着更加狼狈的苏馨儿,惊讶地瞪着自己,反唇相讥,“刚才不是我,这杯,才是。”
“岑安!”苏馨儿拿手背擦了擦眼前的水,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可笑极了。
“这是因为,你诬陷我,还骂我们宝宝是野种。”岑安瞪着面前的苏馨儿。
上次曲婉儿带宝宝出去,就跟自己说了半路遇到苏馨儿的事情。
原本,今天有这么多人,岑安不打算今天跟苏馨儿计较。但她非要一再挑衅,那她也没办法。
就在这时候,苏家二老过来了,将苏馨儿一把护进怀里。
从家里佣人那里接过毛巾来。心疼地给苏馨儿擦拭。
“过分了吧!”苏母瞪了一眼岑安,然后不满地说道,“没教养!怎么这就是你们陆家的待客之道么?”
陆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过来。
“怎么了这是?”
反正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了,岑安她也没必要怕了。
“爷爷,”宝宝见状,跑到陆老爷子身边,然后搀扶着他,“这个阿姨,她自己拿水泼自己,还说,爸爸妈妈没结婚,我就是野种。妈妈气不过,才泼的阿姨。”
苏母一听,自己面上也有些过不去。
但依旧是不肯承认的,她的女儿是个什么人,她怎么会不清楚,“你……怎么,仗着人多,就可以抹黑别人是吧!我可是亲眼看着她,泼了我女儿!”
“我并不都否认,第二杯是我泼的。”岑安把玻璃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妈~”苏馨儿委屈地跺了跺脚,声音带着颤音,跟苏母哭诉。
“苏宇笑!你人是死的是不是?”苏母瞪了眼旁边一言不发的苏宇笑,“看不到你妹妹被人欺负了?小三的孩子就是没教养,还天生会勾引人,也不知道给人灌了多少迷魂汤,把男人迷地这么五迷三道的。”
看看陆洺深,不管怎么,先过去护着她。
岑安本来没有什么的表情,突然变了变。然后看着说话的苏母。
已经很久……没有拿这话说过她了。
陆洺深紧了紧搂着岑安肩膀的手,“如果您觉得我们欺负人了,这儿有监控,我这就让管家去调取一下。也就几分钟的事情,怎么样?”
陆洺深挑了挑眉,然后问道。
苏馨儿的脸色变了,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这是陆家老宅,存在个什么摄像头,是再正常不过了。
苏宇笑为难……
苏馨儿确实骂了宝宝,还有……今天的事情,未必苏馨儿就不是自找的。
虽然……他在苏馨儿弟弟的角度来说,陆家有些方面,做的确实过分。
苏宇笑也看不下去陆洺深的行为。
但事情一旦他不分青红皂地插手,就更加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哎,年轻人闹个矛盾嘛,你看你这是干嘛!”曲母在旁边看的尴尬,然后过去安抚苏母。语气像是半开玩笑似的。
“你们家准儿媳妇儿是人,我们女儿也是人。”苏母不敢再看陆洺深,而是将目光看向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还在心疼宝宝,被人骂那种话。本身心情也不怎么爽快。
“哼,”苏父在边上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今天,没必要再待着了。就当我们一家,没来过吧!”
“哎,老苏,你看你,这是何必呢?”曲父在旁边劝道。
“随他去吧。”陆老爷子不以为意,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再强求也没必要。
“不是你的问题。”陆洺深率先摸了摸岑安的头,然后宽慰道。
“嗯。”
“不过,”陆洺深突然看向宝宝,“她骂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那天,我跟婉儿去世贸大厦的时候,”宝宝老实回答,“不过没关系爸爸,婉儿姐姐当时就给我骂回去了。”
“说什么呢,”曲婉儿心虚地看了眼旁边的陆老爷子,和自己爸妈,“谁骂人了!”
“我行了啵……”宝宝看了眼曲婉儿。
“行了,谁不知道你啊,”曲母在旁边瞪了曲婉儿一眼,“整天不张嘴还好,一张嘴,都领不出去。”
曲婉儿不开心地抿了抿唇,然后瞥了眼曲母。
…………
“什么人啊,陆家人,是都被那个小狐狸精迷了心智了么?”回去的路上,苏母还在吐槽,忍不住心疼她的女儿。
或许是因为苏馨儿好多年流落在外的缘故。
所以苏家二老,一直想要弥补。他们尽自己所能地,对苏馨儿更好,想要弥补上自己心中对苏馨儿的愧疚。
以至于见不得自己女儿手一丁点儿的委屈。
不管谁对谁错。
他们的女儿,已经经受了太多的磨难,他们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哼,真是过分,陆家现在,就没有一个懂点儿人事儿的么?”坐在副驾上的苏父也说道。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母女两个。
苏宇笑开着车,一言不发。
“对了,不是听说,最近陆忱那孩子,在私底下拉拢陆氏的那些董事么?看样子,想要取代陆洺深吧?”苏母婆娑着苏馨儿的手指,然后跟前面的两个人说道。
“嗯,”苏宇笑应道,因为习惯性地关注陆洺深多一些,所以这件事情,他比较清楚,“不过说真的,陆忱那边,掌握了蛮多的股份了,也不知道陆洺深在想什么,丝毫没有管。”
“或许是为了忙活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经历留意吧。”苏父在旁边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