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芝仰身躺在床上,想入睡,可怎么也睡不着。她用摸了摸自己被曹二柱亲过的嘴唇,心里说:“那个鬼曹耀军,就是胆大,就是不听话,每次都那么没命地撩拨自己,弄得自己春意盎然了,真想把一切都不要了,只要他……可自己又不愿意越过那个雷池,不愿意在梨花冲掀起一道风暴……唉,真难受啊!”
睡不着,躺在床上觉得不舒服。孙明芝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打开灯,将身子靠在床头。
房间里很暗,也很静,孙明芝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像放视频,是一幕又幕,一段又一段的,画面不断地涌现出来。几乎都与曹二柱有关,犹如昨日发生的事,都记忆犹新。
孙明芝叹息一声说:“唉,那个鬼曹耀军,真让我左也难,右也难。”
这时,孙明芝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是节奏感很强的那种动静,是床的摇晃发出的声音……
孙明芝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就像欣赏音乐,她认真地听起来。听着听着,心便悬了起来,口腔里涌满了口水,她感觉是酸酸的,涩涩的……
孙明芝又闭上了眼睛,开始想象着曹二柱现在楼上的样子。他现在一定很馋,很猛,一定是迫不及待,不顾一切……
孙明芝闭着眼睛听着楼上的动静,她想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心里难受,她想把那有节奏感的声音当交响曲来听,让自己处于一种享受之中。
今天,孙明芝听得很带劲儿,没想到突然上面没有一点动静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她忍不住笑了,笑他们的时间真短。她想到了她跟易远山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文静的人在那种事情上都会发狂,何况是一个鲁莽的男人?
孙明芝心里乱乱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没办法,她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又把曹二柱强吻孙明芝的那个视频找了出来,她看了又看,心里又笑起来。
那个时候的曹二柱好猥琐,什么情感基础都没有,竟然强迫吻自己,自己当时很厌恶他,觉得被他吻过之后很耻辱……
孙明芝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吻了吻自己的手背,她嘀咕说:“从厌恶到喜欢,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于是,孙明芝又在脑子里搜索起来。
孙明芝想到还没有搬家的时候,那次自己进了曹二柱的家里,他还在睡觉,他只穿着裤衩跑出来了,说是要亲吻自己,为了让自己就范,还堵住大门恐吓自己说熟人作案会杀人灭口,吓得自己把身子蜷缩成一团,还同意让他吻,结果,他只是吓唬了一下自己而已,并没有来真格的,弄得自己好尴尬,窘得走路都走不稳了……
孙明芝又想到了自己被吴世镇陷害,被当成了杀害赵立龙的嫌犯,曹二柱不遗余力地救自己,当自己从公安局看守所出来的时候,看到等在门外的曹二柱,自己激动得主动拥抱了他……到了出租屋里,为了感激他,还准备主动献身于他,竟然被他婉拒了,自己又被他弄得尴尬不已……
孙明芝想到老妈去世后,曹二柱和郭小萍陪着自己睡觉,因为害怕,有一回三个睡在一个床上,曹二柱搂着郭小萍盖着一个被窝,却把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被窝里,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给自己壮胆……
孙明芝想到了和曹二柱第一拥抱,想到了第一次接吻……
孙明芝想到这些,她打了一个寒战,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一种畸形感情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她觉得自己是安装在曹二柱和郭小萍这对恋人里的一颗定时炸弹,太危险了!
孙明芝想到过离开梨花冲,离开曹二柱,可她舍不得放弃已经开始了的事业,她想把梨花冲建成一座具有旅游特色的城,她已经投入了很多心血,她不想就这么放弃不管了。还有,她还点舍不得离开曹二柱,哪怕是只看到他,那也很满足。
孙明芝又看了一遍那个视频,然后把电脑关了,又到床头靠了一会儿,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很静,微风吹一下便能让外面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孙明芝又被楼上那种熟悉的声音吵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却静静地听着。楼上的声音还是那么有节奏感,一下又一下,很连贯的。
这次时间不短,声响似乎更大,孙明芝还听到了郭小萍的呻吟声和曹二柱的喘息声。
孙明芝一直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在脑子里想象着楼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现在的样子……
突然,孙明芝听到楼上的那种节奏感极强的声音变得更猛烈了,她还听到了郭小萍“呜呜呜”的哭声和曹二柱的吼声……
孙明芝知道,这是曹二柱和郭小萍要达到一种顶峰了,这是他们在进行最后一搏,那样子就像疯狂了,所以动静特别大。
果然,楼上在一阵大喊大叫之后便安静了下来,床的摇晃声听不到了,郭小萍的呻吟声和曹二柱的喘息声也听不到了,世界又处于了平静。
孙明芝摇了摇头,受到环境的影响,她感觉自己有尿意了,她爬了起来。她走到胡大姑的房门口听了听,也许两位老人的身心太累了,他们已经睡了。她听到里面一男一女两种鼾声,楼上的那种声响,估计他们两位老人没有听到。
孙明芝走过院子,走到厕所门口,她胆怯地朝里面看了看,里面很暗。她打开了灯,里面明亮了,她才进入厕所里。
孙明芝站在厕所里,四处看了看,还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感觉什么也没有,她才解开自己的裤带。
孙明芝蹲到便坑上,屏着呼吸,尿了一长泡尿。尿的过程中,她感受着尿液从体内往外排出,她觉得很痛快。心里说:在某种情况下,尿尿也是一种幸福。
孙明芝尿好了,并没有立即撸起裤子,她看了看穿在最里面的丁字裤,只见贴在上面的那个护垫都是湿润润的了,她取了下来,还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她闻到了一股臊味儿,做了一个怪脸,丢到了粪坑里。不好意思地小声自语道:“孙明芝呀,你真不知羞呢,人家在楼上燃烧着激情,疯狂了一把,跟你一个单身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呀,你偷听什么呀?真下流呀!竟然还把护垫都浸得湿湿的了,快拧得出水了。呜呜,太搞笑了,太丢人了!”
孙明芝解好手,撸好裤子,再次走到院子里,她抬头看了看二楼,只见曹二柱和郭小萍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两人似乎都没有睡,正窃窃私语,孙明芝听得到他们两人对话的声音,却听不出具体内容。
两个人仅仅离开了那么几天,就像分离了八年十年似的,好像有说不完的情话,好亲热啊!
孙明芝想知道曹二柱和郭小萍两人说情话说的都是什么,她走到堂屋里,站在楼梯口听了听,但还是听不清楚。她咬了咬牙,轻轻地顺着楼梯往上走了几步,又听了听。
孙明芝听到郭小萍一只在用哭腔调说话,话语里满是撒娇和卖萌。而曹二柱呢,他一直在轻轻地哄着郭小萍,那样子就像是一对父女。
孙明芝听了一会儿,还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怕曹明玉或胡大姑起来解手看到自己了,她听了一会儿,就轻轻地从楼梯上退下来了。
孙明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仰躺在了床上,心里嘀咕说:“唉,曹耀军和郭小萍都比自己年龄小,可他们却充分享受着精神上的爱情滋润和生理上的男欢女爱……自己的爱情太不幸了,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失败了!”
说着孙明芝又从床头拿了一个护垫贴到了自己的丁字裤上,然后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睡起觉来,可还是睡不着。