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怎么可能放弃大少奶奶啊,大少爷那么爱您。”春意直觉否认到。
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多说,点到即止就好。楚辞只能拍了拍春意的手,安抚到,
“春意,你也别太伤感了,人生本来就是聚散无常,你就当我们的缘分到此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相识一场,也已经算是很有缘了,不要太过伤感。”
“可是我舍不得大少奶奶啊!”春意说着说着更想哭了。
“以后也可以经常见面的。
关于你的问题,我找个机会跟你们大少爷谈谈。
如果可以的话,你以后就跟我一起生活吧!”
“大少奶奶,一定要离开这里吗?”春意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我跟你们大少爷已经离婚了,你觉得我还能继续住在这里吗?
即使你们大少爷不赶我,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住下去不是。
你别难过,我们即使不住在一起,以后有空的话,我也会回来看你,或是我们也可以一起吃饭,逛街什么到。”楚辞安抚着春意。
人生向来都是聚散不由人。
春意还是很难受,但她自知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克制着情绪,问着大少奶奶,晚上想吃什么宵夜。
楚辞一下子就笑了,
“这样才对嘛,我们就跟平常一样就好。
不过我晚上不吃宵夜了,我晚上吃太饱了,现在还撑着。
你也可以早点休息。”
“那我给大少奶奶煮点太甜汤,好吗?”春意仍不放弃地问道。
“好啊,如果你想煮的话。”楚辞只好妥协到。
“我这就去煮。”春意笑了。
春意进了厨房去忙了,楚辞才上楼去。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楚辞终于卸下了坚强的面具,哀戚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何尝舍得离开这里,舍得离开赫连兰若,舍得离婚。
这是她不得不为之的选择。
当她成为了赫连兰若的软肋,成为他的困扰的时候,她不得不快刀斩乱麻解决。
她也可以做出另一种选择,按照赫连兰若说的那样,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但那不是她要的人生,她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的等待。
就如采莲那样,一直在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赫连兰翊。
单凭这一点来说,她不如采莲爱的深沉,爱得执著。
她更怕等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所以与其让自己生活在一个怨天尤人,悲天恨地的世界里。
不如从现在的生活剥离出去,就如赫连兰若说的那样,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决定是否就是正确的,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出的选择。
楚辞收回视线,脱下衣服,进了洗浴室,准备洗澡。
等楚辞走出卧室,春意已经将甜汤煮好,端到二楼来了。
楚辞一边喝着甜汤,一边跟春意聊着。
“甜汤煮得越来越好吃了,甜而不腻。”
“以后大少奶奶就不是随时想喝就可以喝了。”春意挤出笑,开着玩笑。
“说得我都有些舍不得了。”楚辞笑道,然后继续喝着甜汤。
春意抿着嘴没有说话,还是克制不住伤感。
楚辞喝完了甜汤后,跟春意说,
“周末我不用上班,春意要是不忙的话,就陪我去找房子吧。”
“大少奶奶,您还不知道要住哪里吗?”春意愕然地问道,她以为大少爷会提前安排好的。
“还没决定,周末找看看,有合适的就可以定下来了。”楚辞微笑着应道。
“好,我陪大少奶奶找找,找一处最好的。”
“哪有什么最好的,适合就好。
再说我一个人住,也没有那么多将就。”
“那可不行,大少奶奶要住的地方,就一定要安全舒适都要具备的。
不然大少爷怎么会放心让您搬出去呢!”
“你又忘了,我跟你们大少也离婚了,现在我们两个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楚辞笑着摇头应道。
“即使在法律上已经没有关系了,还是可以当朋友的嘛!”春意低低地回应道。
“好吧,你说的也没错。那到时候看房子,你帮我好好参考参考。”楚辞交代到。l
“好!”春意笑着点头。
楚辞准备休息了,春意收拾好汤碗下楼。
事实上,楚辞这会儿又怎么睡得着,想早点休息,不过是为了独处,舔伤口而已。
即使在春意面前,装作再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也抹不去心上那千疮百孔的伤口。
因为睡不着,春意就进了书房,开始收拾东西。
有些搬来就没打开的箱子,这次也不用整理了,直接再打包搬出去。
其他的一些东西,楚辞拿过空行李箱,逐一整理着。
赫连兰若应该不介意送她几个行李箱吧,虽然这些行李箱都不便宜,但对于赫连兰若的眼里,应该跟纸箱子差不多。
楚辞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自言自语到。
等楚辞整理好了一个行李箱,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
果然没有要求,就变得随意了。
以前为了配合赫连兰若的作息,她一定会在十点前回到卧室休息,除非他提前告知不回来。
现在赫连兰若不回来过夜了,她就变得肆无忌惮了。
这不没有时间管控了,一下子就忙活到这会儿了。
楚辞将整理好的行李箱拉到墙角放好,关了灯,回到卧室。
刷牙洗脸后,关了灯,就在床上躺下了。
虽然还是没有多少睡意,但她需要休息,她不能在刚开始,就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楚辞意识开始模糊,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跟她说——
我的宝,要健康平安成长。
她有些伤感,因为那是临别的母亲,搂着她,在她耳边的叮嘱。
那句话包含着母亲全部不舍和牵挂。
她拉着母亲的手挽留着——
妈妈,你不要丢下楚辞,妈妈,你不要走。
但最后她还是被父亲抱回去了,母亲收回视线,依然拉着行李箱走了。
那个背影深深地印在楚辞的脑海里。
那是离别的背影,也是一去不回头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