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是个木头,啥都不懂的,现在是啥啥都懂了?
圆房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哪来的婴儿?
日子还远着呢!
……
吃好饭,洗浴后,就是二更天时间了。
李娇娘一饮酒就醉,一醉就成泥。
骆诚将她叠成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再叠叠叠腿就断了。”李娇娘嘟囔着抱怨。
这尼玛是哪儿学来的W势!?
李娇娘羞愧得酒都醒了大半,瞪圆了眼睛看着骆诚。
骆诚:“……”他挑了下眉毛,“娇娘?不舒服?”
醉生醉死啦!
李娇娘无语子,除了那啥的,太难为情了!
实在是,帐子外头的烛火太亮,一些尴尬的部位又照得太明显。
李娇娘叹气,刚才忘记提醒骆诚吹烛火,这会儿他俩又谁都不想去了。
“没……没呢……,只是……,不习惯……”
李娇娘忽然好笑,她一个现代人,居然还不好意思了?
一闪神,骆诚将他翻了个面。
她又成M形。
李娇娘:“……”
……
李娇娘如今,过的日子可谓是养尊处优。
吃饭有人做,衣裳有人洗,酒扫有人做,出行有人赶车,如今头发也有人梳了。
劳动少,昨天稍稍一运动,今早她就起不来了。
骆诚给她揉着胳膊和肩头,说道,“你如今活动少了,就会显得累。”
李娇娘表示赞同。
“嗯,是得多活动活动。”
然后,骆诚将她翻了个面。
李娇娘惊悚了:“……”
这尼玛她不要这个活动啊!
……
上午过半,李娇娘带着无霜去了承恩伯府。
唐婉看到她,一直眉眼含笑。
李娇娘拉着她的手,笑着道,“瞧瞧,日子过得舒心吧?这扬起的唇角就没有挂下来。”
唐婉歪着头,看着她,笑道,“我是笑你,你扯我做什么?我婚前婚后都一样啊。”
一样个鬼,婚前瘦一些,婚后的脸颊明显丰了一圈,可见赵士程待她极好。
“笑我什么?”李娇娘没好气道。
她日子过好了,竟拿她取笑了。
唐婉眨眨眼,指了指李娇娘的眼帘下方笑道,“眨眨,晚上干些什么了,熬夜熬得眼睛都有了黑眼圈。”
熬夜干嘛?
骆诚要造小人儿!
李娇娘干干咳嗽一声,“没干啥,这几天干着做针线,没睡好。”
“哦,是吗?”唐婉笑。
居然不相信?怀疑好?李娇娘气了,“不相信我说的话?”
唐婉摇摇头,笑道,“当然。”
李娇娘黑着脸,“不跟你说了。”她转身就走,“对了,你约我前来,不是说看迎春花吗?花在哪儿?”
唐婉笑着,走到她的身侧,对她小声说道,“我家郎君送了本册子给骆诚兄弟,你可见着?”
李娇娘眨眨眼,停了脚步看她,“册了?没见着?”
唐婉拿着小团扇,遮着唇轻笑,“我大婚那天,家里老嬷嬷送来两本册给我家郎君,他嫌多了,说要送一本给骆诚兄弟。你没见着吗?比如,枕头下,或是箱子里?”
李娇娘:“……”春那啥图吗?
无语了!
宋时期的男人们,时兴送那种小册子?
过份啊!
“没见着!”李娇娘黑着脸,转身又走。
难怪骆诚昨天的动作很奇怪了。
这是学了小册子上面的?
这个骆诚,学那倒学得挺快的,一眼秒懂啊!
唐婉跟着她走,又小声笑道,“这是宗室子弟家的规矩,夫妻的事,都有老嬷嬷教的。可你家骆诚没有人教,我家郎君也是好心。”
李娇娘:“……”没法交流了。
她眼珠一转,拉上唐婉的手腕,“我给你瞧瞧脉象。”
唐婉眨眨眼,“我很好啊,没什么不舒服的。”
李娇娘道,“你成婚也有十天了,我瞧瞧你怀了没有。”
唐婉飞快收回手,红着脸道,“才十天,哪有那么快?”
不过,葵水迟了两日了。
会不会是呢?
但这也不好说的,以前也有过迟几日来的。
李娇娘发现她红了脸,心中高兴了,哼,唐婉说她,她就催唐婉生孩子。
“谁说十天不能怀上的?有那一天就怀上的呢。”李娇娘道,“你俩热情了十天,怀上孩子是很容易的事情。”
越说唐婉越脸红。
她昨晚就梦见自己怀上了,还是双胞胎。
唐婉窘着脸,“我才十天,你和骆诚兄弟圆房好久了吧?怎不见你怀一个?”
她说着,去摸李娇娘的小肚子。
李娇娘挥开她的手,“我年纪比你小,我难怀上。”
唐婉好笑道,“也没小几岁嘛,没准你已经怀上了。”
李娇娘嗔道,“我是大夫,我清楚我自己呢,没有的事。”
唐婉笑道,“大夫只会给别人看病,是看不了自己的。”
“我是个例。”
“哈哈,我不相信。”
两人手拉手,肩并肩,小声说话嘻嘻哈哈往前走。
说着话间,到了府里的一处大花园。
早春时节,天气晴好,几株杏花树和玉兰树都开花了。
围墙边,亭子旁,金灿灿的迎春花,开得热闹。
亭子里,坐着几个夫人和年轻娘子。
大家在说笑着聊天。
唐婉说道,“那是郎君家的几个亲戚,我引着你去见她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你不必拘谨。”
李娇娘点了点头,“好。”
不过,更让她注意的是赵夫人。
赵夫人和一个管事娘子,正站在离着亭子有着百十步远的地方,小声说着话。
她眉尖皱起,似乎听到了十分忧心的事情。
没一会儿,又是一脸的愤怒。
李娇娘对唐婉说道,“唐姐姐,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看,赵夫人很生气的样子。”
唐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可不是么,婆婆的脸上,一脸的愤怒。
“没有呀,刚才还心情好好的呢,叫我到府门口接你来着。”唐婉摇摇头,“没听说有什么事情。”
李娇娘说道,“唐姐姐,你去看看赵夫人,我这里就不必管我了。”
“那怎么成?”唐婉摇摇头。
“没事儿,你那边说好了话,再来陪我也是一样的,你作为新妇,关心婆婆,才是最应该的。”李娇娘推了推她的胳膊。
唐婉感激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好吧,先委屈你一会儿。”
“这有什么委屈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人陪着玩?”李娇娘笑着道,“去吧。”
“好。”唐婉道。
她将李娇娘领进了亭子里。
赵家的女眷们,都认识李娇娘,纷纷向她问好。
不过,李娇娘认不全她们。
唐婉给作了介绍。
李娇娘便坐下了,和大家聊起天来。
唐婉又道了声“失陪”,离开了亭子,走向了赵夫人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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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出什么事了吗?”唐婉轻声问着赵夫人。
赵夫人往亭子那里看去一眼,背对着亭子那儿说道,“这件事情,也迟早要让你知道,是家里绸缎铺子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今天家里忙,改天再带你去看看。”
那管事娘子则说道,“少夫人不必担心,自有铺子掌柜和管事娘子操心,生意嘛,有时好,有时淡,这是常有的事情。”
赵夫人朝那管事娘子说道,“钱家娘子你且去吧,按着我说的做,有事再来汇报。”
“是,夫人。”钱家娘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唐婉再次问次赵夫人,“母亲,是哪家绸缎铺子?”
“双宁街的那家,那家铺子开了多年了,生意一直不错,相邻的几个绸缎铺,也是多年的生意同伙,大家一向和气,从不乱价格。谁知左边那家铺子,今天早上忽然降价,还诬陷我们铺子是浸了水的绸缎。今天一早到现在,一个生意也没有,整条街都在传,我们家的绸缎是浸了水的。这往后走……”
唐婉安慰着赵夫人,“母亲别忧心了,等下午时分客人们走了,我去铺子里看看。”
赵夫人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去。我年纪大了,那些生意,迟早要交到你和大郎的手里,先熟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