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贵又是遇到八路,又是遇到游击队,中间还时不时的夹个死不死,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狗汉奸顿时不干了。
贾贵,你这是在请我们吃饭吗?
请吃饭,就请吃饭,这尼玛饭还没有开吃,就用这个言语恶心我们,诅咒我们死,你贾贵还是不是人?还想不想请我们吃饭?
艹。
两个狗汉奸,不约而同的翻起了他们的白眼。
见黄德贵和白翻译翻起了白眼,贾贵嘴巴一张,笑呵呵道:“白翻译,黄旅长,你们眼睛是不是有了这个毛病啊?不对,我猜猜,是不是山田太君抽你们大嘴巴子,把你们给抽出了毛病,要不然你们的眼睛,怎么直翻啊,看着就跟死人差不多。”
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的鼻子,都气歪了。
刚才还没死那,现在径直被说死了。
贾贵,你大爷。
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齐齐怼起了贾贵,不怼不行,谁知道贾贵后面还有什么恶心话在等着他们两个。
“贾贵,你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
“废话,狗嘴里面怎么能够吐出象牙来,白翻译、黄旅长,你们两个人给我吐一个试试?嘴巴里面吐出象牙的,是大象,不是狗。”贾贵摆明了在气白翻译和黄德贵。
“你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好歹。我问你,你请我们吃饭,怎么一会儿八路,一会儿游击队,还说我们死不死,你什么意思?”黄德贵指着贾贵,质问了起来。
“这怎么能是为难你们两个人啊。”贾贵一百个不乐意。
这般紧要关头,这个屎盆子可不能要,要了就没有这个好果子吃,要了就得时时刻刻的挨山田一郎那头蠢猪的大嘴巴子,故打死不能承认。
贾贵死活不承认黄德贵对他的指责,还把为自己辩解的理由说了出来,“我贾贵说的一点没错,城里天天闹腾八路,不是有太君被打死了,就是有太君被按在茅坑里面给淹死了,对了,还有太君们的那些物质,也都被八路抢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山田太君能带着咱们这些人一起出城扫荡八路嘛。咱们三个人,都是狗汉奸,都在八路那里挂了号,八路的锄奸队伍,可是一直想要咱们三个的项上人头。你们在来太白居的路上,遇到八路的锄奸队伍,被八路锄奸队员打死,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就因为八路太闹腾,山田太君才要围剿扫荡啊。”
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好家伙。
择日不如撞日。
贾贵既然把这个话题扯到了出城扫荡八路上面,他们何不借题发挥,把自己想要的条件讲述出来。
至于贾贵能不能答应。
错。
不存在贾贵不答应的可能性,贾贵他必须答应。要不然贾贵跟着山田一郎出城扫荡八路,根本没有好下场。
“贾贵。”白翻译挑了头,看了看贾贵,慢条斯理的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那些菜上面,有驴肉,有驴肉火烧,有驴杂烫,还有酒。
看样子。
贾贵下了大血本,否则不会要这么一桌子菜。
“白翻译,您有嘛事?”见白翻译在看桌子上的菜,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嘲了一句,“瞧瞧我这脑子,既然是请您二位吃饭,自然得让您二位上座了,白翻译,黄旅长,请。”
说毛的请。
贾贵说话的时候,白翻译和黄德贵两个人已经动了筷子,一口菜,一口酒的吃喝上了。
“贾贵。”嘴里嚼巴着驴肉的黄德贵,右手端起了酒杯,朝着贾贵嚷嚷了一嗓子,“你小子拜托我们的事情,我们哥俩答应了,明天出城扫荡的时候,我们哥俩一定替你贾贵兜着,让你贾贵原本挨二十个大嘴巴子,挨成三十个。”
“哐当”一声,贾贵手里的酒杯掉地下了。
二十个大嘴巴子,经过你们两个狗汉奸说合,变成三十个大嘴巴子。
都T妈这样了,我贾贵请你们吃毛的饭啊。
屁股一滑溜,贾贵从椅子上滑溜到了桌下,四肢着地,肚皮贴地,屁股朝天的大爬在了地上。
M的。
被吓得。
被黄德贵那番话,给吓得。
你大爷的,照你们那个说法,我贾贵除了挨大嘴巴子,也就是挨大嘴巴子了,这尼玛得挨多少个大嘴巴子啊。
人生地不熟,周围不是鬼子,就是汉奸,还有想伏击鬼子和汉奸的八路,贾贵想跑都没地方跑,他只能有坏,不能有好。
要不然贾贵也不会被吓得大爬在地上。
“哎呦,瞧我这张嘴,也不会说话了。”见贾贵这副龟蛋样子,黄德贵立马高兴了,刚才那番话,他是故意的,要不然能将贾贵吓成这个德行。
过过瘾就行了。
真要是将贾贵给吓死,还如何从贾贵手里掏的好处?
差不多就行了。
该给贾贵一个甜枣吃了。
“贾队长,贾队长,你怎么跑桌子下面了?”黄德贵把丁有财损人的毛病,学了过来,损贾贵道:“我想想,一定是桌子下面安全,别说,贾队长你爬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个桌子,看着就跟背着龟壳的乌龟似的,你要是在爬几步,就更像了。”
“乌龟王八有什么不好?”白翻译接口说了一句也是损贾贵的话,“最起码它们的那个龟壳坚硬啊,贾队长背着这个龟壳,八路和游击队的子弹,还真的打不着贾队长。”
说罢。
白翻译用脚踢了踢贾贵,“贾队长,赶紧出来吧,别躲在你那个乌龟壳里面了,你躲乌龟壳里面也于事无补,八路的子弹该打你,还的打你。”
黄德贵立马接腔,“贾队长,我黄德贵刚才是吓唬你的,你放心,有我们哥俩给你兜着,山田太君抽你二十个大嘴巴子,你贾队长最多撑死了挨五个大嘴巴子就好。”
“M的。”贾贵骂骂咧咧的骂了一声,手脚并用的从这个桌子下面爬了出来,“刚才差点吓死我贾贵,我还以为花了钱,还需要继续挨这个打,这不是亏本了嘛。”
黄德贵和白翻译各自挑了挑眉毛。
接下来。
改进行这个正题了。
也就是从贾贵手中,想办法闹钱。
“贾队长,你也知道,山田太君跟龟田太君不对付,我们身为山田太君手下的狗汉奸,一言不合就挨这个山田太君的大嘴巴子,你作为龟田太君手下的狗汉奸,这一次跟着山田太君一起行动,偏偏龟田太君还留在了这个青城市里面,你很不好受啊。”黄德贵威胁着贾贵。
贾贵笑了笑,指着桌子上面的酒菜,“所以我贾贵才请您二位吃饭,这件事,还的劳白翻译、黄旅长两个人多多的费心,别让我贾贵尽挨山田太君的大嘴巴子。”
白翻译斜眼看了看贾贵,“这事不好办,有时候山田太君听不进人话,你越是跟他解释,他越是抽你大嘴巴子,不好办,不好办,我估摸着还没有见到八路,你贾贵就挨山田太君一百多大嘴巴子了。”
“这可怎么办啊?”贾贵一脸苦逼,一脸焦急。
他是真急了。
可不是在装害怕的样子给两个狗汉奸看。
截止到现在,知道贾贵身份的人,只有三个。
换言之。
不晓得贾贵身份的人多了去了,这些错以为贾贵就是狗汉奸的人,全都是危及贾贵性命的不安全因素。
要不然贾贵不会这么焦急无措。
“也不是不好办,关键要看你贾贵的态度。”黄德贵提醒着贾贵,“山田太君要是抽你大嘴巴子了,白翻译可以提醒你赶紧跑,我黄德贵可以让手下人顶替你挨山田太君的大嘴巴子,这样你贾贵不就没事了嘛。”
贾贵双手抱拳的朝着白翻译和黄德贵道谢,“那我贾贵谢谢黄旅长和白翻译了。”
“光谢,就没有点别的?”黄德贵手的指向桌子上的酒菜,“你可别拿这些酒菜糊弄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吃的起,也喝的起,不就是赊账嘛,这顿饭我黄德贵也可以赊账。”
“黄旅长,白翻译,您二位的意思,我贾贵明白,不就是想要点钱吗,我贾贵给。”贾贵道:“你们要多少钱?要太多了,我贾贵可真的拿不出来。”
“这个数。”黄德贵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我跟白翻译每个人这个数。”
“手指头?”贾贵惊诧道:“你们怎么要我贾贵手指头啊,不是要钱嘛。”
“你真是糊涂蛋子,这能是手指头吗?”黄德贵急了,“这代表一百现大洋,我黄德贵拿你一百现大洋,白翻译也拿你一百现大洋,你一共给我们两百现大洋就行。”
“现大洋没有。”贾贵道:“但我有这个准备票,我贾贵给你们两百现大洋的准备票。”
说着话的工夫,贾贵从身后的桌子上取过了一个布包裹,打开后,将里面装着的十摞准备票,五五分的堆放在了白翻译和黄德贵的面前,每人五摞准备票。
“这是价值二十块现大洋的准备票,剩余的一百八十块现大洋的准备票,围剿扫荡回来后,我贾贵双手奉上。”
“干嘛不现在给啊?”黄德贵道:“你现在给多好,费那么多事情干嘛?简直就是球毛病太多。”
“现在我给了,你们两个人到时候不帮着我贾贵说情,害得我贾贵尽挨山田太君大嘴巴子,我贾贵不就白花这个钱了嘛?”贾贵说了自己的担忧,“你们放心,准备票不是现大洋,没有现大洋那么好弄,回来后,我贾贵肯定把剩下的准备票补给你们。”
“白翻译,你的意思?”黄德贵寻求白翻译的意思。
“有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