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夏桐?”
夏桐微囧:“花先生,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好几遍……。”
“不准叫我先生!”他抬高了音量,一副对这个称谓很崩溃的样子。
夏桐继续囧,不叫花先生?难道叫花小姐?花姑子?不如叫花姑娘得了……花姑娘,多用以指代“妓女”。
想到这儿,她十分真诚的说:“诶……花姑娘……。”
他点点头,显然对这个称谓十分满意。夏桐在心里默默的碎碎念,没文化,真可怕。
忽然他又瞪向她,翘起一根手指,指着夏桐说:“欧巴桑女士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和我抢顾宝贝儿,他爱的人其实是我,根本就不是你!他现在之所以要跟你在一起,纯粹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掩盖他内心里爱男人的潜质,他的肉体虽然是你的,但他的心永远属于我!”
夏桐一副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他,“呵呵……您继续继续……。”她真的不舍的打断他,难得一大早有这么一场免费的戏看。
花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他现在跟你朝夕相处,或许有那么点喜欢上了你。但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见识过男人真正的好处。等他见识了,就会明白,所谓的女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腻歪,还是男人的手感最好……。”
夏桐一边听,一边想着早上坐车时,自己说出那一番攻受、sm话题时,顾颢然臭到像吃了炸弹一样的脸。当时的她还觉得奇怪,此刻才明白,原来花姑娘背后爱着的那个小白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她忽然有些想笑,但咬着舌头死死的憋住,不耻下问道:“呃手感,花先……呃不不不……花姑娘,你又没有和女人做过,你怎么就知道和女人做的感觉没有男人做的好?”
“啊啊啊……。”他崩溃:“欧巴桑女士,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我面前谈这么粗俗的话题?什么‘做’‘不做’的,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根本就是侮辱了我处.男的耳朵!”
呃……处.男,原来还是只处在精神恋爱期的清纯gay。夏桐微微放下心来,如果让她知道,顾颢然真的曾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引诱上过床,相信崩溃的会是她自己。
花熙气呼呼的说完,却又想起了那晚被顾宝贝儿拒绝后去酒吧买醉,结果却被一个女人强.奸的事情,不禁伤心的眼圈泛红:“你们这些女人最可恶了,逮住一个男人也不管是不是gay就强上了。我为顾宝贝儿纯洁守了这么多年的贞.操,就这样子没了……呜呜呜……。”
“噗——。”夏桐无语,原来眼前这只gay不仅纯洁的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甚至还曾经一不小心失身于一个女人。罪过罪过……
夏桐的怜悯心起,忍不住拍了拍他微耸的肩膀:“别伤心了……。”
花熙一时间也觉得委屈无比,内牛的靠上了夏桐的肩膀,嘤嘤哭起来。
就在这时,化妆室的门被用力踹开,气势汹汹的顾颢然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猛跳。
花熙一看到顾颢然,一双潋滟双眸,忽然就水淋淋的,柔柔的叫了一句:“顾郞……。”
顾颢然脸色气的发青,恶狠狠的说:“你闭嘴!”
花熙不管,兴冲冲的朝他奔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不算小的脑袋使劲的在他胸口蹭,温柔款款的说:“你好多天都没看过我了,人家好想你啊……。”
这一次,夏桐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衣服被全换掉,又朝身上喷了大半瓶的香水,顾颢然才能勉强压制住内心里发麻的感觉。一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被一个同性恋占了便宜,他就崩溃到不行。
晚上吃饭时,夏桐不时的抬头看他一阵,随后低头使劲的闷笑,一副乐到不行的样子。使得夏乖乖几次都好奇的问:“妈咪,你怎么了?”
夏桐抱住自家女儿说:“乖乖啊,妈咪跟你说……。”
顾颢然咔嚓一下折断了手中的筷子,咬牙切齿:“夏桐,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夏桐依然笑得嚣张无比:“那亲爱的顾宝贝儿,不如你和我聊聊,你是怎么用你独特的魅力侵占住一只纯洁gay的内心,让他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顾颢然眯起眼,声调放沉:“夏桐,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能向你证明,我不仅能侵占一个男人的心,还能侵占一个女人的身体,让她几天都下不了床。”
呃……听起来好恐怖。夏桐举手投降:“我错了。”
他摸摸她的头,为她的觉悟表示欣慰。
谁料夏桐转身就对自家女儿说:“女儿啊,不要喜欢那个花熙了,她不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啊?”夏乖乖很困惑:“是因为乖乖不够漂亮可爱吗?”
“不是……。”夏桐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小脑袋,很可惜的说:“乖乖够可爱了,只是那花熙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谁?!”夏乖乖噔时警戒的挑起了小眉毛,哪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敢和她夏乖乖抢男人?她见一个砍一个,见两个砍一双!
夏桐瞟了瞟身旁的顾颢然,苦恼的说:“就是你的顾蜀黍……。”
顾颢然:“……。”咔嚓,另一支筷子应声而碎。
自从知道顾颢然是自己的‘情敌’以后,夏乖乖每次见到他,都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买多少巧克力蛋糕讨好都不行,使得这段时间的顾颢然很是郁闷。
而罪魁祸首夏桐也心虚的很。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而今天就是顾颢然的父母从美国回来,与夏桐见面的日子。从早上开始夏桐就显得很紧张,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首饰挑了半天,妆画了又画,一直都不怎么满意。
而顾颢然则优哉游哉的翘着腿,在旁边的沙发上翻着杂志。半晌,见她拿着一件极为老土过时的深绿色套裙在身上比划着,终于看不过眼,站起了身:“这件不合适。”
“我觉得还不错啊……。”夏桐拽过衣服,“和长辈见面就该穿的庄重些。”
“是啊庄重,你要是穿这件衣服去见我妈,说不准她就把你当成老姐妹唠嗑去了……。”
“……。”夏桐斜斜瞥他一眼:“顾颢然,你能再毒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