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芯赶到滨城湾1号时,刚好是午了。
知道她要过来,白云深特地到滨城湾酒店订了几个大菜,然后自己又亲自下厨做了两个小菜。
所以,当安然接了秦芷芯进家门时,刚好看到腰间系着围裙的白云深从厨房出来。
“吔,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白云深下厨呢。”秦芷芯忍不住调侃了句。
白云深当即就反驳她:“秦芷芯,你这话太夸张了吧?我记得在纽约时,我和你还有孟云帆三人聚餐时,我也曾下厨过一次的。”
秦芷芯听他这样一说,仔细想了下,还真是,于是笑着道:“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那一次是你自己要下厨的,不过那一次你也就泡了三碗方便面而已啊。”
“三碗方便面?”
白云深撇嘴辩解:“那是普通三碗方便面吗?那三碗方便面里有火腿,有鸡蛋,对,我还是做的西红柿炒鸡蛋,还有牛肉丸,我还烫了几根菜心,那是活色生香的三碗方便面好不好?”
“对对对,”
秦芷芯笑着附和:“我当时还和孟云帆说,你其实蛮适合当厨子的,可你却说对当厨师没兴趣,哎……原来你是想当多才多艺的男人。”
“去去去,谁多才多艺了?”
白云深赶紧转移话题,不聊曾经的糗事,“赶紧坐下来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我原本说去滨城湾大酒店吃的,可安然说在家里才适合聊天,于是我就不得不下厨了,你知道的,安然的厨艺一直停留在煮熟的阶段,没办法用来招呼客人。”
安然在一边不满的反驳着:“关键是,芷芯她也不是客人啊。”
秦芷芯见他们夫妻俩斗嘴,脸上涌出了欣慰的笑意,一向心地善良的安然,总算是遇到了真心喜欢她的人,遇到了真心对她好的人。
安然最爱的人或许是凌风,但不得不承认,最爱安然的人,其实是白云深。
虽然凌风也曾爱过安然,或许现在也还爱着,但是凌风在安然和翟新竹之间,最终的选择却是错误的。
其实,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会去在意是否伤害了另外一个人,如果会在意,那就说明爱得不够深。
不是不爱,而是不够彻底。
吃饭期间,白云深问到了陆元灏的事情,秦芷芯也说了目前的困境,以及陆慕白找私家侦探寻找当年的真相一事。
“陆慕白果然是大总裁,但他更像是狗血小言里的大总裁。”
白云深毫不留情的评价着陆慕白:“他的爱情故事,估计只适合狗血小言,不太适合现实的生活,太过的波澜曲折,跌宕起伏啊。”
秦芷芯听了白云深的评价笑,淡淡的道:“其实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故事这般精彩,尤其是爱情故事,但有时候……有什么办法呢,不有句话叫着,再牛的编辑,都编不出你精彩的故事。”
“芷芯这句话总结得对。”
安然在一边笑着接话:“我也觉得,再牛叉的小言作者,估计也写不出陆慕白和苏落俩人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
“他们俩……也许没有爱情。”
秦芷芯想了想说:“不过,不管他们俩究竟有没有爱情,总之,他们的故事是有些复杂,主要是苏落那边更复杂一些,陆慕白倒还好。”
“陆慕白是不复杂,他只是傻。”
白云深总结着:“云天集团堂堂大总裁,居然被一个小女人骗得团团转,这已经不是情商不在线,就连智商都不在线了。”
“这跟智商有什么关系?”
安然本能的反驳白云深:“如果苏落于陆慕白来说是一个陌生人,那陆慕白自然会怀疑,但苏落当时是陆慕白的女朋友,是未婚妻,是个人都不会怀疑的,陆慕白的反应非常的正常。”
白云深撇嘴:“也就正常而已,又不是超常,所以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安然当即回怼:“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就不普通了一样。”
白云深哈哈大笑,赶紧应着:“普通普通,非常普通,最适合跟你配一脸,因为你也是普通的女人。”
安然:“……”
好在白云深吃完饭就抱着儿子上楼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安然和秦芷芯。
等白云深离开后,安然才对秦芷芯说:“你别跟他计较啊,他就这性子,最喜欢怼的人就是陆慕白了,估计是从小缺乏父爱,而偏偏陆慕白占据了全部父爱的缘故。”
秦芷芯笑着摇头:“我跟他计较啥,我对他还不了解吗?之前在纽约,我跟他还有孟云帆是铁三角,他跟孟云帆身上那些臭毛病我都清楚得很。”
秦芷芯都没敢跟安然说,她曾经以为白云深和孟云帆俩人是同志关系,好在白云深回国后和孟云帆关系没那么密切了,否则她还会一直误会下去的。
“芷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最近陆元灏的事情影响到你了?”作为好朋友,安然首先关心的还是秦芷芯的身体。
“是有些影响,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秦芷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不过,估计也跟感冒有关,我去到纽约后就感冒了,一直头晕,现在还有后遗症,总是容易头晕。”
“啊,你感冒还没好吗?”安然看着秦芷芯。
“应该好了,不过还是会头晕啊,然后偶尔也会呕吐,对腥味重的东西有些反胃。”秦芷芯淡淡的描述着自己的症状。
“哦,难怪我看你今天午都没吃多宝鱼。”
安然恍然,赶紧又说:“感冒虽然不算什么病,但也还是要注意,你去医院检查没有?”
“没有,也不严重,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咳嗽,就一个头晕,我就懒得跑医院了,估计过两天就好了。”秦芷芯没在意的说。
安然听她这样说,貌似也有道理,感冒这种东西,严格说来算不得什么大病,身体好的,免疫力强的,不吃药,一个星期后自然也会好的。
“那,万一陆慕白找到陆元灏的生母了,你要怎么办?”安然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担心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