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一起去。”在车上,欧阳陌执着的看着祁薄说。
祁薄起动车子,驶入主道。
“太晚,你回家等我。”
欧阳陌抿起唇。
回家等,说的容易。
她总觉得他现在是去一个危险,而且自己未知的地方。
“如果我非要跟着呢?”
她的语气坚定,透出骨子里的固执来。祁薄侧目看了她一眼,神色微动。欧阳陌以为他会说点什么,谁知,他回过头去,一言不发。
“阿宽的车祸跟葛天明有关吧?”刚才她都猜到了。
此时见祁薄的神态,她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祁薄,我很在乎我爸爸。可是他毕竟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
“我不能让你为了这个事去冒险。”阿宽的事等于一个警告。她承认自己自私,在猜到葛天明时,庆幸那个人不是他。
“带上我吧。”她握住他的手。
祁薄索性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不要瞎想。”车顶的灯亮着,有些刺眼。祁薄拢了拢她的头发,宠溺的说:“相信我,回家。”
欧阳陌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忍都忍不住。
她捉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掌心。用力的点头。“好。”
祁薄深吸一口气,将她揽进怀中。“不要哭。”
就在这时,祁薄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因为放在中控台边,欧阳陌一抬头,就看到手机上跳动的名字。她红着眼睛,看着祁薄。
祁薄只是抿着唇,并没有接。
“我送你回去。”
葛天明坐着老钟的车,带着老婆女儿一起回家。
临进门时,他回过头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老钟。
老钟停下开车门的动作,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葛先生。”
“最近跟姓姚的还来往吗?”
闻言,老钟瘦得剩下皮的脸微动,有些探究的看看着葛天明。“葛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自从儿子去找姚青霞闹过后,他就没有再去找她了。
此时,见他提起有些警惕。
葛天明是何许人也,一眼就看透老钟心中所想。“怕了?”
是的,他怕了。
看着他脸上闪过的神色,葛天明眯起了眼睛。“找她,我要见她。”
“见她?”老钟有些困惑的看望着他。
葛天明点了点头。“怎么?”
老钟赶紧点头,说:“没有什么,什么时间?”
“明天。”因为他不相信老钟这个窝囊废。葛天明交待完,头也没回的走进屋内。
老钟坐进车里,目却是一直看着走进屋内的葛天明。
说起来,跟姚青霞的事还是受葛天明指使。他一个司机,有贼心也没有贼胆。长年在欧阳正楷的身边做事,他待自己也不薄。
如果不是葛天明出价诱人,如果不是姚青霞饥渴,他有什么能力得手?
那是他第一次背着老婆干那事。
有一就有二。
当葛天明得知自己成功后,还给了一笔不菲的钱。
从中尝到甜头的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这辈子,做了很多对不起欧阳正楷的事,唯一一没有背叛他的事,就是欧阳一诺。
他没有告诉葛天明欧阳一诺的真实身份。
兴许当时良心不安,也可能是觉得这会变成了自己留下的一条后路。
谁知,最后变成了什么都不是。
老钟开着车离开葛家。
葛家屋里葛珠珠与母亲熊慧还坐在客厅里,见葛天明进来,俩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此时,客厅里寂静无声。
熊慧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眼走过来的丈夫。“天明。”这事,是她没有办好,让珠珠做了出格的事。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认错已经无力回天,只能让丈夫来解决了。“警方那边怎么说?”
“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葛天明的语气不怎么好。
葛珠珠不是傻瓜,自然听得出来。“爸,是我不对。”
“知道不对,当时为什么要动手?”
“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好说,好好说。”熊慧赶紧安抚。
葛天明瞪了女儿一眼。“你们走后,秦默就找来了。因为你不在,离婚的事他是跟我谈的。”
闻言葛珠珠眼睛瞪大,她不想离婚的。离婚二字刺激到她一般,缓慢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他说什么了?我不离婚,我凭什么要便宜了那个贱人?”
熊慧赶紧拉住女儿。“你坐下,怎么跟你爸说话的?”葛珠珠不从,一把甩开熊慧。“我不坐,反正我不同意。”
见女儿发倔,熊慧怕葛天明更加不爽,不依不饶的将她硬是拉坐下。“你爸爸会害你吗?这事还不是他为你善的后,那个贱人不是有好下场的。你爸爸已经,让医院取了她的子宫,看她以后断子绝孙,怎么得意。”
葛珠珠闻言一愣。
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
眼晴里全是喜悦,与畅快。
方凯在抢救室外来回的走。大拇指放在嘴里已经咬破了,有血腥的味道。
“不要再走了。”阿红瞪了他一眼。
方凯闻言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走了起来。
阿红抚了抚额头。“叫你别走了。”语气严厉,口气也不怎么好。这下果然有用了,因为方凯真的停了下来。
他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焦躁的说:“祁总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个阿红怎么知道。
她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了,自然会过来,你一再的打电话有什么用?”
说起来,从阿红来到医院起。方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过多的悲伤。他有些不爽的瞪着她,问:“你还真是黑心,当年让我表哥去干那事,最后坐牢你也是这副表情。如今,他在里面生死不明,你还是这个德性。”
就不明白了,阿宽喜欢她什么。
不就是一个婊子。
“方凯,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去死。”阿红看着他说。
方凯看着她的脸,不再年轻,却依然可以看到曾经美丽过的痕迹。这一刻,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对不起。”他也是烦。
因为阿宽在里面生死不明,这个女人又一脸淡定,他就心里不舒服。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个时候不管我们做什么,都帮不了他。他的性格,你不说全懂,应该也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