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不如考虑一下和我们公司的合作案吧?”旋即,秦郁宁顺势提出了合作案的事情,心里笃定,何苏薇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
“你……?”何苏薇不由得惊讶出声,还没反应过来。
见状,秦郁宁不由得扬了扬眉,唇边的弧度悄然加深:“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旭日集团的副经理,现在负责与贵公司的合作洽谈,之前去何氏集团拜访过一次。”
何苏薇陡然想起来之前找上门的旭日集团代表,她本以为是霍昕瑜,所以故意故意晾了对方一天。
可谁曾想,那个人原来是……秦郁宁?
察觉到何苏薇心中所想,秦郁宁微一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
许久后,何苏薇终于点头应道:“好。”
虽然对旭日集团的印象一直不好,但看在秦郁宁的面子上,何苏薇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更何况,自己之前还迁怒于她,晾了秦郁宁一整天。
秦郁宁笑了起来,主动谈起自己对合作案的看法。
何苏薇听着,不时地点着头,面上的笑意愈来愈浓。
通过之前的谈话,何苏薇心中便对秦郁宁十分欣赏。
如今听她谈起对合作案的想法,心中不禁越发为之赞叹。
在许许多多方面,秦郁宁竟然都和她无比契合。
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知己一般,何苏薇只觉得惊喜不已。
两人相谈甚欢,甚至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沈牧风,他心里略微感到一丝异样,面容微微一沉。
旋即,秦郁宁和何苏薇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下楼。
秦郁宁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角落里的童谣,只见她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然后脸色微变,立刻转着轮椅匆匆离开了宴会现场。
秦郁宁娥眉微蹙,回过头,却正好看见宋静婉收起了手机。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秦郁宁不禁勾了唇,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宋静婉面上波澜不惊,亦回以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郁宁?”何苏薇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得出声提醒了一句。
“嗯,宣传方面,我们公司有很好的渠道资源,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向你保证,这次合作,一定会达到双赢的效果!”秦郁宁回过神,继续阐述道,对合作案有十足的信心。
大厅里过于喧闹,秦郁宁与何苏薇索性出去,在安静的花园泳池边停下,又聊了一会儿。
两人的想法不断地产生碰撞,竟聊得愈发热烈。
这时,一个佣人却突然走了过来,在何苏薇身旁停下,低语了几句。
声音很小,秦郁宁听不清,也没有兴趣探听别人的事情。
何苏薇听完,略微点了个头,旋即冲秦郁宁抱歉地笑笑,解释道:“郁宁,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必须先离开一会儿。”
“好,没关系,你先忙。”秦郁宁不在意地笑了笑,回道。
旋即,何苏薇便跟着佣人离开。
秦郁宁则独自站在原地,暂时不想回喧闹的大厅,望着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泳池,不禁莞尔,心中一片宁静。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没多久,在秦郁宁身畔停住。
她转过头,正好对上宋静婉精致的脸庞。
“秦小姐,好巧。”
秦郁宁深知她的来意,不禁唇角微勾,笑容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声线泛冷:“我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宋秘书竟然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童谣肯定来不及删监控。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宋静婉帮童谣销毁了证据,对沈牧风故意隐瞒了真相。
还真是好手段啊!
思及此,秦郁宁心中愈发泛起一丝寒意。
宋静婉倒是完全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唇边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回道:“童小姐母女在国内无依无靠,我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秦郁宁眸光渐冷,直直地盯在宋静婉身上,不知道她究竟想玩儿什么花样。
宋静婉与她对视许久,忽而莞尔,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她示意道:“更何况,这也是沈总的意思。”
秦郁宁眸中闪过一丝猝痛,沉吟片刻,最终粲然一笑,缓缓道:“宋秘贵人多忘事,我怀孕了,不能喝酒。沈总一会儿该找我了,恕不奉陪。”
说完,便转身离去,唇边的笑意不知不觉间转为了苦涩。
“好,我们……改日再叙。”宋静婉故意拖长了尾音,笑着应道。
望着秦郁宁离去的背影,唇角虽含着笑意,眸底却是一片冰凉,看不出心中所想。
秦郁宁返回大厅的时候,沈牧风正好也在找她。
“你去哪里了?”男人嗓音醇厚,如大提琴一般流泻而出,低沉好听。
“在泳池边。”秦郁宁神色淡淡,如实回道。
沈牧风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泳池,只见那边湿漉漉的,俊眉轻锁,旋即收回视线,沉声道:“以后不要去了。”
秦郁宁与他冷沉的眸子对望,半晌后,倏然明媚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沈总怎么又忘了,我们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而已,人身自由可是互不干涉的。”
闻言,沈牧风眸底悄然积蓄起阴骜,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悦,正准备开口。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却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个酒杯:“牧风啊,我都找你一圈了,原来你在这里。”
“徐叔。”对话被打断,沈牧风也只好礼貌性地唤了一句,与之点头示意。
中年男人笑着举起杯,想与他碰杯:“来来来,都好久没见了,这杯酒你一定要喝……诶,这位不是……”
说着,男人却突然瞥见了沈牧风身旁的秦郁宁,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
别人可能还不认识,他可是曾经亲眼见过秦郁宁的。
况且,整个A市谁不知道,沈牧风已经和秦郁宁离婚了!
如今他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郁宁面上的笑意有一丝勉强,也不知沈牧风会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